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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八零年代筒子楼日常 > 八零年代筒子楼日常 第10节
  男青年微不可言的皱了皱眉头,田雪则是笑嘻嘻递了一支过来,然后迫不及待地扯掉另一支的包装袋往自己嘴里放。
  她拿了继姐的一千块钱,回家之后却有点发憷。小说里没有多介绍她这个路人甲,但她继承的原主的记忆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这个继姐放在几十年后就是个活生生的“别人家的小孩”,一路读到大学,大学期间谈了男朋友,又跟着男朋友一块回到家乡的油田上工作。男朋友的父亲还是个油田上的大领导,她姐回来当了技术员。
  这么一对比下来,考不上大学一直闲在家里的她仿佛就是汪绿萍她妹妹汪紫菱本菱了。
  不过,田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要是给她选,她也不想选她继姐那条路。继姐什么都好,就是相貌上比不上自己。
  顶着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长相,简直是人生作弊器。
  “姐夫,这雪糕真好吃,怪不得卖一块钱呢。”
  没有错,田紫菱准备效法前辈,搞一搞自己的姐夫。
  男青年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别叫我姐夫。”影响欣然的名声。
  他也是纳了闷了,陈欣然这样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孩子,怎么亲妹妹就是这么个德行。走了一路,吃了一路。打着把伞妖妖娆娆的,净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
  要不是半道上遇见,他是真不想搭理这个脑子有包的。
  田雪半点不在意,她拿了继姐的一千块钱,等继姐反应过来,肯定是要回家闹。与其到时候被动的挨收拾,她不如先行一步,先把准姐夫搅和进来。
  到时候,钱事搅着感情,看她姐怎么处理。
  田雪对于还未见面的继姐嗤之以鼻,读了大学还为个男人分回家乡来,这不就是个恋爱脑?要知道她继姐是第一届的大学生,金贵的不得了,多少好单位抢着要。北方油田虽然也不错,但到底不是正经的机关单位。为了个男人放弃好机会,这不是恋爱脑是什么?
  田雪觉得只要自己搞定了未来姐夫,她姐肯定要狠狠伤心一把,到时候看她还怎么说那一千块钱的事情。
  除此之外,田雪还有点自己的私心。
  小说里对原主的描写只有两段,全是给女主万真真送助攻的,一次是给万真真送了一千块钱,另一次则是她看上了有妇之夫周皓,被周皓的老婆,全书第一大倒霉蛋钱晴闹了一通,最后万真真渔翁得利,得到了价值五千块钱的古董。
  而书里对自己这个“姐夫”可是有笔墨的,说他作为油厂大领导的孩子,后来家里人退休之后他也走了下坡路,但在妻子的支持下成功创业,最终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
  田雪想了想,企业家也不错,她要是穿过来的早,还能去勾搭勾搭本书的男主角。毕竟是主角,肯定是有光环的。但是不凑巧,她穿过来的时候,万真真已经嫁给王华了。
  女主毕竟也有光环的啊,田雪不想往上凑。
  她干扰了万真真第一桶金的发掘,但不想干扰万真真往后的“挣钱大计”。
  原书里对万真真拿到奖励写的很详细,但是作为小说而言,肯定是不可能把时间地点都写清楚的。所以田雪只能寄希望于万真真跟书里一样一次次的坑到钱晴,这样她才能摸准时间点去拿奖励。
  这种考量下,她最好也是嫁到油田大院上来,就近盯着万真真和钱晴两个人。
  如此算下来,“姐夫”赵南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能帮她把继姐这个炸弹稳住,还能就近捡便宜,最重要的是,赵南未来可是个大企业家,这生意怎么看怎么不亏。
  田雪吃完了雪糕,把棍一扔,从兜里摸出来一条手帕擦手。
  眼角余光看见赵南早就吃完了,这会儿正僵着脸,似乎是不习惯手上黏腻的感觉。
  田雪笑吟吟就递了手帕过来:“姐夫,你用我的吧。”
  “不用。”赵南从兜里掏出来一块钱,“没道理叫你请我吃,这根算我的。”
  第13章 都不是给你的
  天气太热了,剩下的三根冰棍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有点变软。钱晴给自己剥了一根尝味道。
  别说,这贵的冰棍是真的有贵的道理,吃到嘴里就是一股浓郁的奶香味道。甜味也不是齁的而是牛奶本身的鲜甜,入口就是绵密的口感。
  就是太贵,放在电影院或者商业街那种地方还有人买,放在大院这边就消耗不了多少。
  不过总归还是好的,今天进的一百根冰棍赚了十几块钱,下午肯定还要再多进一点,这么算下来一天至少能卖个三十块钱。一个月就算除去星期天也能赚个五六百。
  就是现在已经八月下旬了,冰棍的生意最多还能再做一个月。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钱晴把吃完的冰棍放在一边去开门。
  陈欣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包鱼干:“这是我舅家寄来的鱼干,我平常吃食堂多,这些也吃不完,就想着给你和旁边的邻居送点。”
  “太谢谢了,一看就是海边晒出来的好鱼干。对了,你稍等一下。”
  钱晴咚咚咚跑进屋里拿出来两支雪糕。
  “这个也给你尝尝味道,我在子弟一小对面弄了个冰棍摊,往后你要是想吃冰棍就跟我说,我给你带回来。”
  陈欣然似是诧异了一瞬,不过片刻就笑着接下这份好意:“那感情好,往后可是方便了。”
  钱晴心念一动,刚才一算她才发觉时间宝贵,卖冰棍来钱快。但她也不能一直都光指着冰棍摊过,租房合同只签了一年,冰棍的生意满打满算今年做一个月,明年做两个月。就算这样,三个月的营业额也足够叫人眼红。
  明年办公楼要是投入使用还好,门岗自然要还回去做门岗。要是办公楼有个什么别的安排,那间小门岗她肯定留不住,多的是人等着接手。
  还是得做别的生意,但别的生意样样都要本钱,自己现在手里只有不到两百块,又能做个什么生意?
