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简让夏贝跟着去的一个地方,说实在的,夏贝猜想过,是那个充满腥咸味的小县城,亦或者其他地方,没想到居然乘船来了香港。
想想和魏言简在香港重逢的画面,也有些想当然。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厉害到这个地步,连香港这个名利场都有了他一席之地。
夏贝跟着魏言简穿梭在这十里洋行的名利场,入眼大半多个蓝眼金发的西方人,闲聊之间夹杂着各种资本交易……
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冠艳群芳的影星。
“魏老弟,你在这呀!”
夏贝规规矩矩的跟在魏言简后面,听着他用流利的英文交流,并介绍自己。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英文,并且这么流利。
“原来是韩行长,几日不见又年轻了。”魏言简拿起酒杯举起来,眉梢间的冷傲和狂妄让人不容忽视。
“比不得魏老弟啊,年少有为啊,大陆那边生意干的生龙活虎,海运还做起来了,年轻人还是稳当点行,旺角那群做堂口的,都是坏事做尽的狗,每天除了撒尿争地盘,就是在街上乱砍,不知道哪天就横尸街头。”
韩行长投资大陆的那摊生意就被魏言简插了一脚,半点好处没捞到。
如今魏言简又连着旺角那群四九仔们跟大陆签了海上运营线开启了航运。
他女婿是船王的大孙子何志卿,废了好大劲才把女儿嫁给了船王的长孙。
如今,虽然大陆和香港还处于半交流半合作状态,可这海上路线一定,尤其是现在大陆只允许航线上行运四艘船路过香港岛,魏言简就占了三,剩下一辆够怎么分的,尤其现在欧洲与美国打的热乎,亚洲经济正火红复苏。
谁不看着这一块肉,这名不转经传的小子一人居然先后叼了两块。
“韩行长,是狗也得吃饭啊,尤其这肚子饿的很啊。”阿良在后面勾搭着魏言简的背走过来。
没向往常一样穿着花衬衫,和魏言简一样穿着正式板正的西装。
只是明明板正严谨的西装,却被他穿得流里流气的,行动之间更见匪气。
相比魏言简这种看着淡然少语,实则内里阴狠凛戾的人模狗样,阿良跟带有这个时代混社会的样子。
“一个街上乞讨的牲畜,居然也狗模人样的到这地方来了。”
一个依附着韩行长的人在后面冷眼相对,十分看不起阿良这些人,尤其知道阿良和魏言简拿下大陆的单子,十分愤恨。
因为谁都知道这单子能带来多大的利益。
“呵,对呀,我们是狗,只能吃东西填饱肚子,比不得刘总,楼市股票亏了那么多,还能坐的住。”
“我好想听说和刘总交好的吴总,赔得棺材钱都没了,又抗压能力小,直接从金交所的窗户上跳下来了,18楼啊。”
“听说脑浆都蹦了一地,啧啧。”阿良是一脸痛心,又看了刘总半响半响没说话,还可惜的摇摇头。
“听说刘总比吴总投的都多,看来还是刘总身价多,抗压能力强,要是我啊,赔了几百万,可活不得了。”
刘总此刻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显然气的不行。
香港股票崩盘,他不但血本无归,之前被涨停了眼,借了高利贷,如今别说棺材钱了,就是把他切了卖了也换不起。
所以他这几天跟着韩行长后面奉承着,希望韩行长能让银行贷给他点钱度过这个危机。
“还是魏老弟有眼光,早早退了市场,怕是挣了不少钱。”韩行长瞪了刘总一眼。
没用的东西,为了不打眼,他把一部分不好上明账的钱交给刘总帮他买股票,他是银行行长,当然比这些股民来消息的多。
市场崩盘之前,他就让刘总快点抛,就这钻钱眼的屎忽鬼,愣是没抛,害的连他的钱都没了。
刘总可不仅仅收了他一个人的钱。
其他几个人别说帮了,怕是都恨死他了。
“不多,挣了三艘货轮。”
“对了,还有一艘游轮还在建造。”
“游轮?”韩行长惊了。
他知道魏言简在毛鬼子那里买了几艘半旧不新的货轮,怎么还有一艘游轮。
要是普通近海沿海游轮倒没什么……要是……
他绝得不可能,还是问上一句。
“不知魏老弟是的游轮走近海哪个港口?是走沿海?”
“维多利亚海峡的一个港口,不是沿海,做的远洋。”魏言简举起酒杯,嘴角勾起,轻笑一声。
“什么??”韩行长一脸惊惧,不敢置信的看着魏言简。
远航游轮是什么概念,一艘大型远航游轮到达十几万吨级,就是那个造价他怎么能负担的起,就是船王何家如今也没有一个远洋游轮。
远洋游轮带来的可不仅仅能和各国拿下各种大型生意,还有不可言喻的地位,就是如今也没有一个大型远洋游轮隶属于香港哪个大家。
这几天因为这个航线的问题,他女婿发了好大一通火,自己闺女是挨了巴掌跑回娘家的。
要是知道对方还有一个大型远洋游轮要上海……
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对上何家啊!
