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岱对苏瓷儿觊觎已久,可因为小灵山的那层屏障,所以始终没有办法得手。
直到他听说,苏瓷儿出了小灵山,来到了金陵城。
如此天大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想到这里,桑柔柔说话的声音一顿,林岱也没注意到,他只是盯着桑柔柔的脸,看得似乎入了迷。
这三年来,桑柔柔被林岱拘在身边,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完成任务。不能完成任务,就没有积分,不能兑换任何东西,系统变成了一个摆设。
而她最引以自豪的美貌,也被变成了苏瓷儿的脸。
现在的桑柔柔,可以用一无所有来形容。
不过她相信,只要她摆脱了苏瓷儿的脸,重新恢复自己的美貌,她依旧可以重新回到她的巅峰。
像林岱这种魔族,她才不稀罕呢,只要再等两年,等花袭怜从镇魔塔里出来,到时候,什么林岱,什么青灵真人,全部都会变成他的掌下亡魂!
而她只要能勾搭上花袭怜,就能坐享其成,将这些羞辱过自己的男人踩在脚底下!
“叩叩……”房间门突然被敲响,林岱缓慢收回自己落在桑柔柔脸上的视线,道:“进来。”
萨兰推门而入,身后的萨灵跪在地上道:“尊主,听说镇魔塔塌了。”
“镇魔塔塌了?”林岱面色微变,他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步,问,“那柄传说中的魔剑呢?”
“魔剑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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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梧桐岭旁边是第二峰,花袭怜的院子就在那里。
第二峰是给寸心亲收的女弟子们住的,诸如刘欣儿这样的首席大弟子。
虽然外面很乱,但花袭怜的屋子里却很安静。
镇魔塔塌了,这件事迟早就查到他头上来。可青年一点焦急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在玩她。
好吧,措辞不当,应该是打扮她。
苏瓷儿怀疑这位男主可能是因为童年缺失,所以想找补点什么。可你是男孩子啊!你再想找补,也不应该对打扮娃娃这种事情情有独钟吧!!!
你难道不应该对挖掘机这种东西更感兴趣吗?
可花袭怜没有去研究挖掘机,他只想研究苏瓷儿。
苏瓷儿受制于寸心的定身术,娃娃一般无法动弹。她被花袭怜带回自己的屋子,放到床沿上。
“大师姐有什么话想说?”
苏瓷儿还能说话,她觉得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说话了。
“床有点硬。”她非常诚恳的提出建议。
花袭怜:……
青年沉默了一下后转身出了屋子。
花袭怜一走,屋子瞬间空荡荡的。这虽然是个单独的小院,但实在是太寡淡了。按照寸心说的,花袭怜已经到一寸宫半年,可这屋子就跟随时能跑路似得干净。
除了一些原本就有的大家具外,什么都没有。
苦修的和尚还背个行囊呢,他倒好,一根布条都不带。
花袭怜回来的很快,他抱回来一大叠被褥,手脚利落的铺到自己的床上。
这张床上原本只是在木板上虚虚放了一层被褥,现在又往上面叠了三五层,才终于像是个人睡的样子。
“大师姐放心,这些被褥都是干净的。”
苏瓷儿终于坐上软绵绵的被褥,感觉自己的小腰和小臀终于好受了些。
花袭怜替她拨开垂在颊边的碎发,眼神温柔到瘆人。
“宫主的定身术,我也解不开。”
既然解不开,那就算了。
苏瓷儿最会随遇而安,无法改变的现实再拧巴也没有用,因为有时候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无力又残酷。
面对这种残酷,保持良好的心态然后躺平是最重要的。
“我想吃拉面。”躺平之前先填饱肚子,“手工拉的那种。”这样才劲道。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顿饭了。
听说玩偶都是不吃饭的,只吃辟谷丹。
那东西真的特难吃,只有一种干不拉几嚼蜡烛的口味。如果它能推陈出新,做一些譬如红果、白果、苹果之类的味道,苏瓷儿还勉强接受。
花袭怜没有替她去做面,反而慢条斯理地伸手去触她的腰带。
苏瓷儿下意识瞪大了眼,立刻吸腹,因为太急,所以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你干什么?”
