而且他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只有治好了这双腿,他才能够报仇。
只可惜……
云峥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今,他已经不敢抱太大期望,就怕期望越大,最后的失望也越大。
也不知道,那位玉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有京城那个琅华长公主……
据说她长得跟昭华很相似,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像。
傅元朗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彻底坐不住了吗?
居然如此儿戏地封了一个长公主,真是可笑!
云峥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眼神越来越冷。
不知不觉,队伍终于到了城门口。
出示了令牌后,很快进去了。
不过城里人多,他们没法再像城外的时候那样疾行,只能减慢速度。
不然万一撞死了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马车的速度一慢下来,镇北王更暴躁了。
谁知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几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菜市口那边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墨衣卫又在打人了!”
“嘿!墨衣卫哪天不打人?这算什么大事?”
“就是,你也太孤陋寡闻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关键是,这次打的是赵驸马的人!”
“赵驸马?你说的是那个绿王八?”
“对,就是他!”
“墨衣卫怎么跟他的人杠上了?他也太倒霉了吧?”
“嘿,谁说不是呢!我跟你们说啊,原来赵驸马他有隐疾!”
“什么?隐疾?你说他不行?”
“可不是嘛,消息都已经传开了!”
“不对啊,这种事情怎么会传出来?”
“还不是因为赵驸马的人跑去济世堂抓玉神医,想把玉神医绑回驸马府给赵驸马治病!结果济世堂的伙计拦着不让,事情这才传开的。”
“啊?他们居然想把玉神医绑回去?这也太过分了吧?就不怕玉神医不给治病?”
“这有什么好怕的?人家可是驸马!玉神医就算医术再好,那也只是个普通百姓,能敌得过驸马么?只要把他绑回去,到时候刀架在脖子上,他还敢不给治么?”
“说得也是啊,不过这样的话,这个绿王八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玉神医那也是药到病除的神仙,居然连神仙都敢抓,真是太嚣张了!难怪连墨衣卫都看不过去了!”
“那可不,听说摄政王都去济世堂找过玉神医治病,墨衣卫能不护着玉神医吗?”
“墨衣卫总算是做件好事了。”
镇北王听到这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个赵英倒是厉害了,比老子都嚣张!看来老子不在京城,一个个猴子都跳出来了。”
云峥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说嚣张,谁又比得上眼前这一位呢?
不对,如今的摄政王墨御天和暴君傅元朗,倒是比当年的镇北王要嚣张多了。
他正感慨,谁知道外头突然有人说道——
“赵驸马这算什么嚣张的啊,有人比他还嚣张呢!”
“你说的该不会是摄政王吧?我们当然知道摄政王有多嚣张了。”
“当然不是了,谁不知道摄政王有多嚣张啊?我说的是那位新封的琅华长公主!她可比赵驸马嚣张多了!”
“什么?琅华长公主?她怎么嚣张了?”
“看来你们还真不知道啊?就昨天元宵宫宴,琅华长公主可是把赵驸马跟安宁郡主都给骂了,还是当着陛下跟太后的面!你们说她有多嚣张?”
“天!她不就是个商户女吗?居然敢骂人?这么嚣张的?”
“那可不,据说安宁郡主被骂了之后,都气疯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跳湖里了,赵驸马去救她,还被她捅了一刀,差点儿就死了!”
“啊?还有这种事?琅华长公主到底骂什么了啊?安宁郡主居然这么生气!”
“嘿嘿,着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据说啊,这事还是安宁郡主自己先挑起来的。是她先骂了琅华长公主,还要跟琅华长公主对对子琅华长公主这才骂了她。”
“咦?对对子?是什么对子?”
“你们听好了啊,安宁郡主出的上联是,稻粱菽麦棃粟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这安宁郡主也太狠了吧?居然骂琅华长公主是杂种!”
“可不是吗?所以琅华长公主直接骂回去了,给对了个下联,诗书礼易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这个对得倒是不错,可也骂得不狠啊,安宁郡主没道理那么生气吧?”
“什么啊,还有一个对子呢!那个才是最狠的!”
马车里,镇北王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第0181章 他今天不对劲!
镇北王好奇地听着外头的议论,忍不住说了句:“这个什么琅华倒是有点能耐。”
话音一出,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朝坐在不远处的云峥和云怀卿看去,见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忙又说道,“当然,她连昭华的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云峥:“……”
云怀卿:“……”
镇北王:“???”
奇怪,为什么他有点心虚呢?
那个什么琅华跟他又没关系,他心虚个鬼!
肯定是错觉!
镇北王不悦地板起脸,继续竖着耳朵打算继续听外头的议论。
可惜马车已经离得远了,根本听不到之前的那些议论。
镇北王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
听故事听到一半,突然听不到后头了,那也太折磨人了!
他现在就想知道还有一个对子是什么!
镇北王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再听到人说起对子的事,只好派人去打听另一个对子。
没多久,打听的手下就回来了。
“启禀王爷,属下打听到了,还有一个对子,驸马赵英出了上联,‘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样对锯’。
然后琅华长公主对了下联,‘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据说琅华长公主对出这个下联后,安宁郡主就突然发狂了。”
镇北王听得一双眼睛亮闪闪的,里头写满了赞赏:“她居然对出了这样的下联?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真是越来越对他的脾气了。
顿了顿,他又嫌弃道,“不过那个安宁郡主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对子吗?有必要气成这样吗?什么臭毛病!”
云峥和云怀卿:“……”
总觉得今天的镇北王很不对劲!
这时手下又说:“王爷有所不知,关于安宁郡主发疯一事,其实也有个传言,据说安宁郡主被人下了药。”
镇北王诧异:“被人下药?谁下的?”
肯定不是那什么琅华!
咦,不对啊。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说不定就是那丫头下的药呢?
镇北王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对劲,他皱起眉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手下又说了:“好像是宁家一个叫宁茵茵的女人让人给安宁郡主下的药。”
镇北王瞬间嫌弃:“宁茵茵?谁啊?没听过。”
手下:“似乎是宁皇后的侄女。”
镇北王顿时更嫌弃了:“呵,难怪这么恶毒。看来那个宁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真是个好的,宁家能有这么多糟心的东西?恶心谁呢!”
手下拍马屁:“王爷说得是。”
“哼,老子说的当然都是对的。”镇北王得意地哼了一声,又问,“还有多久到王府?”
手下看了看他们现在的位置,点了点头:“应该再过不久就能到了。”
镇北王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又问:“王府那边都收拾好了吧?”
手下:“王爷放心,肯定早就收拾好了!”
“那就好。”镇北王说着,下令道,“不是说那个玉神医的医术很好吗?去请他到王府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