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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回来了吗?
  果然如此,她根本还是舍不得放下他。
  之前的那些行为,哪怕她真的有一个V博,V博的内容写着多么多么厌恶他。
  楚砚冬都想认为,那些是假的。
  他可以当做那些是假的。
  对,没错。
  说不定是时景苏故意建立了那个V博,故意说些厌恶他的话,故意在今天假装给他看见。
  平时时景苏的耳力不是很灵敏吗?
  这就是证据,她今天就假装没有听到他走到她的身后。
  失而复得的喜悦,令他唇角轻轻翘起一个弧度。
  楚砚冬正要开口,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就走。最后,你还是舍不得我。
  时景苏于他之前先开口:醒了?醒了就好,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楚砚冬:?
  艹!
  时景苏不是因为舍不得他,才回来的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时景苏:楚砚冬,你这么给自己加戏真的好吗?
  楚砚冬:
  第97章 楚砚冬抓住他的脚腕不放。
  时景苏抬脚刚要走, 脚腕突然被人抓住。
  力道之狠,几乎在他白皙的脚腕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身后狠狠抓住他不放。
  要有多么强的执念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时景苏有点灵魂升天。
  他动动脚腕,根本挣脱不开。
  如果条件允许, 时景苏真想立马用他的男音说一句:意不意外, 惊不惊喜?我是男的, 没想到吧?还不放手?
  可惜现实情况不容许他这么做。
  当今社会是法治社会, 但是楚砚冬也有能力让他过得生不如死。
  时景苏可不敢再在他的权威上面进行挑战, 让自己挫骨扬灰都不够本。
  他又扭动几分脚腕,同时说:楚砚冬,你赶紧先放手。
  楚砚冬咬咬牙,说出了此生第二句他绝无可能说出的话:我不放。除非你不走。
  时景苏:?
  楚砚冬是吃错药了吗?
  他有点想不明白, 楚砚冬为什么不让他走。
  这样很奇怪。
  就算楚砚冬的自尊心, 不容许身为曾经恋慕者的他做出一点点不喜欢他的行为。
  但是现在他已经说出口了,一直在践踏他的自尊, 按道理来说,楚砚冬肯定恨不得他能赶紧的滚。
  在眼前消失得越干净越好。
  除非楚砚冬是有求于人的情况发生。
  时景苏顿悟了:你是想我把你搬到床上去对吧。
  毕竟楚砚冬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容乐观,瘫在地上和一条咸鱼一样,戳戳他才能动弹一下。
  估计他不回来, 楚砚冬能在这么冰冷的地板上躺整整一个晚上。
  那可就糟糕了。
  楚砚冬即使不伤,也得残。
  早说。
  他这个人心地比较善良。
  毕竟男主要是出什么情况, 他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得在某些方面考虑一下照顾一下他的身体问题。
  时景苏一个男人力气还算大,但楚砚冬完全瘫软在地上,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楚砚冬从地上抱起。
  两具身体一瞬间紧紧贴在一起。
  楚砚冬要比他高将近一个头, 他抱得太过突然, 楚砚冬的唇一下子滑向他的唇。
  两片冰凉的薄唇紧贴在一起。
  这是时景苏始料未及的事。
  他蓦然间睁大眼睛, 却发现楚砚冬的眼睛睁得比他还要大。
  楚砚冬似乎很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他会回来抱着他,不敢置信他会没有躲开这个吻。
  冰凉的唇瓣没有及时分开。
  如果有一种感受形容地老天荒,对楚砚冬来说,大概就是这样的瞬间。
  他虚弱地抬起双臂,想要抱住时景苏的肩膀,想说一句: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
  时景苏已经毫无留恋地分开唇,忍不住说道:之前一直就很想说了,你的吻技真的很差,是不是因为你没谈过恋爱所以才这样?
  楚砚冬:
  艹!
