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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一直被百药尊拉着去深山采草药的相迟凡庆幸的点了点头,
  确是如此。
  不然他哪里有空来上课。
  那就出去晃晃吧,坐的骨头都酸了。
  妙儿闻言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众人抡了抡拳头,
  快点快点,一起跟姑奶奶去看热闹,不然揍你们,我还没见过瀛洲人长什么样呢,也不知道俊不俊。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不止她一个人对瀛洲来客有好奇心,旁人见有她打头,纷纷响应,
  那就去呗,瞧瞧吧。
  于是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璋銮殿而去,为了避免太过显眼,他们特意把演武台挤了个满满当当,假模假样的在练剑,其实暗地里眼睛都盯着璋銮殿紧闭的大门。
  月半缘抬头看了看毫无形象翘脚坐在栏杆上的燕情,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燕情眼睛也盯着大门呢,闻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嗨,有什么不太好的,大家不过凑凑热闹罢了,出了事有妙儿担着。
  近日四方妖主封印不稳,隐有破世而出之像,瀛洲前日遭了大难,巨浪忽起妖风阵阵,仙府毁坏过半,恐有妖孽作祟。
  说话的是陈心锁,他此刻眉头紧皱,可见此事不简单。
  千年之前魔教兴风作浪,妖兵四起,上三宗的仙主废了大力气才将那四位妖主封印在蓬莱方丈瀛洲昆仑四仙山,历代有专人看管,这次骤然来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燕情闻言正欲说些什么,那璋銮殿的门忽然打开了,哗啦啦走出来一群人,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面色都不太好。
  那瀛洲人皆穿一身宽阔玄衣,风姿遗世有魏晋风流,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美男子,妙儿看见可能要高兴死了。
  原是我瀛洲看管无力,不敢来搅扰各位,只是那妖孽已破出封印,我等倾尽举族之力也难寻回,实恐危害人间,烦劳掌门与诸位了。
  说话的乃是瀛洲仙主风如寻,他此刻满眼愧疚,认错之心诚恳,倒不好叫众人说些什么。
  洛君荣见状淡漠垂眸,一言不发显然是不想多管闲事。
  最后还是掌门道,
  此事容后商议吧,诸位暂且先在浮云住下,待我与其他宗门通了信,再来想想如何解决。
  隔着九十九道玉阶,燕情还是能一眼瞧见洛君荣,对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白日里一瞧果真冷若冰山。
  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神太炙热,洛君荣似有所感的回过了头,一眼就锁定了在演武台上大咧咧坐着的燕情,对方此刻笑嘻嘻的,见洛君荣看过来,还抛了个媚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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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君荣见状,心中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无耻。
  他的糟糕心情燕情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这下也不敢凑上前去了。
  这时候如果有心人能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洛君荣的走路姿势,比起昨日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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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作者君作者君!过年是不是要加更!?!嗷嗷嗷?!
  作者君(啃瓜的手一顿):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儿吗?
  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小汽车开起来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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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哟啾咪!
  第43章 朱砂
  很好, 继江酒阑之后,又一拨人在浮云宗安家落户,不过风如寻肯定会活的比江酒阑长就是了。
  除了妙儿, 谁也没注意到风如寻身后的少年,毕竟都是一群大老爷们, 没事盯着男人看做什么。
  那玄衣少年肤色白皙鼻梁高挺,身如青松笔直挺拔,意气风流,仅仅一个侧脸就好看的让人目眩神迷。
  妙儿看了一眼, 就觉得心怦怦直跳。
  她低头,默默的捂着胸口,告诉自己要冷静,自己在浮云宗这么久了, 见过的美男不计其数, 在洛君荣和燕情面前都把持住了, 没道理折在这人身上, 。
  陈心锁察觉到她反常的举动,顺着看了一眼, 难得好心的解释道,
  那人是蓬莱仙主的弟弟风如蛟, 俊逸不凡,天资聪颖, 年少之时便名满四大仙府,其爱慕者不知凡几。
  他无缘无故说这话, 也不知是想表达些什么。
  妙儿抬头,恰好与陈心锁视线对上,她一瞧那墨紫色的眼睛便感觉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似的,连忙收回视线,强装镇定的道,
  名满四仙府了不起啊,姑奶奶还名满玄界呢,我才看不上那种男人,无聊。
  说完眼睛一翻,气鼓鼓的转身朝着璋銮殿走去,打算好好跟掌门告告陈心锁的小黑状。
  她是喜欢美男子来着,可这不犯法,而且是爱亦有道,陈心锁那眼神弄得自己好像见个男人就要扑上去似的,简直瞎!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经过风如蛟身边的时候堪称目不斜视,但与那少年刚刚擦肩而过七八米的距离,妙儿就被人叫住了。
  姑娘且慢。
  那说话之人声音低沉磁润,好听的不得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妙儿强忍着没有回头,脚步不停没好气的道,
  慢不下来!