就是有哪个李博文护着,也得掂量掂量何家的资本和势力。
船王的名头也不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香港还能出现这等英俊有才之人,我等老了呀。”
船王何雄一身唐装背着手,上下打量着魏言简,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何老,久仰大名。”魏言简握着挎在他肘弯里的那双小手,转过身来客气的对何雄打招呼。
“前段时间,我们还在跟美国佬商谈远航用的巨轮,没想到让小友先下手一步。”
“果然是江山人才辈出,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行了,该给年轻人让位了。”
“我们这些小把戏哪能和何老比。”魏言简不卑不亢,态度不献媚,不低看。
让何老很是欣赏。
“呵,大陆佬,以为背靠大陆,就能在海上称王称霸,这里可还是归着英女皇管辖。”何志卿到底是年轻了些,尤其是刚接手家族一部分生意,就被人抢了一步。
“说什么!混账!”何雄,一声暴斥,他生在广东,长在广东,求学于英国,后因种种原因被迫留在香港,他深知自己的根在哪,不能名正言顺的把自己葬在族地,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何雄自知资产深厚,深受英国管制,尤其是海运这么重要的运输路线。
“现在大陆经济开放,和各国交流也越来越多,现与英国也逐渐打破隔阂,为进一步建交做准备,毕竟合作才是共赢,我们理应也一样。”
魏言简轻啄一口,深红的液体入口,此时的魏言简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那一身尊贵淡雅,又夹杂这几许淡然肆意。
现在的他褪去少年时的冷厉轻狂,敛去一切戾气,唯有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大杀四方之时,才显露出他不可一世的风华。
“好,好,是个好小子,我这次亲自在何氏大厦亲自等你们。”何雄开怀大笑:“唯有合作才能双赢!”
魏言简嘴角挂着礼貌浅笑,眼中一片深幽,与何老碰杯共饮。
等何老他们带着人走了,魏言简这才牵着夏贝走到甜点区:“饿了吗,先吃一点,一会带你去吃别的。”
“嗯,你先忙,不用管我。”夏贝点点头,眼睛看向哪些甜点,有些心动。
魏言简眉眼浅笑,露出罕见的一丝温柔。
“这是弟妹吧,站在一起和言简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自魏言简进来,可谓是视线中心聚集地,李博文看着魏言简周围没人,这才过来:“你这小子,有本事了,真没想到你有这一手,直接拿下了一条海上航线。”
“这是李叔,我的贵人。”魏言简向夏贝介绍李博文,态度没有之前的疏离。
从魏言简态度中,夏贝知道这人不是刚刚来打听心有目的之人。
“李叔。”夏贝笑颜浅浅,十分得体。
在外边,夏贝给魏言简面子,但也不会以他身边人说些别的措词。
“你去忙,我在这里吃东西。”夏贝很是体贴。
“嗯。”魏言简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明着是安抚,实则是宣誓着所有权。
眼神深深,瞧着周围的人没有敢上前和夏贝搭话。
在晚会的一角,魏言简和李博文站在一处商议着事情。
“言简,这次是你心急了,何家势力不容小觑,背后还有英女皇,你从他们手里抢了一块肉,恐不能善了。”李博文知道魏言简的能力,但东方如苍天大树,不是能轻易撼动的。
“嗯,我知道。”魏言简嘴微微一泯:“所以才打算和何家一起合作,毕竟毛老子要价太高,我只付了定价。”
“什么?”李博文一惊,接着大喜,拍着魏言简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有出息的。”
“行啊,还害的我担心你,这下尾款也有了,也不用担心英国压制,还能给何家攀上大陆的线,这下这个何老鬼得高兴坏了。”李博文自觉和魏言简一类人,有些心心相惜,尤其在股市崩盘时,给他提了一醒,没能损了太多,倒是真心对魏言简。
“尾款也有人给付了。”魏言简挑眉。
“你这小子!”李博文猛锤了魏言简一下。
“不过何氏内部不太平,长孙何志卿有野心,但资质平庸又心胸狭隘,不知合作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何氏又不是他一个继承人,现在何老还在,就算有什么,何家也会有聪明人找我们。”
李博文深思之后点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航线运行起来:“对,原本我还担心港口码头大部分都握在何氏手里,停港会有难度,现在和何家合作,码头之事也容易解决,就是何家恐会打压提条件,以后找机会直接和大陆合作,与你们不利。”
“无事,其他的码头,有几个已经签下,而且公司主要业务不是海运。”
“不是海运?是什么?”李博文有些惊讶,一条海云线,竟然不是主业务。
“是邮递,不止海运。”
李博文愣了两秒,叹为观止,拍在魏言简肩膀上:“你小子……”
“哎呀,我的李总李老板,你怎么跑这来了,让人家好找。”话还未说完,一个身穿红色鱼尾裙,长相艳丽的女人妖妖娆娆迈着猫步走过来。
要是夏贝在这,保管熟悉,这人,可不是她在刚买的电视机里瞧见过的女演员。
“李总,还是注意点,身体重要。”魏言简嘴角微弯,难得调侃一句。
“行了,陪你的娇娇儿吧。”李博文上前搂住美人的腰:“我还看不出来你,带着人出来,是让大家都认认,你这新贵小开的正房太太。”
魏言简自进来,就带着夏贝在这晚会中穿梭,明眼人都知道夏贝是魏言简什么人。
魏言简是在宣誓她的身份。
依魏言简现在的身价,尤其还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光女人想怕他的床,就其他世家也想把自家闺女嫁过去。
“行了,有空让弟妹去我那里坐坐,你三个嫂嫂搓麻将还得找人,弟妹来了正好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