  他今天已经被时景苏气得够呛,时景苏不仅浑然不觉,还要在他头上添一把火。
  虽然时景苏没有谈过恋爱。
  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想象中,接吻应该是甜蜜的事情,和现在楚砚冬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因为楚砚冬总是逮着他的唇皮噘着嘴亲。
  真是又疼又肿,到现在还疼着。
  如果有评分制度,时景苏真想给他打个差评。
  楚砚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时景苏估摸着他应该真的很不舒服,得赶紧行动起来,丢到床上再说。
  然后,他就像抱着一袋子极沉极重的水泥,将楚砚冬在地上拖行了很长一段距离。
  楚砚冬就很麻木。
  从小被奉为天之骄子的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憋屈过。
  太沉了。
  时景苏发自内心地吐槽。
  听得楚砚冬眉头不禁一皱。
  时景苏三番五次的嫌弃,令他心底一阵阵的刺痛。
  狗逼男人,那个憨憨,吻技太差
  还有什么是时景苏不会说的词?
  楚砚冬感觉再这么下去,可以集齐所有时景苏内心深处的吐槽。
  拖行一段距离,终于来到房间的床边,他夹着他的腋下,铆足劲努力将楚砚冬扔回床上。
  床上的弹性极强,楚砚冬的身子又沉,在上面如同水面波动,荡漾了好几圈涟漪。
  楚砚冬一下陷进床体里。
  他伸手一拉,一不小心将时景苏也一并拉回床上。
  楚砚冬在下,时景苏在上。
  他虚弱地看着他。
  一瞬间,时景苏趴进他的怀里。
  楚砚冬想圈住他的腰身,不放他走。
  时景苏却如过江鲤鱼,一个弹跳,鲤鱼跃龙门跃过他的怀抱。
  也不小心撞在楚砚冬的下巴上,撞得他两眼一抹黑。
  时景心他冷嘶一声,第无数次唤出他的名字。
  只可惜,这个名字根本不是时景苏的本名。
  他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时景苏干完这些事,终于感觉事情圆满了。
  他拍拍手,微松口气。
  剩下的事只等家佣等人发现,帮忙照料一下楚砚冬就行。
  就在楚砚冬以为时景苏总算良心发现,明白自己真的爱他离不开他,所以舍不得看到他受一点点委屈和伤害,哪怕憋红着脸,耗费了全身的力气,用她那娇弱的身躯,也要努力将他抱回床上。
  时景苏再次头也不回地预备离开。
  那身影走得毫无留恋。
  尤为潇洒。
  一口老血几乎能从嗓子吐出。
  喉咙里有股黏腻的腥甜味。
  楚砚冬抚着胸口,也顾不上身体是不是已经到达极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努力抓住时景苏的手腕。
  时景心
  可他根本像是个纸老虎一样,你敢走之类的狠话还没出口,被时景苏轻轻松松一推,人重新跌倒回去。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赶紧的躺回去。
  楚砚冬:
  紧接着,他看到时景苏跑到衣帽间,取出一双崭新的小白鞋上脚,并且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然我都不记得脚上穿着什么。
  楚砚冬:
  他今天感觉时景苏在气死人不偿命方面非常的有天赋。
  换完鞋子,时景苏终于重新找回自信。
  他刚才穿着拖鞋就要跑,难怪脚上的感觉不太对劲,现在重新换上一双运动方便的小白鞋,走路都变得轻快不少。
  经过楚砚冬身边时,楚砚冬似努力抬起一点脖子。
  可脖子太过僵硬,他只能被迫抬高一些,勉强看到时景苏匆忙闪过的身影。
  依然没有任何的留恋,没有任何的不舍。
  那么的潇洒,不似作伪。
  感觉又要有一口老血从喉咙里吐出。
  楚砚冬浑身乏力,快被气得一脚蹬天。
  他勉强地从床上支起半截身子,耗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找到管家王叔的号码拨通。
  听筒里传来王叔的声音: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他缓了缓,才虚弱地开口:去,拦住时景心,快点拦住她
  时景苏一路狂奔。
  果然如他猜测,房子内一路畅通无阻。
  夜间没有家佣在的豪宅,感觉有点鬼气森森的。
  他忙将手机点开,用手电筒功能照亮前路。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他已经逐渐对豪宅内部的环境有一定的认知。
  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豪宅内部的前进路线,根据想象中的地图,时景苏很快来到大门的位置。
  他轻车熟路打开大门。
  外面天色昏暗,只有一轮明月照亮整个夜空。
  时景苏逐渐能适应这个黑暗。
  感觉像是自由的鸟儿一样,他连踏出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庄园的正门一直都有门卫看守,按照原定计划,时景苏只能从院墙翻身出去。
  幸好他之前住在楚家,有抽空研究过院墙那边的情况。
  地面有散落着几块石头,垒起来是可以垫高他的身体,应该可以通过这个办法出去。
  时景苏一路摸索到有几块石头的院墙下。
  一块一块搬起来垒高以后,时景苏站上去,比院墙足足高出半个脑袋。
  绝对可以。
  他给自己打气。
  终于可以离开楚家庄园,离开楚砚冬的身边了。
  哈哈哈。
  哈字还没结束,时景苏的身体翻至一半,只听刺啦一声,长裙竟然被挂住一角,撕开一条巨大的长缝。
  时景苏心道糟糕。
  由于太过得意,他俨然忘记现在身穿的是女装长裙。
  因为被这一幕吸引注意,时景苏一时不察,从院墙上一不小心险些栽下去。
  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院墙的边缘一脚跳下,才不至于摔出大伤。
  不过腿上和掌面还是被地面的小树枝小石子刮到,顿时有鲜血流出。
  他拍了拍手,将手上腿上的尘土统统拍干净。
  一点点小伤而已,无伤大雅。
  比起这些,逃跑更加重要。
  终于呼吸到楚家庄园外的空气,虽然他每天也能呼吸到,但性质却完全不一样。
  该往哪个方向跑呢?
