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澄的,多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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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家的门再一次被踏破。
县府修缮完毕之后,知道叶瑾声准备开售之后,符钲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因为产量有限,再加上叶瑾声故意采用的饥饿营销策略,一应材料的价格算下来,居然比当初贵了好几倍!
其中,玻璃和琉璃瓦卖得最好,毕竟有县府的广告效应。
而且,叶瑾声还开启定制业务,琉璃瓦的颜色不仅仅是黄色,还增添了其他的几种颜色。
原本那些嘲笑叶瑾声招工时候的条件是冤大头的人,只要在心里稍微计算一下这段时间叶瑾声的利润,就忍不住咋舌。
但是,就算是心里嫉妒,他们也不能不买。
因为别人家都已经换上了,自己家不换,若是被人看见了,那就会显得非常没有面子。
无论是哪个年代,面子问题都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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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绍田县内的小世族猜测叶瑾声的下一步动作,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备上礼物去拜访一番,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和符家一样与叶瑾声合作的时候。
却传出来了叶瑾声准备修路的消息。
修路?你确定你没有打听错吗?
回郎君,千真万确。
一个面容秀美的年亲男人缓缓摩挲着手里的茶杯,蹙眉思索着什么。
修路这种事儿,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
但如果叶瑾声真的这么做了,也不会有人去反对,反正到时候路修完了,他们也是要走的。
只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原本还跃跃欲试,想要前去拜访叶瑾声的人顿时都哑了火儿。
无他,世人都只想赚钱,不想出力。
只是,那个面容秀美的年轻男人在思考过后,却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听了他的话之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地道,绍儿,你决定了?
虞绍点了点头,是的,祖父,我决定了。
只不过,你这样做,家族里怕是会有不少人反对。
虞绍坚定地道,还请祖父放心,此事所产生的费用,由孙儿一力承担!
老者看着面容坚定的孙子,忽然叹息了一声,若是有为难的地方,便来和祖父说。
虞绍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老者知道自己这个孙儿的性子,他性子向来傲,绝不肯向他人低头,尤其是家族里的那些人。
不过,对于虞绍的这个决定,虞老爷子也是认同的。
他们现在的这位县令,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趁着这个机会示好,说不定对以后也有好处。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虞家此举,算不上是雪中送炭,但也绝对不能当那个锦上添花的人。
反正符家已经率先投靠向了谢县令,虞家再示好,也就不那么打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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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府。
得知叶瑾声的决定之后,谢青珣沉默许久,抬手摸了摸叶瑾声的脸颊,瑾声,你
叶瑾声顺势在谢青珣的掌心里蹭了蹭,玄玠,你不必这样,修整路面,也是给我自己方便。
到时候,道路通畅平坦,也能方便运输。
不过,有一事还要请玄玠帮忙。
何事?
想到路上的各种粪,叶瑾声的鼻子顿时就皱了起来,不许行人和牲畜随地便溺,不许随地扔垃圾和吐痰。
见谢青珣准备说话,叶瑾声立刻道,我知道,我知道!为了方便,我会同时建造公共厕所和垃圾桶的!
谢青珣看着叶瑾声,又想一想自己这段时间整理绍田县的文书,目前的绍田县完全就处于财政赤字的状态。
而一个县府内的财政,大部分来源于普通百姓的税收。
但可惜的是,如今的绍田县,真正的农人占有的土地很少,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小世族那里,而对于这些小世族而言,他们有的是办法逃税漏税。
想到这里,谢青珣就不由得浑身冒黑气。
前任县令留下来的烂摊子何止是烂,简直是烂到家了。
但是那个前任县令估计现在脑袋都已经搬家了,谢青珣就算是想找人撒气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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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各种粪收集起来也不是没有用,发酵之后能肥田。叶瑾声掰着手指头道,现在的亩产量上不去,原因之一就是土壤不肥沃。
除了不肥沃,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休耕轮耕的制度。
同一块地,如果一直不停地种植农作物的话,加上现在又没有化肥,就算是上好的良田也经不住。
育种需要一年又一年的繁育,必须要耐得住性子。
但是用粪便发酵肥田却年年都能用。
话说,如果农人知道了粪便能肥田之后,会不会因为抢夺粪水而打起来?或者想办法出钱买?
