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厉:所以蠢的还是他?
说罢,屠牧便抓起他回到识海,刚落地就又用绳索将他捆了起来。
屠牧看着趴在地上的祁厉,道:在找到如何回到你自己识海的方法之前,老实一点。
祁厉委屈,顾涌顾涌在地上打滚:你就松开吧,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屠牧不为所动,祁厉继续吧啦吧啦的烦他。然后屠牧把他的嘴巴也给捂上了。
祁厉:呜呜呜哇哇哇
被捂上嘴巴他也不老实,继续发出噪音骚扰屠牧,屠牧忍无可忍,移动绳索将他绑的更紧。
突然祁厉身上升起股陌生的感觉,酥酥软软又痒痒,却有一种莫名的舒服。
唔唔祁厉的脸微微发红,声音也有些变了,蜷缩起身体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你别装屠牧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也感到了不对劲,丹田升起异样,手脚竟有点使不上力。
你做了什么?!他拽起祁厉的衣领,本命绳索在祁厉身上活动,绑的更紧。
祁厉摇头,他什么也没做啊,这个感觉这个感觉他瘫在地上,仿佛一滩水,上上下下,晕晕乎乎,在某一个瞬间到达云端,然后解脱。
祁厉猛地睁开眼,他竟然回到自己的身体,他微喘,汗液浸透衣衫,锁骨浮动,透出几分情色,身旁的屠牧竟也是汗涔涔的,呼吸急促。
他开口:刚才你有没有感觉
没有!闭嘴!屠牧猛地开口。
呃他还没说感觉什么呢,屠牧这么急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祁厉:咱们是不是有点快?
屠牧怒目:闭嘴!
11、第 11 章
不是,我的意思是祁厉又要开口。
屠牧凶狠地瞪着他: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祁厉无语,他就是想问屠牧是不是和他一样,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吃了枪药了?
不过他好奇,为什么他突然回到了自己的识海?
他翻遍随身携带的所有玉简,总算翻到了关于双修的内容,看完后总算知道屠牧为什么会这样。
玉简上说双修时离开对方识海的方法不止一种,具体需要哪种,不同双修方法是不一样的,但有个共同的方法,那就是神交后自然离开,而且详细描述了神交的过程和感觉。
他刚才的感觉和上面的描述几乎一模一样。
神交需要两元婴亲密接触,屠牧的元婴没有跟他接触却完成了这件事,大概是绳索的原因。
元婴状态下还能用的法器,肯定是本命法器,和神魂相连,绳索捆绑他就等于是亲密接触,绑的越紧接触越深,于是就
他看向屠牧,正好和屠牧四目相对,屠牧额头还有几滴汗珠,露出了少有的窘迫,难道屠牧
他开口问屠牧: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屠牧未言,他并不知道需要神交祁厉才能离开他的识海,刚才也没意识到两人是在神交,否则就不会用本命绳索捆住祁厉,但就在祁厉离开的时候,他才突然想到之前看到过关于神交的记载,刚才的感觉和记载上一模一样,所以恍然大悟。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
突然祁厉噗嗤笑出了声:你这样不会是害羞了吧?想到屠牧修为达到了如此高的程度,感情上却还这么单纯,他就感觉好笑。
屠牧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他越是这样,祁厉就越想逗逗他,这几天他憋屈的很,好不容易找到能嘲笑屠牧的事情,怎么能轻易放过。
他拍拍手站了起来:这多大点事啊,你这样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呢。
屠牧愣了一下:你不是第一次?