  时景苏心中大致规划一下。
  反正他现在的身份证件是他本人,楚砚冬不知道,他走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可以。
  由于已经凌晨零点已过,楚家庄园在比较偏僻的郊区,这里平时鲜少有人经过,也不会有的车路过,所以时景苏根本叫不到车。
  他已经打算用脚力走到接近市区的地方,粗略一算可能用到的时间,差不多三四个小时,到时候再掏出手机用软件查找,看看能不能叫到车。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顿时响了。
  时景苏一看,是赵越洋的来电。
  时景苏这才发现,赵哥居然连续发送了他许多条短信。
  都是在问他在哪里,有没有什么事,楚砚冬有没有为难他,需要报警吗?
  许是一直得不到他的回信,赵越洋还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时景苏一直都没有接。
  恐怕再不接,赵越洋真得要报警了。
  谢天谢地,这回时景苏总算接听了。
  喂,赵哥?
  他知道赵越洋想问什么事,肯定是关于他被楚砚冬突然带走的情况。
  毕竟楚砚冬当着赵越洋的面,说什么他们两个是结婚的关系。
  别人眼里,那最多就是赵越洋撬了楚砚冬的墙角,又或是时景苏胆子肥到敢绿到楚砚冬的头上。
  只有赵越洋清楚时景苏的真实性别,其实是个男人。
  第98章 居然派人来抓他了?
  所以楚砚冬当着他的面, 说出那么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话,不怪赵越洋会胡思乱想。
  如果是他,肯定也会有同款疑问, 甚至是顾虑。
  这么问兄弟, 会不会不太好。
  再三思索下, 赵越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景苏, 你和楚砚冬是是那种关系?
  不能吧。
  楚砚冬是男人, 时景苏也是男人。
  虽然时景苏昨天穿的是女装,但楚砚冬也不至于夸张到说时景苏是他老婆的地步。
  老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两个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亲朋好友们的面前山盟海誓过。
  还还一起睡同一张床。
  时景苏和楚砚冬能是那种关系?
  开玩笑吧。
  而且是国际大玩笑那么夸张的玩笑。
  但看楚砚冬认认真真的模样,绝对不像在说假话。
  就好像就好像时景苏和楚砚冬两人已结婚已久, 化成灰都能认识彼此的那种。
  总不能是楚砚冬的新型搭讪方式吧?
  那也太逊了。
  赵越洋静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等答案的期间, 他越来越紧张,感觉比看到时景苏女装的模样还要紧张。
  就怕时景苏突然来一句, 没错,我穿着女装和楚砚冬结婚了。我们两个是夫妻关系。
  那就太
  他把我当成我姐姐了。
  嗯?
  赵越洋懵逼一瞬。
  随即脱口而出:你姐结婚了?
  对,前段时间刚结的嘛。
  赵越洋:???
  虽然他和时景心不怎么熟,但时景心如果结婚, 时景苏怎么也会和他说一声。
  就算不请他来婚宴,看在两人交友多年的份上, 时景苏总也该给他带一份喜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