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装饰装潢得如此富丽堂皇,花费了这么大笔支出,价格却不涨,这绝对不可能!”
“商人做任何事情,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我看李萧天为了天桥的修缮,至少花费了100000两银子以上,价格不涨那是骗鬼的。”
“虽然我不知道李萧天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价格绝对翻三倍,否则他必亏无疑。”
“走,咱们这就去吃碗凉粉,如果价格比以前高,咱们就掀摊子。”
……
百姓们群情激愤,个个涨红了脸。
他们蜂拥向天桥中点缀着的店铺,疯狂地购买里面的产品。
凉粉还是那个味道,豆腐脑还是那么赞。说书人讲得眉飞色舞,杂耍的精彩亮相。
天桥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盛况,一切恍若隔世,只是背景更加富丽堂皇。
“嗯……”这位食客的声音拉得老长,“凉粉还是以前的味道,不错真不错。”
他话锋一转道:“只是不知道价格如何,老板结账。”
“味道还不错吧,价钱和以前一样,三个铜板。”老板用布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容可掬地说。
食客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半响都惊得合不拢。他无比惊讶地说:“这么好的地段,这么高档的装潢,这么好吃的凉粉,价格竟然没有涨,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价格和以前一样,就是三个铜板。”老板肯定地点点头。
“简直无法想象,简直无法想象,简直太好了!”食客走出店铺一直到离开天桥,似乎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不相信仍旧是事实。
天桥各处都发出此起彼伏的惊诧声,几乎所有人至始至终都不敢相信,李萧天的价格政策如此亲民。
诸葛泉疑虑重重地端起一碗凉粉,上下打量了半响,才开口问道:“休六,你确定价格没有涨,分量没有减轻吗?”
休六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却不得不点头道:“是的,价格没有变,分量同样没有变。”
“漂亮,李萧天果然厉害。”诸葛泉整理了下衣衫道:“原本我是来看热闹的,看李萧天怎么把天桥搞垮。现在看来他的确有一套,那我就放心了。”
“帮主你的意思是?”休六不解其意。
诸葛泉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去拜访李庄主,向他讨教生意经。”
说完便大踏步走向李氏庄园,留下气急败坏的休六。
当他进入李氏庄园,登上高台之时,发现苍霞秋风楼的云鸿文,春风烟雨楼的南宫俊楚早已和李萧天打成一片。
三人谈笑风生,似乎非常投缘。
他嘴里喃喃骂道:“两个狗东西,心中想吞并天桥,让我来当马前卒。现在看到生意这么好,又争先恐后地巴结,简直太可恶了。”
加快步伐,诸葛泉调整了下情绪,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去。
他拱手搭礼道:“李庄主,今日天桥开业恭喜贺喜。看到生意如此火爆,那就更加喜上加喜。”
李萧天立刻回礼,微笑着说:“诸葛帮主哪里的话,今日天桥开业有你的大驾光临,这里才蓬荜生辉。”
“哪里哪里,今日我来天桥,才是占了李庄主的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诸葛泉再次一鞠到地。
两人说了些客套话,虽然未必是心中所想,但客话套话却不得不说。
而站在旁边笑而不语的云鸿文和南宫俊楚,只怕内心也不可能如表面这样平静。
毕竟在他们心中今日李萧天是该出丑的,他们积极前来也就是为了看他如何当众出丑。
可现实竟会如此,大大出乎大家意料,搞得有些人尴尬无比。
原本准备了开业宴席,可云鸿文和南宫俊楚都以各种理由拒绝而提前离开。
只有诸葛泉端坐宴席,成为盛宴上最重要的客人。
“李庄主,你的生意经果然有一套,怪不得无论如何败家,却始终屹立不倒,生意是越做越大。”诸葛泉由衷地赞叹:“原本大家都以为你今日会当众出丑,没想到你竟然玩这一出,果然是高明。”
“帮主哪里的话,天桥原本就是亲民的娱乐场地,是为京城百姓量身定制。价格自然应该亲民,这一点毋庸置疑。”李萧天淡淡说道。
诸葛泉无比疑惑地问:“李庄主,我在想修缮天桥应该花了不少钱吧,现在娱乐的价格如此低廉,你确定能够赚到钱吗?”
这是他心中憋了许久的想法,终于忍不住吐露出来。
当然,这也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包括云鸿文和南宫俊楚。
李萧天淡然一笑道:“当然有得赚,而且非常轻松。”
他侃侃而谈:“我取消了所有商户的保护费,以入股合作的形式加入经营。这样一来经营户非常有创业激情,会想尽千方百计推陈出新留住顾客,我也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赚到钱。”
“这样也行!”诸葛泉惊诧到无以复加,越发对李萧天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原来在想,天桥修缮得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李萧天肯定保护费要增加几倍,这样就会倒逼商户加价减量。如此一来陷入恶性循环,天桥生意自然就差。
可李萧天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增加保护费,反而直接取消,然后合作经营。这样无限激发商户积极性,生意不好才怪。
这就叫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字‘高’!
这一餐饭诸葛泉吃得非常开心,喝得伶仃大醉。
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李萧天深度合作。
将来两个组织唇齿相依,不断扩张势力。再也不用怕春风烟雨楼,再也不用天天担心被别的势力吞并。
甚至他做梦都梦见,自己和李萧天联袂发展,将整个京城的江湖置于掌中。
“洛水向东,天下大定。”李萧天坐在洛水之畔说:“此乃天下东西连接的水路要害,也是天下龙脉汇聚之地。”
“少爷你想做洛水的水路生意!这不一直是春风烟雨楼的地盘吗?”王伯当吃惊地说:“现在我们的实力在他们之下,提前摊牌是不是操之过急?”
“错,我是想重新定义咱们的势力,重新取个名字。”李萧天悠悠地说。
“少爷想好名字了吗?”王伯当问。
“就叫洛水会。”李萧天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