  只能是趁这一个月赶紧攒点本钱。
  “陈同志,办公楼那儿坐班的人多不多啊?”
  陈欣然想了想:“咱们厂办公楼现在合并到一厂那儿去了,上午人少一些,很多人会出外勤,下午坐班的比较多。”
  钱晴心想得嘞,有人就行。就剩一个月了,光做学生的生意有点太少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陈欣然这才告别去向钱晴家隔壁,叩了两下门也没见人来开。
  想着或许这会儿人不在家,她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道大力从内部把门扯开。
  万真真僵着一张脸:“谁啊?”
  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做的早饭,被老虔婆挑剔了个从头到脚,一会儿说粥没熬到时候,一会儿说菜咸了,简直让人想掀桌子。
  更让她心寒的是王华半点都不给她面子,任凭他老娘怎么骂自己都装作看不见。
  万真真忙前又忙后,那母子俩就躺在屋子里看着她干活,半点不伸手。
  她想尖叫,想叫骂,想狠狠把钱晴按在地上打。
  但她不能,甚至连钱晴的衣角都摸不着,今天钱晴仿佛一大早就出了门,压根就没见到人影。
  万真真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跟钱晴和好。她上辈子都活到六七十了,还能拿不住一个黄毛丫头?
  想来是自己上次太心急,露了马脚才叫钱晴起疑。
  现在自己都这么惨了,再去找她诉诉苦,她一定会原谅自己。
  最重要的是,万真真手里没钱了。
  她嫁过来就带了两床被子做嫁妆,钱只有婚前偷摸攒下来的十块钱。家里的生计都握在婆婆手里,男人兜里也有他妈发的三块五块零花。
  就她什么都没有,跟个嫁过来的保姆一样,伺候前伺候后,还没工资!
  万真真不敢再耽搁下去了,现在还是刚结婚,她要扭转还来得及,只要能从钱晴身上挣个一次钱,哪怕一次也好。
  几百块钱就行,足以改变她的命运。
  焦灼交加,万真真脾气也燥了许多。
  “你好,我是住307的,我叫陈欣然。往后大家就是邻居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万真真不耐烦的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我叫万真真,我锅里还做着饭呢,就不跟你多说了哈。”
  关门瞬间看见陈欣然手里还拎着两根冰棍,下意识以为对方是要给她的。
  一边伸手去接,一边不走心的寒暄:“哎哟,鱼干就够了,还送什么冰棍啊,太见外了……”
  话没说完就看见陈欣然用脚抵住了门,面无表情地审视了她一眼。
  俩人的手停在一根冰棍上,彼此互不相让。
  转瞬陈欣然就弯出一个笑容,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劲把冰棍抽了出来,顺手又从万真真怀里把鱼干也拿走了。
  “抱歉,东西都不是给你的。”
  第14章 买个三轮车
  万真真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陈欣然拿了东西回了自己屋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脸色涨得通红,偏偏又不知道这个邻居的底细,也不敢上门去争吵,只能憋屈地把门给摔上。
  择菜时候都恶狠狠的透着一股子郁气,上辈子她就是遭人白眼的那个,结果自己明明重生了,合该占尽先机才是,为什么还是这样事事不如意,连个破邻居都给她脸色瞧。
  万真真在心里发誓,等到她挣了钱,发了财,一定要狠狠显摆给大院这些人看!
  天气太热,钱晴休息了一会儿才去食堂吃饭,回来之后又歇了一个午觉,一直到下午四点钟才出门去进货。
  经过中午,她也心里有数了,下午再进货就放肆了一点。
  进了一百根的盐水冰棍,再来六十根的红豆绿豆,四十根的橘子葡萄。
  办事员都被她的大手笔给震惊到了:“上午一百根,下午两百根,你这生意不错啊。”
  钱晴抹了头上的汗,爽利地回道:“好说好说,咱们厂子出的东西也好,不愁卖。”
  这年代的人都对集体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荣誉感,听到这话喜笑颜开。
  “那你怎么不进牛奶的了?”
  平心而论,牛奶的虽然贵,但确实味道不赖。尤其那个不掺水的牛奶雪糕,吃到嘴里简直了,软绵绵跟省城西菜馆的奶油蛋糕有一拼。
  钱晴没去过省城,但周皓去过,屁颠颠给她兜了两块奶油蛋糕,坐了六七个小时的火车拿回来,吃到嘴里又甜又软。
  “进啊,怎么不进,过两天我就来进。”
  别的冰棍一根赚一分两分,牛奶雪糕一根就能赚好几毛,钱晴舍不得放过去这个钱。
  但是这种价位的雪糕就不指望卖给学生了,一群小孩子能有多少零花钱,有几个能吃得起一块钱的雪糕。
  两百根雪糕数量不少,钱晴的箱子装不下,于是她就在办事员那儿买了个二手的。这也是办事员自己的外快,平时除了坐班给人批雪糕,还能倒腾几个保温箱。
  钱晴掏了十块钱买了个箱子,虽然贵,但她也掏的不心疼。这点钱那都是必要投资,半天她就能赚回来。
  但是车子只有一辆,她只能跑两趟把两个箱子弄回去。
  下午四五点钟虽然没有正午时候那么顶,但大太阳悬在半腰,蝉鸣一声一声,依旧叫人又热又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