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痕迹,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人的踪迹,原来躲在一处草垛后面。
此时他们窝在一起,嘴里仍旧不干不净,抱怨声传出去老远:
“呸!真是晦气!那小贱货差点就到手了,到时候咱们把她的内衣藏起来,威胁她,谅她也不敢报警,只能乖乖任我们……嘿嘿。”
“煮熟的鸭子都飞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说老三,你之前干啥去了,我不是让你望风的吗?”
“我一直看着呢,谁知道她飞过来啊,再说,以她的身手,就算我发现了,也拦不住啊!”
“不怪老三,那娘们实在有点邪门,搞得跟江湖女侠似的,你们谁认识她。”
“好像是明光生产队,大队长的侄女,听说她爸是营长呢。”
“什么!营长,那咱们被她抓到,怎么办?”
“急什么,她光顾着救人,让咱们找到机会跑了,我们又不是这里的人,她认不出来。”
姜知睿走过去,一脚踢开草垛,让几人的脑袋立马显露出来。
看他们身上的衣服,补丁叠着补丁,不像是家里有钱的,不过,也可能是故意伪装。长相也奇形怪状,明明大好的青年,身上却只有猥琐。
倒是为首的那个刀疤脸,身上带着血气,似乎不是普通人。
想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她便忍不住发火,怒道:“谁说我找不过来的?”
“是你!”有个脸上有疤,似乎像是领头的人站了起来,面色黑如锅底,“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姜知睿懒得理他,在她看来,这些人是做过遮掩,想掩盖行踪,可惜方法太过业余,在她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她走上前,把几人再次踹倒。
走上前,将他们的衣服各自撕了一截下来,当成绳子,把他们双手往后一掰,捆了起来。
每捆好一个,她就把那人的膝盖往前踢,往其直挺挺往下跪。
等最后一人处理好,现场的场景就成了五个人整整齐齐跪成一排,她把目瞪口呆的贾丛丛拉了过来,让她站在这几人的面前。
“来吧,我让他们跪着向你道歉,这下,你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
年初的时候姜知睿去了趟县城,沈鸿德告诉她:当初她从人贩子手下救出来的女人和孩子,大部分都来给她送过礼,因为不知道她的真正住址,干脆把东西放在了沈家。
当初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张琴香,和她碰巧在商场遇见,拉着她聊了好久,不断诉说着她回去之后的经历。
家里人倒还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说她两句别乱跑也就不过去,但她自己总是过不去那个坎儿,午夜梦回的时候,常常被吓得惊醒。
据她所说,那一段时间,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不好过,有人简直到了不敢睡觉的地步,一旦闭上眼睛,眼前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久而久之,她们越来越没精神,瘦得跟吸大烟了一样。
张琴香觉得这样不行,听说宋万的团伙要被公开枪/毙,她便把姐妹们组织起来,一起去现场观看。
明明是血腥的画面,几人看得却格外痛快,之后失眠忧惧的症状也不药而愈了。
告别时,张琴香拉着她再次感谢,说要是没有她,恐怕她们都活不成,哪有今天的好日子过。
正是因为听了这么一段,姜知睿也受到了启发。
贾丛丛今天经历的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她怕她也留下什么创伤,便干脆做绝一点。
如她所料,见到伤害过她的人,齐刷刷跪在自己面前,贾丛丛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痛快地笑出声。
但笑着笑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姜知睿见她痛苦的样子,对这五个人更是厌恶,拿起一段树枝,附上真气,在他们身上抽打着。
不一会,就将他们打得皮开肉绽,涕泗横流。
贾丛丛目不转睛地看着,恶狠狠地想,在她被抓起来拖走的时候,她也挣扎过。
可是他们的力气好大了,就算她怀着拼命的念头,都难以撼动分毫。
那个时候,这五个人就是她难以撼动的恶魔,不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逃脱;可是现在,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如同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身上的血混着泥土,狼狈又无助。
贾丛丛突然觉得,这几个人,也不过如此。
“真是难看,叫得也难听。”
跟死了爹娘一样,她那个时候,可是连开口呼救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贾丛丛眼里燃出一道火光,走向捂住自己嘴的那个人,抬腿,狠狠往地上一跺,直接踩在了他的手上。
“啊!”
那人想要翻滚躲开,被姜知睿踩住了后背,固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我踩死你,让你用脏手碰我的嘴,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恨不得杀了你!”
她的力气小,连踩几脚,都造成不了真正的伤害。
踩了几脚,她并不解气,跑到边上,找了块石头,高高举起,狠狠往他手上砸。
“砰!”
“啊!”
伴随着惨叫,骨头碎裂声同时响起,贾丛丛表情狰狞,在这些男人眼中,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这就受不到了?我都没被你们逼疯,你们嚎什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