额祁厉语塞,他的确也是第一次,双修之道并不被认为是修真正统,要想飞升迟早要和双修道侣分开,他身为千峰门的掌门,自然不会选这条路。
只不过修真之人早就不看重这些外在的东西,更别说只是神交了,大多数人只把它当做提高修为的一种手段,有些心思不正的修士,还会仗着貌美专找修为高的修士双修。
咱不说这个。祁厉转移了话题,调侃道,你复活小一,不就是为了跟她做这种事吗,你这么单纯的话,可讨不了她的喜欢。
你不要侮辱她。屠牧大怒,突然祭出了无幻剑指着祁厉,大有祁厉再说下去就跟他动手的念头。
你不了解她,她不会骗人,更不会像你这样。
额祁厉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她就是我这种人,不对,他就是我。
不过还是及时闭嘴了,把人惹恼了就不好了。
祁厉找来了东方礼,让他给换一张床。
虽然屠牧的修为比他高,和屠牧神交他受益匪浅,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事,可双修毕竟是件亲密的事,他也不想一不小心就和屠牧双修了。
东方礼疑惑:祁掌门对这张床不满意吗?床是用上万块上等灵石打造而成,在上修行打坐事半功倍,崇阳宗门内只有三张,因是祁掌门前来,才会让您使用。
祁厉出言:好是好,只是两个人陌生人在床上打坐,若是能直接进入对方识海,是不是不太好?祁厉说的很委婉。
正常而言,双修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入对方识海的,但崇阳宗这张床有些邪门,他竟然如此简单就进入屠牧的识海,像是邪术。
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让他们放好,以免害了人。
祁掌门开玩笑了。东方礼解释,这张床的确有一个作用,若是双修道侣在上打坐,可以协助其进入对方识海,但若不是双修道侣,只有协助修行打坐的效果,是无法进入对方识海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两人之前便已进入过对方识海。
祁厉正要说他胡说,自己和屠牧之前谁也没进过谁的识海,不还是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上次屠牧借助他的身体查看玉简的内容,难道神识也进入他的识海了?
除了那次,他想不到别的情况。
他那时修为全失,无法察觉屠牧的神识有没有进入他的识海,只感觉到了他的灵力侵入。
他看向屠牧屠牧竟然躲过了他的眼神八九不离十了。
他挥挥手先让东方礼出去了,对屠牧说:那日你的神识真的进入过我的识海?
屠牧闭着眼睛没说话,那次他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祁厉是不是真的修为全失,没想到会造成这种情况。
不回答就默认了,祁厉坐到床边,在他坐上去的瞬间屠牧正在打坐的身体一僵,他笑了:我现在没有打坐入定。
屠牧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他拍拍屠牧的肩:你不感觉这是你的错吗?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啊。屠牧这么纯情,说不定能利用一下他的愧疚心让他以后对自己好点。
你不是不在意吗?屠牧冷冷道,他看出来了祁厉是故意笑话他。
那我现在在意了。祁厉耍赖,你必须补偿我。
屠牧不为所动,以祁厉的性格,绝对会提出非常过分的要求,他绝不能让步一分。
你怎么耍赖?祁厉赖到他身上了,我可是你师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刺激了屠牧,屠牧手中的无幻剑若隐若现,反问他:是我师尊又如何?让你魂飞魄散我都干了,又怎会在意这点小事!
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又在叫嚷了,叫着让他捏断祁厉的喉咙,让他杀了祁厉,他的手微微发抖,努力做着对抗。
啊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难道是他玩笑开过了?
要是翻脸就不好玩了,他悻悻:没事了,我走了。欺师灭祖屠牧可是专业的,逼急了屠牧要是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了。
溜了溜了。
待祁厉走远,屠牧闭上了眼,脑子里的那个声音还在说话,怂恿他杀了祁厉,被他按了了下去。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祁厉刚才的样子,潮红的侧脸、稍显急促的喘息,还有带着三分媚态的眼角。
他的手放在胸口,怦,怦,怦,为什么他的心脏跳的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祁厉掰着手指头数:一次,两次,三次
屠牧:你在数什么?
数你欺师灭祖的次数。
别数了,数不清的,以后会更多。
12、第 12 章
第二日,东方逸又让人来请他去给其他弟子治病。
那日与束河私斗的有九个人,虽然束河被他们伤了灵根,但是这九位弟子也伤的颇重,尤其是东方令伤的最深,在崇阳宗众多宝贝的加持下,养了四日还是不能下床,只能来请祁厉。
听了东方就的转述,祁厉更加感觉束河可惜,那九个人都是门内排名靠前的弟子,而束河以一敌九竟还能伤他们这么深,以他只有百余年的修为来讲,绝对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怪不得在知道束河无法再修炼时,东方逸会是那副样子。
他见过的所有修士中,也只有屠牧的灵根和天赋比束河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向屠牧,屠牧察觉到他的眼神面色一凛。
虽然东方就已经为他们换了床,自从那昨天神交之后,祁厉但凡有一点靠近床的动作,他就会升起戒备。
祁厉挑了挑眉:怎么?怕了?