还别说,在叶瑾声的记忆里,他的前一世,封建社会发展到后期,还真的出现了类似的职业,甚至还有人通过这种手段家财万贯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在长年累月的熏陶之下,这些人的身上,臭味再也无法去除了。
大概,这就是玉舍必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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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能如此,此举大善!谢青珣道。
不过,具体怎么发酵我确实不太清楚。叶瑾声忍不住挠脑袋。
如果粪水不经过发酵直接给庄稼施肥,会烧苗。
这好像也是一门专门的学问来着,叶瑾声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具体如何操作他还真的是没关心过。
可能是堆在一起放一段时间?叶瑾声努力地搜刮着自己的记忆。
不行。叶瑾声忍不住用脑袋撞桌子,都有墨家了,难道就没有农家吗?
或者,就是农书也行啊?!
叶瑾声就不相信,没人会总结这些东西,他更加倾向于农人不识字,世族对此不感兴趣,将其束之高阁。
谢青珣想了想,我会写信询问老师。
对啊!叶瑾声眸子立刻亮了起来,你的老师可是松实先生!
谢青珣笑了起来,老师上一次还说要去扶阳县看我们,只不过中途被耽搁了,若是他真的去了,怕是会扑个空。
宋先生会帮忙告知的。叶瑾声对宋昀的印象向来很好。
就在两个人认真商讨接下来的计划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虞家人拜访。
虞家?叶瑾声抬起了头,他们和诸平的虞家有什么关系?
被问到这个问题,那个仆从也十分茫然,这仆也不知。
叶瑾声摆了摆手,是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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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正厅之后,叶瑾声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面容秀美的年轻男人。
男生女相。
那一瞬间,叶瑾声的心里就闪过了这个念头。
如果不是他喉间凸起的喉结,叶瑾声甚至会将他误认为是男扮女装。
叶郎君。就按到叶瑾声过来之后,虞绍立刻起身行礼。
叶瑾声道,虞郎君,久仰。
虞绍轻笑一声,叶郎君这话可是折煞我了。
寒暄过后,虞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听闻叶郎君准备修整路面,绍愿意助叶郎君一臂之力。
叶瑾声的注意力却在虞绍的话里。
他说的是绍,那么他这一次过来,代表的就是他自己。
所以
叶瑾声在心里猜测着,这个虞绍,到底是做了两手准备,还是和虞家的关系不太好?
说起来,绍田县的面积不大,幺蛾子倒是不少,而那些小世族也有不少。
这个虞家,叶瑾声之前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现在么,对方直接找上门来,叶瑾声也有些疑惑他的目的。
修路真的就是完全出力不讨好的一件事儿,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决定之后,原本还蠢蠢欲动的一些人,立刻安分了下来。
亲自过来请缨的,只有虞绍。
叶瑾声垂下眸子,轻轻抿了一口茶,道,虞郎君可知平整路面一事,耗费甚巨?
虞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
只是,我同样知道,路面平整之后,所能带来的巨大好处。虞绍正了正脸色,绍幼年时,曾经与祖父一同前往他处经商,那时候,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别的,而是泥泞不堪的道路。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虞绍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悠远,我坐在马车里,唯一的记忆就是屁股痛。
说到这里,虞绍不好意思地冲着叶瑾声眨了眨眼眼睛,让叶郎君见笑了。
听到虞绍说屁股痛,叶瑾声立刻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还不如骑马呢!
