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你……你什么意思,别拿我开心,别吓唬我呀!”黑衣人首领声音有些颤抖,明显底气不足。
李萧天呵呵笑道:“可能你不知道我李萧天的做派,我是个为了寻开心不计后果的人。比如只要能让我开心,钱随便花。同样只要能够让我开心,把人开肠破肚也就图个乐子。”
“李……李少爷,我知道错了。我赔钱,我赔钱还不行吗?”那厮吓得满头大汗,嘴唇都发紫了。
李萧天呵呵笑道:“你一个小混混有多少钱,不怕实话告诉你,半个成都府都是我的,还差你那点吗?”
他从旁边抡起一个大铁锤,嘿嘿笑道:“听说折磨一个人,最高境界不是什么凌迟处死,而是用铁锤将骨头一点一点杂碎。听到咔咔的骨裂声,看到血肉模糊的皮肉,那种场景都让我兴奋到爆。”
“不要,千万不要呀!”那人吓得屎尿齐出,一股臭味充盈满整个房间。
“不要,那你要不要把幕后主使说出来呢?”李萧天嘿嘿笑道。
“我……我……他们会杀了我的,你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黑衣人首领已经无比惊恐,隔着衣服都能够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他们会杀了你,难道我会放过你吗?”李萧天冷哼道:“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甚至保护你。如果你不老实说话,那么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说完,他抡起大铁锤狠狠砸下来。
砰!
轰隆!
黑衣人首领脚下的一块石头,被砸得粉碎,碎屑四溅而开,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说,我说!”黑衣人首领仰天嚎叫道:“我什么都说,求你放过我!”
“哼,早些这么听话多好,非搞成现在这模样,根本划不来呀!”李萧天上前轻轻擦拭对方盈满汗水的额头,轻声问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李少爷,你确定……确定会放过我,并且保护我吗?”黑衣人首领惊魂未定。
啪!
李萧天狠狠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他目光一凛道:“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要说就说不说就死!”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黑衣人首领哭得稀里哗啦,内心那点防线全线崩溃。
他立刻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李萧天在旁边聆听,王伯当便着手记录。末了还让对方签字画押,然后才结束这场审讯。
“没想到幽兰教已经渗透到京城来了,而且幕后主使竟然在大理寺内。”王伯当看着白纸黑字鲜红手印的口供,仍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的对手是大理寺的人,这一点咱们早就有心理准备,现在更加印证了这一点,可以大胆进行调查。”李萧天嘴角一歪道:“目前最大嫌疑人是大理寺卿徐招展,还有我的那个小兄弟王子昂。当然也不排除其他人偷盗印制了钥匙,然后出来作祟。”
“那我们就继续把目标锁定在这两人身上,其他有异动的人也派兄弟们暗中监视。”王伯当低声道:“这个人怎么处理?”
李萧天朗声道:“他只是个人家花钱买来的傀儡,不是什么大角色。待会儿你们将他送到刑部,就说他是扰乱我们天桥府邸的始作俑者,由刑部审判即可。”
黑衣人首领见李萧天放他一条生路,虽然被五花大绑,但嘴里是千恩万谢。
随从将此人押走之后,李萧天低声道:“不管刑部如何判罚,都派人暗中盯梢,将其保护起来。”
王伯当诧异地问道:“少爷真要保护他吗?这样的人渣,任由其生死岂不更好?”
“你呀你,什么都好,就是脑子太实诚。”李萧天呵呵笑道:“这不就是我们抛出去的鱼饵吗?”
“对呀,对方知道此人被判罚之后,为了安全起见一定会将其暗害,或者暗中与其接头了解真实情况。”王伯当恍然大悟道:“我们正好顺藤摸瓜,将这些黑暗中的歹人一网打尽。”
“孺子可教也。”李萧天说:“不过此事交由程咬金去办理,他最喜欢打架,就由着他发泄一通。”
“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监视大理寺内人员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那两个嫌疑最大的人。”李萧天目光一凛:“想要将我引入彀中,我就来个请君入瓮。”
黄昏时节,刑部传来判决消息。
黑衣人首领扰乱社会秩序,强行勒索百姓,一律杖责三十,发配五百里。
其他从犯各杖责三十,交齐罚金5两银子,便可出狱回家。
至于程咬金,虽然打伤十几个人。但由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而且是在对方再三挑衅恐吓威胁勒索之下,忍无可忍动的手。
此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故免于处罚,无罪释放。
这样的结果,和李萧天料想的一样。
现在对方的迷雾自己已经化解,并且出了招。
就看对方如何应对,好揭开这迷雾重重。
其后五天,大理寺卿徐招展,还有那个勤勉的王子昂,以及大理寺内的一应人员,都是按部就班工作,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李萧天心中焦虑之感渐生,反复问道:“难道他们就一点异常都没有吗,当真一点异常都没有?”
在他看来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正常,人是活动的。只要是活动的,那么就不能一成不变。
正是因为一成不变,更加说明了其中一定有问题。
王伯当也是焦急万分,他一个劲地摆手道:“真的没有什么变化,两个嫌疑人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工作,其他人的生活作息都非常有规律,真的没有任何异常。”
李萧天陷入沉思,对方的伎俩用完,自然会非常狡猾地隐藏自己。
就算饥渴难耐,也会等到破案期限之后,待李萧天被问责,才出来寻欢作乐,自然不会在这期间有什么动作。
想到这里,李萧天反倒是平静下来。
他试探着问道:“具体到工作上,他们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发生?”
“好像……好像有一点。”王伯当努力回忆,似乎想起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