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六月份,边军那里却是暗流涌动,看似平静异常,波澜不惊,但是,整个边军可四有另一番的热闹,经过了时间很是紧迫的童生试和乡试之后,所有乡试中举的巨人们都一时间齐聚代州城,使得代州城这个边疆城池也格外的热闹。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当边军在辽西和辽东的大捷,以及白头部桑奇被俘虏的消息传到了代州城的时候,整个代州城一时间沸腾起来了,而原本的那些来自于两辽行省的巨人们也一时间备受关宠。
顿时,整个代州城的书生们便都在议论着边军以及韩东,一些原本是来自于汴京城的书生们也都听说了韩东当年在汴京城的承诺,所以,一时间关于韩东的说法也众说纷纭,整个韩东顿时变成了整个边军地区书生们心目中的神一样,可以解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的大人物。
代州城的醉香楼无疑是代州城最大的酒楼,现在也正值全边军地区的书生全部齐聚这里,所以这整个醉香楼也是格外的热闹,虽说上层这些书生们上不去,但是第一层也是足够热闹的了。
三五个书生来到这代州城后,无所事事,便齐聚在醉香楼,喝点小酒,吃点小菜,然后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田烈是酸秀才,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还没有考到进士,本来他的父亲是想让他继承他们家的祖业当一个捕快的,所以才给他取了田烈这个名字,虽然也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因为父亲一次喝酒误事,而且又没有强硬的后台,所以直接被革除了职务,到了前几年也因为穷困潦倒而去西天了。而田烈也好不容易在家守孝三年,并且把以前买的书全部翻出来读了一遍,也正值那个时候韩东等人率领边军到此,所以,田烈也算是看着边军在代州城一步步壮大的,但是,田烈却只是在这代州城混个日子。
好不容易挨到今年,这边军终于要开科取士了,田烈心想着终于能够一展胸中的抱负,谁知道在乡试中直接被刷下来了,现在也只能够一个人坐在酒楼里面喝喝闷酒,解解愁。
这时,外面走进来五个书生打扮的人,解释一身素色长衫,领头的一人身着白色长衫,一幅极为俊俏的脸,生的倒也俊朗,站在前面卡了看,酒楼的第一层里面已经没有位置了,只有旁边的一个角落里面的桌子上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看穿着还像是个书生,这个白衫男子便领着身后的四个人一起来到了这里。白衫男子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书生打扮的人,然后对着这人拱了拱手,说道,“兄台,不知我等可否在此小坐?”
田烈刚刚在乡试中失利了,心情也正是郁闷到了极点,所以才捡了一个边缘的角落里,一个人坐着。现在看着面前的五个人,而且还都是书生,不由有些心中酸酸的感觉,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所以,田烈还是不情愿的说道,“各位客气了,酒楼又不是我家开的,诸位想坐,就直接坐便是了!”
那个白衫男子一怔,显然是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得罪人家了,对面的这人语气也是怪怪的,现在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人。身后的那几人轻轻地拉了拉身前的白衫男子,示意离开这一桌,但是,白衫男子知道酒楼里面已经没有座位了,便勉强的对着前面的这个人拱了拱手说道,“如此便多谢了!”
说着,便与身后的诸人一起坐了下来。
旁边的另一位书生坐下以后,便直接大声的说道,“小二,给我们上一盘豆角,一盘酒鬼花生,一盘小炒獐子肉,再来一壶老酒,快点!”
“好叻!”旁边的店小二高声唱道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酒食已经端了上来。白衫男子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然后把先斟好的一杯酒递到了那个男子面前,说道,“多谢这位兄台,还请这位兄台不要客气!”
田烈看了眼前的这位白白净净的书生,慢慢的接过了对面的那位书生递过来的一百九,然后道了一声,“多谢!”便不再说话了。
旁边的那几位人也都没有再说话了,各自斟满了一杯酒,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那个黑衫男子看了看身旁的另一位书生,说道,“友闻兄,你真的决定从军了?”
那个名叫友闻的书生也是一袭黑衫,不过却和这位黑衫书生略有不同的是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带子,显得有些干练。这位书生看了看在座的各位,然后说道,“我虽是举人,亦能够于不久而登科,但是,现今之世,我还是觉得唯有从军才是正途。”
旁边的另一位身着灰色衣衫的男子看着友闻,说道,“曹兄,古往今来,从军皆是贱籍。况且依曹兄的大才,他日登科拜相亦未可知,何苦去从军呢?”
曹友闻看着面前的那个灰色衣衫的男子说道,“我曹友闻怎敢和你陈*良相比呢?依你陈*良之才,才能够真正的登科,他日才会拜相,不过,我曹友闻却志不在此,从军虽是贱籍,但韩统领却是待兵如子,宽厚仁爱,况且值此乱世,亦有从军才可以施展平生之伟大抱负,匡扶国难,而拯救黎民于水火,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陈*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唉,你曹兄的智谋不在登科,我也无法劝阻。不知石仲麟石兄可曾想过从军?”
另外一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灰衫男子便是石仲麟。石仲麟微微一笑,说道,“平生志向并不于此,只愿能够为一方父母便可!”
另外一个黑衫男子看着石仲麟,笑了笑,说道,“石兄大才,怎么会单单屈就于一方呢?值此乱世,定当择一明主,而施展平生所学,此才为正途!”
石仲麟苦涩的笑了笑,看着面前的那个黑衫男子,说道,“方兄之志不在小!不过,若说择一明主,这我等之所在便是一明主,何苦还要苦苦相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