  姑娘的簪子掉了。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妙儿眼前忽然多了一抹玄色,她抬头一看,好死不死正是风如蛟,这他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姑娘的簪子掉了。
  那少年又重复了一遍,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掌心摊开,上面静静躺着一根狐狸玉簪。
  妙儿见状一愣,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掉的,这玉簪可贵了,是所有簪子里最贵的一根,她忙劈手夺了回来,仔细检查完好无损之后,这才勉强道,
  是我的,谢了,下辈子请你吃饭。
  语气算不上多好,谢礼也不够诚恳,敷衍到让人发指。
  偏生风蛟信了,他笑着点点头,一双眼睛本就狭长,再一笑更是眼睛都看不见了,
  那我等着姑娘的饭。
  这男人竟然还有虎牙。
  妙儿对美男子发不出脾气,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余光恰好瞥到陈心锁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在底下看热闹,语气顿时就不客气了起来,
  那你就等着吧,慢慢等!
  说完对着陈心锁扔了个白眼,提着裙摆气鼓鼓的离开了。
  瀛洲仙府的人在远处瞧着,都互相挤眉弄眼,见妙儿离开了,这才有人嘻嘻哈哈的喊道,
  风主,人都走了,你还瞧什么?
  风如蛟闻言收回视线,笑了笑,唇色是深深的紫,
  我在瞧一只小狐狸。
  这话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见。
  鉴于今天情况特殊,下午乾明殿没课,燕情在练剑和哄师父两个选项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南归殿的床以前一直是个摆设,洛君荣不是在修炼就是在修炼,从来没用过,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
  燕情到底年少,血气方刚,这种事饶是洛君荣这种高手也受不住,今日一天脸色都是白的,还得听着风如寻跟掌门在那里互相推锅,他杀人的心都有。
  洛君荣双目轻阖,歪倚在榻上,整个人看起来病气十足,他不着痕迹的睁眼,第十三次望向门口,结果依旧还是静悄悄的,心头一把无名之火愈燃愈盛。
  不过还是冷静点好,他翻了个身,干脆不再去想。
  师父哪儿不舒服?
  燕情又悄无声息的翻窗户进来了,做贼一样。
  他看了看洛君荣消瘦的背影,半蹲在榻边从身后环抱住了对方,温暖的气息把人罩得严严实实。
  徒儿今日怪想师父的。
  燕情握住洛君荣冰凉凉的手,一边给他捂暖和,一边运转内力祛毒,时不时还在脸侧偷亲那么两下。
  洛君荣这下想装睡也不成了,他睁开眼,面色不虞,挑眉说风凉话一般,
  舍得回来了?本尊还以为你在那美娇娘的温柔乡里溺死了。
  美娇娘?这是在说妙儿?
  燕情莫名抖了一下,母老虎还差不多。
  哪有,徒儿今早一直乖乖的在乾明殿待着,后来跑去演武台,也不过是为了看师父一眼,哪里来的美娇娘。
  他说完捧着洛君荣的脸轻啄了一下,笑嘻嘻的让人舍不得骂。
  你惯会贫嘴,我说不过你。
  洛君荣坐直身子,膝盖微屈,斜睨了燕情一眼,
  今日你身旁坐的是谁?
  燕情闻弦音而知雅意,
  我明日就换,以后半句话也不同她多讲。
  说完坐到了洛君荣身旁,把人搂进了怀里,
  今日我瞧着你们在璋銮殿半天都没出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洛君荣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闻言眉头不着痕迹的拧了拧,显然事情很是棘手,
  瀛洲仙山封印着一位妖主,原形乃是汝宴,历来由风氏族人看守,可过了千百年想必这封印也是困不住他了,前几日出了岔子,一个外门弟子阴差阳错误入禁地,开启封印放走了他,风如寻处理不了,便来浮云求助了。
  汝宴?
