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干净如斯,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而且以李萧天和王伯当细腻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些角落的。
可刚才明明有老鼠,被自己重重的一坐,吓得从床底跑出。
而且嘴里叼着骨头,难道会是自己看错了。
绝对不是幻觉,绝对是真相。
此刻他联想起自己的前世,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剥花生米。
却猛然听见沙发里有沙沙的声响。
当时并没有注意,到第二天却发现,剩下的花生米不见了。
难道是发生了灵异事件,或者家里进了小偷?
可家里除了花生米之外,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难道小偷就只偷花生米,这也太儿戏了吧?
直到半个月后才发现,原来真有小偷,这个小偷就是老鼠。
老鼠将沙发钻空,在里面安家,还将花生米偷进去储藏。
若不是闻到刺鼻的老鼠粪便味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答案呢。
之所以联想这么多,是因为李萧天不但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而且在思量这两件事情的关联性。
难不成凶手就躲在床下面的夹层,还在里面粗藏了食物?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敲响了床底的木板。
咚咚咚!
果然是空响,果然里面有空间。
李萧天四下摸排,终于在床脚发现一个机关。
搬动机关,一个夹层便呈现在他面前。
夹层里刚好能够装下一个成年人,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储物柜,里面还放着吃剩下的鸡骨头,还有一壶清水。
当然在夹层的尽头,还有一双鞋印。
看来夹层做得稍稍有些小,因此藏匿在里面的人空间有些狭窄。
寻找到突破性的进展,李萧天顿时兴奋了。
他大胆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就在白天的时候,凶手趁无人看守阁楼,便偷偷潜入进去,并且藏匿在床底的夹层。
为了保持充沛的体能,他带进去烤鸡和清水,还有绝世神兵。
待到夜晚诸葛泉进入阁楼,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凶手击杀当场。
紧接着凶手继续藏匿,下面的人闻风赶来,便造成一件经典的密室杀人案。
凶器是那把透凤剑,凶手现在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和藏匿透凤剑的休六,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人证物证现场全部齐全,李萧天胸有成竹,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王兄,你现在就去大理寺邀请徐招展大人,并且请他派出大队人马。”李萧天下达命令,“这桩案件基本告破,我们一起来验证这个事实。”、
看到李萧天充满信心的脸,王伯当自然信心百倍。
不过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开口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只有透凤剑一件物证,难道就能够证明凶手是谁吗?”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李萧天笑吟吟的回答。
这是他的标准回答,每次都让王伯当悻悻而归。
端坐阁楼,李萧天索性闭目养神。
他要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用最佳的精神状态来应对。
“李神捕,别来无恙呀!”可他还没有睡着,休六猥琐的身影已经呈现在眼前。
李萧天微微睁眼,只见休六带着四个铁塔般壮汉,已经围了上来。
“怎么六爷,你终于坐不住要亲自出马了?”李萧天鄙夷一笑,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休六冷哼一声道:“李神捕,这几天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做的那些事情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什么事?我做的事情可就多了。”李萧天淡然回道。
休六说:“我打听到你长期和幽兰教作对,还将这个教派一举铲除。侦破了不少案件,大都是大案要案。”
“那是必须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赐予我天下神捕的称号呢?”李萧天嘴角一歪道:“你真以为我是败家子,真的一无是处吗?”
休六点点头道:“我承认是低估了你,之前被你虚伪的外表所蒙蔽,还真以为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你也一样,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下三滥,没想到你比下三滥还要卑鄙无耻下流。”李萧天嗤之以鼻。
休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那是必须的,否则我又怎么能够登上黑水帮至高之位呢?”
李萧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么六爷突然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呢?”
他在心中思索了千遍万遍,想尽了各种可能,但始终没有想到休六现在突然出现的缘由。
城外庄园有自己的兄弟监视,老两口估计还没有发现透凤剑被盗,休六就更加不知道。
刚才自己在床底发现端倪,同样没有人知道,也不会引起休六的怀疑。
打赌的时间也没有到,休六到底为何突然前来呢?
休六嘿嘿笑道:“因为经过我仔细调查,你不但是皇上御赐天下神捕,而且还是大理寺少卿,官居从五品哟!”
李萧天眉毛一挑,对休六背后的那股势力越来越感兴趣。
这个势力竟然能够在短时间查到自己的官阶官位,实在是不简单。
毕竟自己虽然在大理寺任职,但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宣扬过。
而且基本上很少前往大理寺工作,因此知道的人就更少。
可这股势力却调查得如此清楚,看来已经将自己当做劲敌,而且欲除之而后快。
“怎么样,我的本事不小吧?”休六得意洋洋地说:“你屡破奇案,又官居高位。为什么不去享受荣华富贵,非要介入江湖之事?”
“这是我的兴趣爱好,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吗?”李萧天冷然道。
休六连忙摆摆手道:“当然不需要向我汇报,因为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个下三滥而已。”
“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李萧天不咸不淡地说。
休六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其实今日我前来,是想和李大人你议和的。”
“议和?什么意思?”休六的话让李萧天大出意料,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想到。
对方不是想致自己于死地吗,怎么突然就想到要议和,难道是忌惮自己朝廷官员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