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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十分朴素的金属箱,打开后,里面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工具。有些看上去很新,应该没怎么用过;有些已经有了磨损,看得出使用频率不低这大多是一些基础用具
  雌虫大多欲|望都很强,而性别比又如此畸形,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而帝国上将也不是那少到极点的禁欲派雌虫(虽然他一直以为是)。所以他也不怎么意外。
  如果去洛特宁之前发现这些东西,夏恩大抵还会借此揶揄劳埃德两句。可如今,和身体分离的另一个自我,再次将他不愿意细想的那些东西翻搅出来,且居高临下地冷眼检视。
  劳埃德和你上床,只是因为每只虫都会有的性|欲。第一次是迫不得已的意外。第二第三次是为了大局的教导。你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爱。维系着这份关系的,是沉重的承诺和责任,以及□□裸的原始欲望。
  夏恩曾抱过很多雌虫。他给予他们最体贴、最温柔、最愉悦的性|爱。他们狂喜、感激、甚至因此对他萌生爱意,想和他建立进一步的关系。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当面戳破雌虫们的憧憬,冷声说出自己只有性可以提供的事实,然后毫不留情地结束床伴关系。他让他们失落、痛苦。而现在,境况置换、终于轮到他被如此对待了
  现世报可来得真快。雄虫挑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从箱子里开始向外拿东西。
  紧贴在身的热度消失了,重新扑涌来的冷意唤回劳埃德几分神智。他忍不住望向青年的背影。
  他在找什么帝国上将凝滞不动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思考,直到一个念头窜过,他猛地绷紧脊背,攥着床单就要起身。
  *
  作者有话要说:
  状态不太好,只有这么多Q Q
  抱抱每个追更的宝贝~(*  ̄3)( ̄ *)
  第117章 公爵阁下的惩戒 这是惩罚。
  一只手臂将他再次按倒。是走过来的夏恩。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噼里啪啦地滚落在侧。劳埃德低头,在暖橘色的昏黄壁灯下,看到了他非常熟悉的几个药瓶和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具。
  看看我找到的惊喜。
  长发披洒肩背,金发雄虫天然上翘的唇角弯出一个弧度,声音清冷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用这些来安慰自己吗?
  帝国上将沉默着用目光扫过那些曾给过他慰藉的道具,微微点了点头。他不以欲望为耻,让他痛苦的,从来都是欲望的对象,而非欲望本身。
  夏恩对他的大方承认并不意外。他发出一声了然的低笑,尔后从里面扒拉出几样东西,放到了雌虫的手边:让我看看。他俯在劳埃德耳边,音色暧昧地请求道。
  您确定吗?雌虫盯着那些东西,抿着唇嘶哑道。很多雄虫并不喜欢这些小玩意,而夏恩也从没表露出在这方面的兴趣。
  回答他的是雄虫递过来的一件物品。那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凹凸不平的表面,碧蓝色的双眸淡定却不容置疑。
  宽大的四柱大床上,雌虫倚着软垫靠在床头,正在按公爵阁下的要求,展示着那件东西的使用方法。
  这对劳埃德来说不算困难。从悬浮车上延续下的兴奋一直持续着,在雌虫脑海中演化出一幕幕生动的画面。他机械重复着过往的步骤,动作敷衍而单调,却并不妨碍那团火焰愈加汹涌猛烈。
  怎么停下来了?夏恩坐在床尾,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劳埃德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垂下眼帘,手指发力,继续之前的动作。
  嗡嗡声响起,雌虫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而就在这时,雄虫俯身趴过来,将什么东西贴到了他的身上。
  劳埃德恼恨地瞥了一眼夏恩。双重夹击,他忍不住蜷起身子,再没多余的力气记恨旁边的某只小混蛋。
  感觉如何?小混蛋贴着他躺下,从身后抱上来,在他耳边吹着热气,仿佛长出黑色翅膀和尖尖耳朵和尾巴的小恶魔,有我伺候得舒服吗?