  燕情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什么东西,
  它不是上古神兽吗?我以为早就灭绝了。
  并未灭绝,昔年上三宗各有一人得道成仙,又恰逢妖兵出来作乱,三位仙主便合力将他们封印了,除却昆仑山已死的应龙,另还有三个。
  应龙当初被封印之时早已伤重,没过一个甲子的年岁封印就自动消失了,除却死亡不做他想。
  原来如此。
  燕情低头亲了亲洛君荣的眼睑,低声宽慰道,
  既已经过了千年,有些事情便会顺应天道而出,是天命循环,不可避免,没有瀛洲,自然有蓬莱,没有蓬莱,自然有方丈,左右总是要出一个的。
  洛君荣没说话,只是闭着眼不着痕迹的抬了抬下巴,燕情一笑,俯首亲了上去,二人在榻上滚成了一团。
  燕情在床上的时候就远不如床下温和了,他扣着洛君荣的后脑,吻起来是很温吞的,却像蛇一样越缠越紧,怎么都挣脱不开,让人舌根发麻。
  洛君荣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让人拉开了,往日白皙无暇的身躯却都是星星点点的斑驳吻痕,可想而知昨日战况有多激烈。
  燕情担心他受不住,及时刹了车,搂着人密密的喘气,憋出一身汗。
  洛君荣躺在他的臂弯里,也是有些气息不匀,眼睛湿湿润润的,倒多了几分如水情意。
  燕情先是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又低头看了一眼,语气有些惊悚,
  师父,你眉心的朱砂痣呢?!!!
  洛君荣往日眉心是点了朱砂的,虽然细长了些,却也不是看不见,今早上还有浅浅的一点,如今脑门上却是光光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洛君荣闻言暗自咬碎了一口牙,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燕情这个老司机见状眼尾一眯,忽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的道,
  那个该不会是守
  扑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洛君荣一掌打了下去,差点脸着地。
  燕情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心知自己话说错了,正准备道歉哄哄,然而洛君荣一拂袖,那内室挂着的纱帘便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一瞧那熟悉的玄气波动,得,又下了结界。
  唉
  慢悠悠的叹了口气,燕情这次没喊了,而是转身出了南归殿去寻人。
  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要我的胭脂做什么?!
  妙儿正蹲在湖边伤春悲秋,自比黛玉,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将燕情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欲言又止,
  你怎么看也不像啊,原来我误会了,你是
  别误会,我这几日画画,那朱砂红颜色不正且遇水就掉,你那胭脂不是烟霞膏做的号称十年都不掉吗,反正你平日也不用,借我使使。
  妙儿简直不能理解直男的思维,
  你怎么想的拿胭脂画画!?很贵的好不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她一面絮絮叨叨,却还是一面从腰间的锦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不过三指宽,小巧的很。
  多谢师姐割爱。
  燕情笑眯眯的对她行了个江湖礼,转身走了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折返了回来。
  妙儿赶紧捂住荷包,
  我就这一盒,再多没了!
  燕情支着下巴看她半晌,忽然抬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她发间的钗子摘了,林林总总二十多根,要不是他练了飞花摘叶手还未必摘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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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儿的头发这下全散了,她气的要疯,
  你干嘛啊!我头发都散了!
  师姐本是芙蓉美人,清水而出,天然去雕饰,何须这些俗物点缀,再说我还给你留了一根玉簪子呢。
  燕情说着将那胭脂用指甲沾了些,往她眉心一点,见颜色与洛君荣的差不多,这拍拍手才满意离去。
  妙儿被他夸的心花怒放,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她对着湖水照了照,水中女子眉目灵动,一双狐狸眼神采飞扬,眉心一点朱砂更添风情,三千墨发披散下来,倒真比平日里好看不少。
  燕情虽然想法直男了些,这审美却还是可以的。
  妙儿暗自臭美了一番,忽而听得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一回头却发现是那拾簪少年。
  风如蛟
  他身旁还有瀛洲仙府的众人,众星拱月的站在中间,妙儿回首一望,只瞧进了风如蛟一人。
  风如蛟显然也看见了她,与众人说笑的声音顿了那么一顿,等回过神来,这才笑着上前见礼,
  今早匆匆一别,不过盏茶功夫未见,姑娘风采更胜往昔。
  什么意思?这是说自己早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