虞绍的声音温柔和煦,再加上他本人也十分和善,叶瑾声最开始还能有些警惕,但是坐马车一事儿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谢青珣站在暗处,看着正和虞绍相谈甚欢的叶瑾声,眸子里的神色逐渐变得阴沉。
虞绍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像是被某种野兽盯上了。
见到虞绍的异常,叶瑾声狐疑,你怎么了?
虞绍摇了摇头,只是刚才有点儿累了。
叶瑾声对虞绍的印象很好,顺便开口道,时间不早了,虞郎君不如留下来用了晚饭再走?
好啊。虞绍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一口答应了下来。
叶瑾声一僵。
不是,你怎么答应地这么快?
虞绍却只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早就听闻县府内的庖厨手艺惊人,就是肉汤都能做得十分美味,绍眼馋已久,还请叶郎君不要嫌弃。
不会!叶瑾声立刻道,你能留下来吃饭,我真的是开心还来不及呢!
虞绍脸上的笑意更深。无论如何,他今天晚上在这县府内吃饭,也算是一个信号吧。
对了。叶瑾声想起了自己之前询问仆从的问题,你认识诸平的虞家吗?
诸平?虞绍眸光闪了闪,那是虞家的分支。
那你认识虞丛音吗?
虞绍点了点头,只是听过。
哦。
叶郎君认识?
叶瑾声笑着道,之前以前在扶阳县见过一次。
只是见过?
虞绍在心里思索着,看来回去之后,应该尽快让祖父查一查诸平虞家的情况了。
分支出去之后,他们就没怎么关注过对方。
或许,他们还能从诸平虞家的身上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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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叶瑾声看着仍旧灯火通明的书房,端着自己泡好的茶,敲了敲门。
玄玠,你在吗?
这个问题完全就是明知故问,他早就透过一旁的玻璃窗看见了里面的谢青珣。
听见叶瑾声的声音后,谢青珣手里的笔停了一下,进来吧。
叶瑾声立刻推门而入,将茶放到了书案上,小心翼翼地看着谢青珣,玄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谢青珣看了他一眼,何以见得?
今天晚上,你一直都没有笑过。
只是因为有外人罢了。谢青珣淡淡地解释道。
真的只是这样?
自然。
这样啊叶瑾声拉长了声音,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
吃醋?谢青珣忍不住扬起了声音,用声音表示自己的不屑,呵。
叶瑾声眉眼弯弯,玄玠不觉得那位虞郎君很漂亮吗?
漂亮?
谢青珣将手里的笔放下,抬手勾住了叶瑾声的下巴,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在叶瑾声的面前吐出,珣不美吗?
叶瑾声不由得呼吸一窒,美。
珣也觉得瑾声很美。
见叶瑾声再一次失神,谢青珣唇角翘起,满意地道。
【锁章替换,后面不必看了,直接跳下一章。一千五百字左右,我怎么都补不回来。】
宋明府。
见到宋昀过来,凌录立刻抱拳行礼道,人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
一旁的仵作正在检查尸体,想要确定具体的死因。
如何了?宋昀看向了那一名仵作,问道。
初步判断,应该是摔倒后,脑袋不小心磕到了石头上,自己摔死的。于仵作道。
这怎么可能?!叶瑾声不信,这事儿看上去也太巧合了吧?
不仅仅是叶瑾声不相信,包括凌录、于仵作之内的人都不怎么相信。
谢青珣眸光在巴兴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问道,他的身上,可有搜出金银、秘方、认罪书,抑或是与别人来往的信件之类的东西?
凌录有些震惊地看着谢青珣,谢郎君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还真的搜出来一些东西。
谢青珣语气平淡,猜到的。
这怎么能猜得到?凌录喃喃,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些歧义,连忙道,谢郎君,我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谢青珣摆了摆手,无碍。
从我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巴兴应该就是那个内鬼。火不一定是他亲自放的,但是火油这些易燃物,楮宅内的人基本上是不会带进去的。但巴兴若是做了内应的话,这一切就都很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