花袭怜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师姐的裙裾破了。”
苏瓷儿眼珠子下移,看到眼睛发酸,终于发现自己裙角处有一个破口子。
口子不大,像是被树枝之类的东西勾破的。
“大师姐怕什么?”似乎是因为苏瓷儿如此乖巧地待在自己身边,所以花袭怜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好,说话的时候嗓音也柔和极了,像是下一刻就能哼出歌来。
“大师姐的身子,我不是早就看过了吗?”青年蹲在苏瓷儿面前,他一条腿跪着,一条腿屈起,仰头露出那张芙蓉面来,笑得肆意又张扬。
这个姿势,显得他十分乖巧又弱势,可脸上的笑容又是这般扎眼。
苏瓷儿知道,蹲在她眼前的是条毒蛇,而不是一只小白兔。
听到青年的话,女子一瞬就被羞得面红耳赤。
虽然苏瓷儿有时候非常的不要脸,但作为一名黄花大闺女,这道坎她实在是过不去。
她知道花袭怜说的是在蜘蛛洞里头那次。
她被包裹在蜘蛛女吐出来的蜘蛛丝里,那些蜘蛛丝被火烧毁的时候,她赤裸的被他看光了。
苏瓷儿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可没想到三年后,它又被提了起来。
“我不记得了。”苏瓷儿梗着脖子否认。
青年笑一声,突然起身凑到苏瓷儿身边。他单手撑着床沿,俯身贴住她的耳朵,“我记得。”
苏瓷儿微微瞥下眼珠子,就能看到青年近在咫尺的眼睛。
他并未触碰她,可眼神却一直都在她身上。
他一边说话,“我记得大师姐身上的,所有的一切。”一边眼神往下落,从上到下,每一寸,每一丝都不放过。
那一刻,苏瓷儿直觉体内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觉,酥麻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青年的视线缓慢涌动。
这股感觉奇怪又可怕,苏瓷儿瞪圆了眼,像只受到惊吓的猫儿,又羞又怒。
花袭怜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她颤抖的眼睫,不安的眼神,瞥到他脸上后,却又迅速缩回去的视线。
花袭怜伸手,扯开她腰间的系带。
苏瓷儿呼吸一窒。
腰带一落,她身上轻薄的外衫往两边分开,露出里头的中衣。
花袭怜又搭上她的肩膀,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肩上衣物,轻轻往后一拨。
外衫落下一角,只剩下另外那边虚虚地挂在肩膀上,可很快,那另外一边也被拨了下来。
外衫堆在苏瓷儿身后,女子呼吸急促,面颊臊红,想着这情况有点复杂啊,她到底要不要反抗一下?
好吧,她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根本就反抗不了。
苏瓷儿脑中已经闪过无数自己研习过的经典教育片,不管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也不管是纸质的,还是视频的,反正一股脑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最后,苏瓷儿告诉自己,人都有第一次,眼一睁,眼一闭,就过去了。
苏瓷儿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想到,青年单手挑起她那件外衫往木施上一挂,然后……从储物袋内取出了一条红色的裙子?
咋的,还想先拜个堂?这么有仪式感的吗?
“这是莲花丝所制衣物,一根取三丝,千万丝才能织出这么一件,我初见时便觉得十分适合大师姐。”说着话,花袭怜替苏瓷儿将这件外衫莲花丝所制外衫披上。
衣物滑过手背之时,苏瓷儿能感受到它柔软细腻的触感,甚至依稀还能嗅到其清甜的荷花香。
“大师姐觉得这衣裳还舒服吗?”
“挺舒服的。”一定价值不菲,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舒服呢。
花袭怜站在她面前,视线微微收紧,“我也觉得很漂亮。”
身为一个女人,被别人夸,尤其还是被一个男性夸,苏瓷儿有点飘了。
“大师姐,你的头发乱了。”花袭怜上前,伸手触碰她的发丝。
刚才一路雪打风吹,苏瓷儿还在花袭怜肩膀上挂了那么久,头发当然会乱。
“大师姐的头发好软。”青年眉眼下垂,五指穿过苏瓷儿的发丝,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大师姐知道吗?那镇魔塔内又黑又暗,那些魔物又脏又臭,他们挤在我身边,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花袭怜一边说话,一边将苏瓷儿放倒在床铺上。
他的手游移在她被寸心掐出了五个洞的脖子上,眼神之中透出一股阴沉之色。
“她伤了你。”
你伤我更多。
苏瓷儿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青年微冷的呼吸喷洒在苏瓷儿脖颈上,他的头发蹭到她的下颌和面颊。
一股濡湿感后,苏瓷儿脖子上的疼痛感消失了。
花袭怜抬起头来,他的唇上沾着隐隐血色。
“我从前就觉得,大师姐好香。”
苏瓷儿并不觉得自己身上香,因为她根本就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花袭怜搂着她,就跟搂着布偶娃娃似的。
苏瓷儿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视线往上看。红色的帐子上什么图案都没有,只能看到其编制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