  汗水裹上雌虫流畅起伏的肩背肌肉。他蜷得更厉害了,模糊的痛哼一声声流出。
  快乐永远都比痛苦更难忍受。夏恩咬牙,用尽力气,平稳着自己的声线:回答我,将军阁下。
  舒服,很舒服。雌虫忽然转身,一把抓上青年的手。可完全比不上您。小少爷。他嗓音沙哑,气息不稳,湿润的绿眸望进雄虫的眼底,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但他知道对方想听什么。他会满足小雄子的癖好。
  这些只是替代品劳埃德跪在夏恩面前,亲吻雄虫的嘴唇,喃喃低语: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是吗?碧蓝色的瞳孔从眼睫下扫视过来,青年的回问轻不可闻,可雌虫还是听到了。他感到迷惑又茫然,但他没法细想。他只能更用力地贴近,狂乱地吻过去。
  夏恩抓上劳埃德银灰色的汗湿短发,好看的眉眼紧皱在一起,随即又舒展、放松起来。这种少有的讨好让夏恩感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他紧紧扯住劳埃德头发,完全没了平日的体贴。哪怕帝国上将红了眼,也不退让半步。
  劳埃德低咳着,眼睛被糊得有些睁不开。这只健硕强大的雌虫,此刻跪坐在床铺上。明明刚刚解决了一次,眼神依旧带着几分迷离涣散,显然仍沉迷在□□之海中不得脱身。
  夏恩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替对方拭净脸颊后,拉开了两虫之间的距离。他仿佛没有察觉到雌虫眼神里的渴求,在劳埃德紧跟过来的视线中,从床上那堆小物品中,再次兜拉出一个东西。
  这可不是帝国上将买的。而是小少爷的私虫藏品。雌虫眼睁睁看着夏恩接二连三地取出更多的皮革制品,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
  可以吗?夏恩询问道。
  帝国上将阖眼,强制忽略脸上传来的臊意,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这些他只在小黄片中看到过,完全没想过会有一天用到自己身上。
  柔软的布料遮蔽了视野,皮带在脑后扣合,揪住了几根发丝。雌虫刚刚蹙眉,青年忽然打开扣环,用手指抚平了那里的头发后,才轻柔地重新扣合。
  这个细节让劳埃德不觉揪起的心又落了回去。不管今晚再怎么古怪,旁边的这只虫还是他的小少爷。
  咔哒一声,有什么扣上了雌虫的腰腹。劳埃德本能地想要起身,又被夏恩按了回去。
  小少爷?帝国上将低唤道,被蒙住的双眼下意识地追寻着夏恩的方向。
  有问题吗?他的背后,金发青年继续拆解某物的包装。
  灰发雌虫顿了一下,没有吭声,在夏恩抓上他胳膊时,十分驯服地给予配合。
  夏恩能感觉到劳埃德的不安。雌虫的腿部肌肉紧绷了起来,姿态更为保守,但他仍然一语不发,任自己为所欲为。
  望着眼前臆想许久、终于成真的画面,夏恩心情十分复杂。这些多出来的物品,是他之前陆陆续续买回来的。他从没拿出来展示,也没有给帝国上将用过。主要原因是舍不得。
  虫族在这方面不保守。劳埃德也不是老古板。只是有些道具,约定俗成地只在雌奴身上使用。若是换了对象,则代表着惩戒,屈辱的意味十分强烈。
  可这个夜晚,夏恩不想再恪守原则。他想要放纵自己。甚至,想要伤害这只雌虫。
  碧蓝双瞳翻滚不休的欲|火中,某种冷酷尖锐的东西正在悄然滋生
  萧瑟冬日,夜色渐深,豆大的雨珠斜敲窗棂,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窗帘半掩的室内,浓郁花香与清冷雪松气味交织混合,悠悠然地飘荡弥漫开来,又顺着空气钻爬进劳埃德鼻腔。
  暖黄色灯光映亮中间的大床。强健结实的躯体无处遁形。蜜色的肌肤蹭掠过香槟色的床单,悬垂的血珠随之晃动,在密集的布料褶皱中落下红梅似的点点血斑。
  有东西隐在雌虫的身下,正在嗡嗡作响、震动不休。覆盖住雌虫双眼的长丝带,只有两指粗细。纯黑色布料在灯光下泛出冷光。它穿过他高挺的鼻梁,在银灰色短发间绑缚成结,余下的长长尾巴垂落上覆着薄汗的脖颈,被泅湿了点点尾部。
  夏恩披着轻薄的睡袍,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地坐在扶手椅中。他的视线从雌虫身上轻扫而过,神情冷峻,目光冷然。
  果然是和想象中一样美丽画面。看看这具阳刚威武的身躯,冷硬的嘴唇被撑开,锋锐的狭长双目被覆,他屈辱地跪着,足以捏断敌人脖颈、踹碎石墙的双手和双脚被禁锢在床头,几乎动弹不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夏恩朝后倚了倚,按下手中控制器的按钮。
  劳埃德抓着床单的手臂抖了一下,嘴里只发出了半声破碎的哀鸣,便被卡在外面的铁球堵塞回了喉咙。视线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即刻敏锐起来。卧室内没有开调温设备,微冷的空气给烧灼的肌肤带来些许慰藉。汗水一次次从毛孔浸出,滑过被抽出的血痕,又很快风干,促使粗粝的皮革将下方的鼓出的肌肉收得更紧。
  洛奥斯特小少爷的绳子绑得太紧了,不光肌肉被勒得发疼,就连链接处的金属铁环,也深深陷进了肉里。不熟悉的痛感随着送出的血液,同时从几个点,沿着躯体扩散伸展。很快,这如蛛网捕食了他所有神经的痛感中,竟慢慢滋生出一股熟悉的热流。
  现实和虚幻交错,帝国上将大脑晕涨,身体发麻,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渗出,和汗水一起沾湿鬓角的灰发。
  他没想过这种事情也可以如此煎熬。他渴望解脱,发疯般地怀念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另一具躯体,同时又很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一幕,就是洛奥斯特的公爵阁下,即他的小雄虫,想要看到的。
  从洛特宁归来的小少爷确实不对劲。这在晚餐时已初见端倪。打量评估的目光,以及现下若有若无的疏离和藏在每一个爱抚后的冷淡,都是对方无法伪装的本能反应。
  而截止目前,伪装和假象已纷纷剥落。小雄虫在对自己生气。返航途中无缘无故中断的联系不是信号太差,或是终端出了问题。而是刻意为之。正如眼下这无穷无尽的折磨。
  快感翻涌交叠,冲击着雌虫的意识。每一次,眼看着就要得到自由之时,帝国上将便被冰冷的金属拉回残酷的现实。这严苛的对待变着法子不断加量、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无情地榨取着雌虫的身体,将其逼近疯狂的边缘。
  泪水浸湿眼部的布料。雌虫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他的手臂青筋直凸,几乎抓碎身下的床单。又一次,雌虫全身颤抖,被迫自食恶果。
  短短几十秒,雌虫又出了一身汗。他无力地瘫软下来,整只虫趴在凌乱半湿的床单间,挤出一声声含糊艰难的气音。
  喉头滚动,夏恩起身,无法控制脚步走到帝国上将身旁。他盯着雌虫汗湿的银发发了会呆,然后解开了对方手上的禁锢。
  金属链条哗啦啦地垂落下来。劳埃德想要起身,却被夏恩一把压了回去:这就受不了了?