屠牧不接他的话,继续闭眼打坐。
祁厉感觉无趣,不跟他闹了,对东方就道:你在前面带路。
他出来房门,屠牧也睁眼下了床,双臂抱胸跟在后面。
走过去的路上,东方就为他们阐述东方令的情况。
在束河进门之前,令师兄是天赋最高的,他又是影师姑和叶师伯的孩子,一直被当做下任掌门培养,脾性有点大。
他顿了一下,战战兢兢看了看屠牧:所以若是有什么问题,烦请两位不要当着他的面说,以免刺激到他。
上次给束河看灵根,屠牧的用词就太直白,直白到了伤人,所以这次才这么嘱咐的吧,怕他又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不过他自己应该没有胆子说出这种话,大概是东方逸或其他人吩咐的。
明白了。祁厉边答边觑了眼屠牧,让他注意点,然而屠牧还是那句话,我实话实说。
祁厉:
东方就欲哭无泪,但也不敢再说什么,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比自家掌门和祁掌门还可怕,他怕惹怒了这人,一刀把他给砍了。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将祁厉和屠牧带到东方令住的地方就跑了。
东方令并没有住在弟子居,他的爹娘都是崇阳宗的长老,所以一直都是跟随爹娘住在长老独立的山院。
东方逸将祁厉迎进了东方令住的房间,只见东方令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呻吟声不断,半昏半醒,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的旁边站了两个人,祁厉看着眼熟。
东方逸介绍道:这两位是本门长老,东方影、东方叶。
怪不得感觉眼熟,以前四大宗相会时确实见过,只是人太多,他没把名字和长相对上号。
他只记得各宗的掌门,至于其他人,几十上百年不见,就算是当时记得,现在也都忘了。
祁厉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东方逸又介绍:这两位是双修道侣。
听到双修这两个字的时候,祁厉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屠牧。
别看我。屠牧立马冷脸。
啊??不看就不看,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东方逸看着他俩的反应,又想到昨日祁厉让东方就换床,心道这两位可能是闹别扭了,别人感情的事他也不好插嘴,在一旁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东方影和东方叶打破了尴尬。
他俩焦急上前:令儿日夜呻吟痛苦,还请祁掌门快些为他看伤。
东方叶也道:劳烦祁掌门快一些,令儿这几日受尽了折磨。
身为千峰门的掌门,祁厉不会轻易给人治病,是他们好说歹说才说服东方逸把祁厉请来了。
祁厉嘴上应着走到床边,一只手搭在东方令额头上,过了会就收了回来,拍了拍手:他没事,别再给他堆灵宝天材,过一段自己就好。
东方令伤的重是重,但并未伤及根本,慢慢养养就好了,但给他治伤的人心太急,一堆天材地宝堆上去,东方令来不及消化,所以积在身体里日夜折磨,不痛苦才怪了。
东方影和东方叶却不信,他们焦急道:令儿日夜煎熬痛苦,不可能没事的,还请祁掌门再看看。
再看也是这样。祁厉无奈,这点伤根本用不上他来治。
他们两个却不依不饶,非要祁厉重新诊治,一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吵闹声,吵得祁厉头疼。
只听屠牧淡淡评价了四个字字:聒噪,闭嘴。
空气一瞬间陷入尴尬。
东方影和东方叶也脸黑如炭,他们是崇阳宗的长老,不管走到哪里别人对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个人竟然说他们聒噪?!
你是何人?东方叶的语气很不好。
屠牧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走到床边探了探东方令的额头,然后说:身体本来没事,但遇到个庸医,什么都往身上堆,再堆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现在这么痛苦,要怪就怪给你乱治病的人,他就是想你死。
你胡说!东方叶的脸涨的通红,连屠牧说他们聒噪都不计较了,因为之前给东方令治伤的就是他。
令儿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他。
别在我耳边吵闹。屠牧皱了皱眉,抬脚走出门外,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