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一行人,狼狈地逃往八纳洞。
“这个地方,阴森得很,真不想来。”阿会喃有些畏惧地道。
“可不是嘛,说不定林间就有尸体埋着。”董荼那非常赞同。
八纳洞的凶残,在南蛮都是有名的。
谁得罪了他们,就会遭到疯狂地报复。
木鹿大王更是以杀人为乐。
只不过他为人还算义气,对盟友两肋插刀。
他所杀之人,也都是对手。
这也是八纳洞没有被联合剿灭的原因。
木鹿大王也是讲规矩的。
只有他的敌人,才会被他的残忍吓到。
孟获一行人的到来,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木鹿大王甚至亲自出来迎接,他笑容灿烂,却给朵思大王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孟获老兄,好久不见,怎么不常来看我!”
孟获一改颓丧,换上了爽朗的笑容。
“木鹿风采依旧啊!”
“哈哈哈!”木鹿大王的笑声非常尖锐、刺耳,
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除非小命不想要了。
“来,我准备了上等的酒菜,与孟获兄共饮!”木鹿大王连忙邀请孟获,二人客客气气地进了王帐。
“都坐下!”
众人分主宾坐下以后,不禁看向了满满一桌子的食材。
好家伙!
竟然是虎鞭、豹鞭等大补之物。
阿会喃怔在当场,这玩意能吃吗?
“来,该吃吃,该喝喝。”木鹿大王热情地邀请。
别看他现在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样子。
要是谁不给面子,说不定会直接变成下酒菜。
阿会喃丝毫不敢怠慢,拿起虎鞭大口朵颐起来。
“好吃!真好吃!”
他一边嚼,一边挤出笑容。
“哈哈哈!好吃就多吃一点!”木鹿大王一挥手,立刻有侍女给阿会喃加了一盘。
阿会喃快哭了!
“木鹿,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向你借兵!”孟获诚恳地道。
“我对大汉没有任何好感,你的遭遇,我也知道。”
“只不过,我的虎豹财狼,或者象兵,你能指挥得动吗?”
木鹿大王反问。
他盯着孟获的眼睛,后者直接心虚了。
谁都知道木鹿大王擅长驯兽,他的部队也都非常凶残。
孟获在全盛时期,也不敢轻易和他为敌。
所幸木鹿大王也识趣,只欺负弱小的部落,没有招惹大部。
此次朝廷南征,已经触动了木鹿大王的利益。
虽然朝廷大军还没有攻打到八纳洞,可是谁能保证朝廷不会来?
这一次,不就有可能威胁到了吗?
所以,木鹿大王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汉人这么可恶,又阴险狡诈,你已经输了几次了,借兵给你我不放心。”
孟获不禁低下头,确实,木鹿大王说的没有错!
只是他的尊严受到了绝对暴击。
要不是有求于人,他绝对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太丢人了!
“我决定亲自会一会汉军!”木鹿大王斩钉截铁地道。
孟获陡然抬起头,望着木鹿大王,似乎担心他说假话一样。
“怎么,孟获兄觉得我无法战胜汉军?”木鹿大王有点不高兴了。
“哈哈!当然不会,汉军都只是血肉之躯,如何敌得过虎豹财狼?”孟获大笑道。
“说得好!这个仇,我替你报了!”木鹿大王信誓旦旦地道。
南蛮始终是他们的地盘,由不得汉人胡来。
木鹿大王坚信着这一点。
所以哪怕孟获没有许诺什么好处,他也要驱逐汉军。
“身为天选之人,必当拯救南蛮!”木鹿大王语气坚定。
这场宴会非常愉快,木鹿大王热情好客,给每个重要客人,都安排了侍女。
就连孟获,都短暂地沉浸在温柔乡中。
与此同时,刘辩也收到了诸葛亮的战报。
无当飞军击败了十万牌刀獠丁军,以及数万杂牌部队!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惜刘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孟获摇人的能力太强了!
“这南蛮王,该不会卖屁股去了吧?”典韦同样疑惑不解。
“试想一下,一个南蛮王的屁股,还是挺值钱的。”郭嘉在一旁偷笑。
看来他认为这个可能性,也很大。
刘辩也被逗乐了。
这两个家伙,该不会是为无当飞军开脱的吧?
刘辩在看到战报的时候,确实有点不满。
南中世家大族的叛乱是平定了,可问题是南蛮的叛乱,陷入了胶着。
虽然无当飞军一次次取得胜利,但是危险也一次次加强。
上一次是毒泉的影响,鬼知道下一次会遇到什么。
更重要的是,在南中地区,待得越久,就越容易染上疟疾。
疟疾还只是小问题,万一碰上疫病,大军将会非常危险。
“孟获已经逃入八纳洞,请求木鹿大王出战,看来南征还有的打。”郭嘉无奈地道。
这孟获,也太能跑了。
“木鹿大王十有八九会参战,无当飞军也会获胜。”
“朕关心的是,无当飞军什么时候能够彻底平定南中。”
刘辩沉吟着。
诸葛亮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换刘辩来,也只是节省一点时间罢了。
只不过嘛,战争拖延久了,刘辩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现在他在成都,都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对于参战,更加热衷了。
要是诸葛亮还不行,刘辩将御驾亲征。
等待的感觉,非常不好。
还不如直接出战!
“朕再给诸葛亮一次机会,若是他依旧搞不定南蛮,朕就领军南下。”
成都地区,朝廷已经彻底掌控。
在刘辩的帮助下,蒋琬的刺史府也逐渐步入正轨,开始对益州施政。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因此,刘辩也显得有些无聊。
还不如直接参战,拿系统奖励。
磨练大军,可以留到以后嘛。
“启禀陛下,无当飞军新的战报已送达!”陈到快步走进来汇报。
典韦接过文书,递给刘辩。
“南中八姓?”
刘辩立刻来了兴趣。
这些情报,在此之前他并没有了解透彻。
毕竟益州这么大,世家这么多,刘辩不可能一一记住。
“怪不得!”
刘辩冷笑一声。
南中的叛乱,并非偶然。
这些大姓,袖手旁观,就是对朝廷的藐视。
真以为什么都不做,就能撇清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