  这不算用力的两下直接让劳埃德上身又摔回了床面。他家小少爷要求的姿势不算太难,十几分钟对军雌来说只能算小意思。但开始隐儾檒约作痛的腹部发出了自己的抗议。欲|火和熟悉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帝国上将亟待解决的问题迫在眉睫。
  他失败了。这完全慰藉不了什么,反而为那把火添加枝叶,将其翻搅得更旺。
  链条铐不住他,如果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但他不能。存在感十分强烈的另一道目光,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的丑态被虫尽收眼底的事实。他可以当着对方的面使用这些道具,但绝不能抛去所有自尊和骄傲,被身体的欲望彻底吞噬、支配。
  劳埃德摇头,否认了雄虫的调侃。如果这是惩戒,那他甘之如饴。
  既然将军阁下觉得没有问题那我们继续。
  夏恩俯身下贴,带着香气的金发垂洒上劳埃德汗湿的皮肤。他将档位调到最高,然后扔出了手里的控制器。
  呃啊雌虫弓起身子,发出嘶哑的低吼。
  细长冰凉的手指轻抚上来,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它沿着后腰金色的虫纹反复描摹,引起肌肉反射性的躲闪。夏恩熟悉这具身体胜过于对自己的了解。他曾经渴望掌控它,而如今,它已被自己征服,但他的心却空落落的,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那些很熟悉的阴郁、寂寥、失落、怅惘,再次在他心间复苏,像呼呼刮着的冷风,穿梭在胸口的那个大洞里。
  夏恩垂下眼帘,开始亲吻雌虫劳埃德动情地低哼,对于他的每一次碰触给予最热情最激烈的反馈。前一刻坚持仿佛一个笑话。无论他做什么,他都到不了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虫解开了雌虫嘴上和眼上的禁锢。帝国上将大口呼吸,布着青茬的下巴湿漉漉的,嘴唇周遭一片狼藉。夏恩就地取材,用自己衣角擦了擦,随手将脏污的睡衣扔到了地毯上。
  白皙瘦削的身体在灯光下完全袒露出来,美得仿佛白玉雕就而成。雌虫扭过身子,由下而上呆看着,绿眸中浮现出眷恋。
  夏恩用手指揩掉雌虫眼角的泪水,没有抱劳埃德。但是雌虫已自发贴了上来。夏恩只好伸手避过对方的靠近,并向后拉开距离。
  劳埃德扭折腰身,凭借强大的腰部力量,紧跟着贴蹭了上来。
  夏恩沙哑的声音哀叹着、祈求着、催促着,快啊
  雌虫那头总是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银灰短发此刻凌乱不堪。汗水和生理性泪水又涌了出来,完全弄湿了黑色布条。他抠烂了掌心,手上的血抹到了胸口、脖颈和下巴上,让那张线条冷硬的下半张脸,看起来分外虚弱及无助。
  夏恩望着劳埃德,内心已分成了两个自我。一个为雌虫隐忍的难耐而触动,想将他温柔揽进怀里;一个被更沉重的东西绑缚,毫无波澜、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自身和他虫的丑恶欲望,冷漠地说着这还不够。
  小少爷求求求求你
  帝国上将沙哑地哀鸣着,双肩耸起,脖颈低垂,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大鸟。
  该死!他不该解开的!
  碧蓝的眸色忽然转深。夏恩不受控制地吻上去,紧紧地将帝国上将勒进自己的怀里。
  劳埃德发出得偿所愿的闷哼,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他们交换着唾液和汗水,肢体纠缠得难舍难分。信息素交错融合,催发着更强烈的热潮。
  几分钟后,夏恩解开劳埃德身上的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