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个紫砂壶。眼瞅着对面轰轰烈烈的生意,不时喝上一小口。
一连好几天,李萧天就是这样怡然自得的享受静谧时光。而且是躺在同福酒店门口,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酒店。
李彩霞完全看不明白,她问了好几次,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萧天只是笑笑,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对手多蹦跶几天。
想想也是,毕竟对方用的是以本伤人的阴谋,虽然让李氏产业没有生意,但他们也不断在消耗自己的金钱,属于两败俱伤的打法。
此时黄忠生急匆匆赶来,看到李萧天便焦急地说道:“少爷,咱们不能这样耗下去了,在这样下去就要出大事了。”
李萧天把用蒲扇狠狠扇了几下,“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不要着急,慢慢说便是,天塌不下来。”
黄忠生蹲下身来,低声快速说道:“少爷,这几天咱们生意全无,一点进项都没有,还浪费了许多材料。”
“没有进项就罢了,怎么会浪费材料,这从何说起呢?”李萧天疑问。
黄忠生指了指同福酒店说:“酒店的食材不能长久保存,虽然将大部分食材放入井水中,可以起到一定的保险作用。但长期没有生意,这些食材终究不新鲜,迟早要扔掉。”
“这个消耗我倒是能够接受,毕竟对方的损失更大。据我观察下来,这三天他们做家酒肆的生意,一共损失了上万两银子,而且还在不断增加缺口。”
“他们的损失的确很大,但我们的消耗远比他们还要大。”黄忠生焦急地说:“城外的那批流民,每日消耗,可是好几万两。若是再找不到进项,过不了两个月,咱们李家可就要垮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每天几万两两个月也才几百万两而已,咱们家就那点家当吗?”李萧天不解其意。
黄忠生是哭笑不得,他扳着手指边数边说:“少爷,咱们做生意不仅仅是看那点店铺存货或者田亩,做生意需要的是流动资金,需要不断进货。若是咱们的流动资金全部消耗,今后拿什么去采购货物?若是到时候卖店铺等产业,肯定会被人压价,那就亏得更惨了。”
李萧天一拍脑门,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还以为可以跟对手再玩几天,多消耗一些对方的钱财。现在看来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若是再不反击那就为时已晚。
他立刻起身,将手中的紫砂壶摔个粉碎。
“黄忠生,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李萧天一脸严肃和神秘,黄忠生也是激动不已。
每次李萧天出手,那都是惊天地泣鬼神。无论对手有多厉害,那都是手到擒来,根本不在话下。
从永乐镇到稻香镇,从遂州县城到这成都府,从武侯祠到青城山,从无影山到牛背山。那一次他不是凯旋而归,那一次他不是全身而退。
虽然这次的情形更加凶险,但黄忠生却是充满了信心。只要咱家少爷出手,无论对方是谁,顷刻间叫你灰飞烟灭。
他低头倾听,不一会儿便笑容满面。
末了李萧天拍拍他肩膀道:“好兄弟,这次能不能绝地反击,就看你的了。”
黄忠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表示保证完成任务。
在送走了黄忠生后,李萧天又来了个葛优躺。眼睛半眯着晒太阳,似乎这李家的生意不是他的,再好再差都与他无关。
“哟,这不是李家大公子吗?怎么有空躺在这里晒太阳,没生意做的滋味好不好受呀?”赵文光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简直让人恶心。
李萧天用蒲扇遮住脸,懒洋洋地说:“我早就想放一段时间假,现在机会正好。这样晒晒太阳喝点普洱,多么惬意的生活呀。”
“惬意,等到你们店铺挨着关门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惬意了。”赵文光冷笑道。
这时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全部都是来看热闹的。
李萧天得罪成都商会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现在看到双方面对面交锋,自然没有不看的道理。
李萧天同样冷笑道:“我是没有生意,不过总比亏本赚吆喝好。有些商铺虽然看起来生意好得不得了,但以本伤人这伎俩,怕是持续不了多久。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挤垮别人自己先破产了。”
“笑话,以我们整个成都商会的实力,会斗不过小小一个败家子,简直就是扯淡。”赵文光冷哼道:“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绝对让你们李家从成都府消失,我要你家破人亡!”
面对着赵文光的咄咄逼人,面对着李萧天的吊儿郎当,百姓们看得是兴高采烈、激情澎湃,都在纷纷猜测这场商战对决的最后胜利者。
“大家伙儿们都说说,这次李萧天大战成都商会,谁才是最终的赢家。我虽然对李萧天非常崇敬,但仍然认为成都商会赢得根本没有任何悬念。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商会,只有傻子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不纯粹自杀吗?”
“我看李萧天那个败家子的病又犯了,和谁作对不好,非要和成都商会作对。成都商会是什么,是整个成都府商业协会,是整个成都府有钱有势的人组成的。他不过一小小州府巡查使,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吗?我敢肯定他一定会输,而且输的很惨,输得体无完肤。”
“这个奇葩真是奇葩到了极点,跟人打赌的臭习惯改不了不说,竟然还和成都商会对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唉,一位商业新星又要陨落,真是可悲可叹呀!原本以为李萧天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没想到他自作孽去招惹成都商会,这下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文光双手叉腰,忍不住地哈哈大笑道:“小子给我等着吧,我一定慢慢整垮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李萧天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甚至当成是疯狗在乱吠。他挠挠头皮有用蒲扇把头盖上,随口丢了一句:“那就等着吧,估摸着你们最多蹦跶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