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着把摸向胸口的手挪开,点点头说,大师真乃神人,字字珠玑,算的太准了!
和尚一脸春风得意的点头说,那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小伙我观你眉宇狰狞,想来应该是从事剑走偏锋一类的职业吧?
“这句话重复过了,之前你在公园门口已经跟我说过一遍,没错!我指社会吃饭的,先松手行吧帅男,我鼻子痒想挠挠。”我打了个哈欠,朝着他翻了翻白眼。
和尚尴尬的咧嘴一笑,把手松开后,紧紧的盯着我的脸看,瞪了足足能有两三分钟,把我看的都有些发毛了,我抽了抽鼻子说,那啥大师,我性别男,爱好女!你长得虽然不错,可关键咱俩擦不出花火,要是真擦出来了,可就真是段孽缘了。
和尚的面色慢慢变得冷峻起来,微微歪了歪脑袋蹦出去模棱两可的话:“年轻人我送你两句话,狮虎只愿独处,牛羊才会成群。成王之路,向来孤独!”
我歪歪嘴说,我一个卖烤红薯的,成鸡毛的王?红薯王?大师您又逗我!
“所有人都想出人头地,可成功从来不靠嘴皮!”说罢这句话后,和尚就不再多言语,望了眼窗户外面后招呼司机说,前面路口停车!然后就急冲冲的跑了下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我轻声嘀咕:“狮虎只愿独处,牛羊才会成群!有点意思。”
出租车司机不屑的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他没结车费。
“卧槽特姥姥个血葫芦,死逼和尚又坑我!”我这才琢磨明白狗日的刚才为啥一脸正经,敢情是从这儿下好套等我跳呢,我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说,就当听买了张票听相声了。
说实话我刚才真是动了杀心,以为这次的行踪暴露了,撑到底最后那臭和尚只不过连哄带骗的诈唬了我几句,庆幸又有点失落,庆幸行踪没暴露,失落那些什么算命、批卦都是骗人,如果和尚真能算出来点啥,我一定拿枪顶着他脑门让丫给我算出来钱进到底在哪住,每天有什么必经之路。
我不是没想过让孟瘸子安排小弟到钱进上班的单位门口去盯梢,可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敢那么做,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人多口杂,万一谁走漏风声,玩的可就是我所有兄弟的小命。
终于明白当初大老板说过的那句话“混的越大心越怕!”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当初我们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喝着三块钱的啤酒,却敢指着老天爷说卧槽,现在王者家大业大,每走一步,我都得经过千思万想。
从小吃街上随便吃了口东西,我就又打道回府了,我心里一直都有个臆想,以后没事就来这条小吃街上多转悠,指不定能奇迹般的遇上韩沫,那丫头可是个典型的吃货,要是真能碰上她的话,可能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快到洗浴中心的时候,我看见有好几辆警车“滴呜,滴呜”叫着冲到洗浴门前,从车里下来十多个警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去,洗浴的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我赶忙让司机停车,步行往回走。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警车怎么会好好到洗浴中心?看阵势闹的好像还挺大的,我像看热闹似的快步走到洗浴门前,站在人堆里伸直脖子往里瞅,我看到洗浴的两扇玻璃大门让人砸的稀碎,地面上隐约还有血迹,大厅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血迹,显然是发生过恶战,看到这一切,我的心不由提了起来,生怕胖子和胡金会出事,赶忙碰了碰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小青年问,哥们,这是咋啦?
那青年一脸幸灾乐祸的咧嘴说,还能怎么回事,让人给砸了呗,孟瘸子太装,被人给收拾了,刚才你没看见,起码有十多个孟瘸子的小弟让砍得血肉模糊的,啧啧啧,那场面真是看的就吓人。
“从火车站这片儿还有人敢搞孟瘸子?谁啊,这么屌?”我一脸夸张的问,心底也暗暗松下口气,如果只是群殴的话,胡金和胖子肯定没什么事情,以我金哥的本领保护胖子丁点问题没有。
青年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白了我一眼说,我要是知道,就能去当警察了。
我仰头望着洗浴中心大厅猛瞅,看到十多个警察带着几个服务生上了警车就离去了,旁边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凑了,不一会儿也都散场了,我犹豫了几秒钟后,没敢直接进洗浴,而是走到对面的小卖部门口蹲着,打算再观察一会儿。
二十多分钟后,孟瘸子开着他那辆路虎车回到洗浴门口,车还没停稳,胡金、胖子急冲冲的要往里跑,我朝他们喊了一声,两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我们仨异口同声的问对方,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我没事儿,到底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们正往回走的时候,派出所给孟瘸子打电话说是洗浴被砸了,我害怕你有事,就先让他把我们送回来再说。”胡金和胖子一起摇摇头。
孟瘸子和陈二娃还有陈二娃他姐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孟瘸子一张脸都绿了,心疼的望着被砸成稀巴烂的洗浴低声说,三爷,是福星阁的人把我洗浴砸了,还有车站二楼正装修的网吧也被他们给拆了。
“因为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孟瘸子咬牙切齿的说,福星阁的老板叫孔令军,他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是车站周围的几个网吧都是他朋友开的,让我不许掺和这行,我以为他就是说句场面话,也没多想,就说我再考虑考虑,没想到他们晚上就动手了,卧槽特么的孔令军,砍伤我七八个兄弟,还都是跟了我五六年的兄弟。
我舔了舔嘴唇说,你心里咋想的?
孟瘸子叹了口气说,没辙,石市没人惹得起孔令杰,别说我了,就算是其他三大家族的人看到孔家的狗逼都得绕道走,他们就是石市的霸王,石市的老天爷!
胡金瞟了眼孟瘸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骂:“怂逼,那你快把二楼再改回旱冰场吧,让你那帮兄弟就白白挨两刀躺在医院得了。”
“金爷,你是不知道孔家在石市的实力,和他们一比,他们是参天大树,我就棵狗尾巴草,孔家人想治我,分分钟的事情。”孟瘸子又急又无奈的跺了跺脚。
“社会没有参天树,只有一物降一物!明着整不过来,那就暗地里阴他,别觉得孔家人好像多牛逼,抛开了那层家世,他们狗jb不是!真的。”陈二娃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拍了拍孟瘸子的肩膀安慰。
孟瘸子闷着脑袋没有吱声,想来应该是打心眼里犯怵。
我打量了孟瘸子几眼后说,你先去派出所把那几个服务生保释出来吧,明天找人重新装修一下洗浴,惹不起就躲,实在躲不起再扯,如果那个什么孔令军还是紧咬着不放,我再帮你想辙。
孟瘸子点了点脑袋,垂头丧气的开车离开了。
我招呼其他人走进洗浴中心里,踩在玻璃碎片上“吱嘎吱嘎”的乱响,胖子轻声叹了口气说,那帮人是真专业呐,一块完整的玻璃都没给老瘸留下。
我们刚走进洗浴中心,准备上楼,就又看见外面咋咋呼呼的冲进来一群小青年,指着我们吓唬,滚出去,这个洗浴中心从今往后不营业了!
“不营业?老板没说啊,我们东西还在楼上放着呢!”胡金皱着眉头问。
一个留着长头发,长了满脸大麻子的青年手里拎着根铁管指向胡金骂,麻溜拿好你的东西滚蛋,废什么话,是不是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