墀带松格看着南朗格萨走后,便对着身边的墀带珠丹,慢慢地说道,“父亲,我的意思还是尽快的杀向西凉,不然我们可就要错失良机了!”
墀带珠丹一阵迟疑,不过却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门边,看着身后的墀带松格,说道,“走,咱们先去看看南朗格萨那边的情况!”
墀带松格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也只好有些无可奈何的跟着墀带珠丹向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街道上,那些行人们却并没有多么的害怕,倒是前些天的时候,吐蕃军刚刚进城的时候,有过狂欢,不过经过那一次之后,墀带珠丹便直接严肃了军纪,而且自那以后,城里面的那些平民基本上不敢行走于街上,偶尔还有人在街上溜达的话,遇见吐蕃士兵便夺得远远地。
所以,整个街道上的行人看起来有些少,不过,依旧还是有些平民们收拾行囊开始向着外面走去。
墀带珠丹倒也没有过多的担心,只是慢慢地到了南朗格萨那边的城门,然后慢步的登上了城楼,看着地面上那一天战斗遗留下来的有些淡淡的血迹,不由想起了那天的秋雨,可是今天的天气却是丝毫没有雨。
城门口的那部分平民正在慢慢的向着外面赶去,维尔切城里面的那些平民也越聚越多,走到城外面的那些平民们却还没有走远,而那些平民们也显得有些神情慌张的。
墀带珠丹慢慢地看着那些平民,戏中却在想着这些人之中到底有没有西凉的间谍,这个确实关键,重中之重,所以,墀带珠丹是必须爱你攻防这些人走的。
而下面的南朗格萨也慢慢地看着那些行色匆匆,来来往往的渭城居民们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然后淡淡的挥了挥手,顿时城里面的那些吐蕃士兵们迅速的包围了城里面,乃至于城外面的那些平民们,而城外面的那些平民们看着那些吐蕃士兵们开始出来,便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而其中的那些人更是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些匆匆忙忙出来的那些士兵,都是一怔,不过,确实没有一个人敢于有所动。
南朗格萨看着那些人,心中却是有些不忍的,毕竟这些人中就算有西凉的间谍,可是也不应该全部杀了,毕竟是有些残忍了,不过,上面的命令,身为下级官员的南朗格萨却是不敢违背的,所以还是指挥着那些士兵们迅速的铺了上去。
而外面的那些平民则是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些吐蕃士兵已经慢慢地包围了所有,然后便看到了那些吐蕃士兵们开始屠杀着外面的那些平民们,顿时那些平民们乱成一锅粥,这其中的那些西凉间谍们也是震惊到了极点,不过却是少见的镇定,没有什么人此时贸然出来。
但是,吐蕃士兵们却像找到了自己的使命一般,杀起眼前的这些平民来,丝毫不手软,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不带犹豫的,也不带眨眼的。
而站在城楼上的墀带珠丹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只不过,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似乎是在内心之中想着什么事情。
而身边的墀带松格则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身边的墀带珠丹,也微微蹙眉,不过,他确实在想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紧皱眉头。
下面的屠杀依旧在进行着,那些平民们也开始慌乱了,开始拼着命的向着外面跑去,不过,这些想要逃跑的平民们却是丝毫也逃不出那些吐蕃士兵的手,此时整个战场的混乱,已经蔓延成了全部,不过,那些吐蕃士兵们却也并不是吃素的,迅速之间已经开始慢慢的控制着战场形势的发生。
如果,这也能够算的上战场的话!
城楼上的墀带松格则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立刻转头不再看着眼前的屠杀,而是黑钻头看着身边的墀带珠丹,自己的父亲,其实内心还是有些许的不忍的。
墀带珠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墀带松格大声的说道,“即刻出兵,杀向西凉!”
墀带松格顿时一怔,不过,立刻会意过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匆匆忙忙的赶制了一些攻城器械之后,然后就地把那些木匠和铁匠以及一些辎重全部带上之后,吐蕃大军便向着西方行去。
对于墀带珠丹来说,自己这一次可谓是吃大亏了,辛辛苦苦向着东方进攻了这么远的地方,到头来,除了后来的渭城以外,其他城池变都在西凉军队的掌控之下,而西南方向临洮那边的吐蕃大军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所以,墀带珠丹还是有一些担心。
不过,此时的墀带珠丹却是在一心想着怎样去攻打西凉,报仇雪恨,根据一些打探来的西欧阿西说,西凉军队的主力是在环州城,而那里的西凉军竟然有六万之多,不过,六万兵力相对于十万的吐蕃大军来说,还是有一些少,而且这一次还是出奇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些西凉军队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墀带珠丹的内心中便想着到时候肯定要给这些西凉军狠狠地打一仗,不然不能够解心头之恨。
一路上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墀带珠丹也一路小心翼翼的,行军速度比较快,三四天后,便已经到了环州城外面。环州城是一座军事重镇,以前作为秦军防范西凉的前沿,所以后来的那些秦军也修建的比较牢固,这座城池也比较坚固,不过,当初吐蕃大军拿下环州的时候,耗费了五六天,靠着众多的人力伤亡,吐蕃还是艰难的攻了下来。
而此时的墀带珠丹再一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城池,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多个月的艰难行军打仗,全部是徒劳的,全部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
尤其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个环州城,墀带珠丹恍然有些感叹于那些在环州城下永远的倒下了的那些吐蕃士兵,确实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而内心深处对于西凉的背叛,而产生的巨大的愤恨之意,也以时间到达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