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荣潜松开握着班准颈项的手,站起身,假意生气地背对着班准,等待着他的反应。
  班准眼巴巴地仰头望着荣潜影影绰绰的身形,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我看不见,别扔下我。
  那可是我生气了,你该怎么办?
  荣潜握住那只轻颤的手,复又蹲在青年面前,颇有耐心地问道。
  或许是真的担心自己被丢下,又或许是害怕眼前自己格外信任的人真的对自己失望。
  班准突然缓缓呼出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荣潜不太理解他想要做什么,刚要开口问他,颈间的领带便被班准摸索过来的修长手指用力一拉
  没等荣潜反应过来,两瓣微微发烫的嘴唇就贴在了他的喉结上。
  伴随着麻痒的触感,荣潜听到青年有些委屈的声音:
  那我也亲亲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班老板:我今天就算死外边儿,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主动亲任何一个人
  班太太:老婆喜欢漂亮的小男孩,老婆说我漂亮===老婆喜欢我
  【嘤~想要摩多摩多的评论,23号啦,生发液要过期啦!muamuamua,大家双十一都买啥了呀,我想买条裤子,我是说穿在身上的那种】
  第45章 下次不要弄得这么严重了
  自喉结上传来的麻痒瞬间蔓延到了荣潜的半边身子,以至于搀扶着班准的整条右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荣潜想要躲开,却又不自觉地沉溺。
  他觉得今天的班准和上次在主卧中亲吻他的青年,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犹豫间,班准已经放过了荣潜有些刺痒的颈间,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身上,眯着眼睛凑到荣潜脸前,咂着嘴感叹道:
  你真好看,我好喜欢。
  荣潜忍不住笑出声,抬手给他整理着起了静电的额发,耐心地回应:好,你喜欢就好。
  班准梗着脖子盯着荣潜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因为看不清的烦躁,还是觉得有点累了,直接一头砸在荣潜的肩窝里,不满地反手挠了挠发痒的脊背。
  青年的纤细颈项无力地耷拉在荣潜的肩膀上,修长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身前人的领带,和紧挨着领口的喉结。
  被吸吮得有些刺痛的部位还没缓过劲儿来,就遭逢了新一轮无所顾忌的触碰。
  这种刺激让荣潜下意识放缓了呼吸,覆在班准腕间的手指变得滚烫。
  我觉得这屋里有点冷
  班准闷闷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浓密的睫毛由于时不时眨动一下的缘故,蹭得荣潜颈侧动脉的血流速度都仿佛加快了许多。
  不过荣潜没空去管自己的状况,他只听见了班准在说冷。
  那你别乱动,我抱抱你,一会儿就不冷了。
  荣潜收紧手臂上的力道,搂住软成一滩水的醉海獭,温声安慰道:看,是不是不冷了?
  班准咧嘴一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值得他感到惊喜的事情一样:
  真的哎,再抱紧一点,我可能,可能就会一下子着火了,嘿嘿。
  荣潜:
  傻海獭,有时候还挺聪明。
  要是再抱紧他一点,可能真的要着火了。
  只不过着火点和他想象的会有所不同。
  荣潜。
  班准突然叫了荣潜一声,声音像是恢复了清醒意识般的平静。
  荣潜轻轻拍打他后背的动作一顿,迟疑着应声道:嗯?
  确认荣潜确实是回应了他后,班准又恢复成刚刚的傻样子,懒洋洋地拍了拍肚皮,十足的大包大揽的土财主模样:
  我会给你赚好多好多钱。
  荣潜嘴角的笑意陡然僵住,胸中仅剩的那一丁点儿坚冰顿时融得不知所踪。
  彻底化作了一汪清水流淌在心头。
  荣潜将班准抱得紧紧的,轻轻亲吻他发烫的眼皮,低笑着问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喜欢钱?
  班准没有再回答他,只收紧了抱着荣潜腰背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啄吻着少年同样发烫的嘴唇算作回答。
  荣潜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他们的第一次。
  他想听班准清醒着亲口对他说喜欢,想看着班准红着脸邀请自己跟他躺在一张床上。
  到了那个时候,这一切的发生才算是水到渠成,才算是心安理得。
  这么一只胆小脆弱又怕黑的海獭,合该好好呵护着才是。
  。
  趴在班准的床边睡了半个晚上,荣潜才在晕晕乎乎的意识中睁开眼睛。
  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他好像也被班准给传染上了感冒。
  但还是要给班准煮点既能醒酒,又能缓解感冒症状的热汤来喝。
  洗漱过后,荣潜正在厨房里煮着鱼汤,打算给一会儿醒来的班准喝。
  他低头凝神思考着年氏最近的一笔账目去向不明的问题,却被锅边溢出的水蒸气烫到了手,皱着眉关掉了燃气阀。
  荣潜刚要将汤倒出来,就听见入户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早的时间,会是谁?
  荣潜重新将锅盖好,抬腿朝门边走去。
  开门之前,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屏幕,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班卓。
  荣潜打开门,朝班卓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卓哥。
  班卓刚要问荣潜班准在做什么,视线却突然被少年喉结边上一个欲盖弥彰的创口贴吸引,眼神顿时变得微黯。
  听赵伯说阿准病了,还喝了酒,我来看看他。
  班卓手中还拎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饭盒,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让这么一位不苟言笑的总裁光明正大地拎着这东西乘电梯上楼,也就只有卓眉眉女士能干得出来。
  但班卓似乎并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只是把饭盒递到了荣潜的手中,他还在睡觉是么,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了,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班卓又朝荣潜颈间的创口贴看了一眼,继而沉默地离开。
  送走了班卓,荣潜刚回到厨房,就又听见了敲门声。
  以为是班卓想要跟班准说点什么,便折返了回来,结果一开门却发现来的是文文。
  荣潜对班准以前认识的这些小母0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印象,刚想要把文文驱逐出他和班准的家,就被身后传来的沙哑声音打断:
  文文?
  睡了十几个小时的班准终于被尿憋醒,刚出了卧室门,就看见门外站着的、被荣潜吓得缩成一团的可怜文文,故而不忍心地叫了他一句。
  文文看见了救星,急忙呼叫道:准哥!
  见这俩人一副生离死别重相逢的样子,荣潜无语地松开门把手,转身往厨房走的同时,顺带不客气地一把按在班准的脑门上,确认没有发烫后,才回到厨房继续煲汤。
  闹吧,反正不管怎样,这家的正房太太都姓荣,任他什么文文牛牛迪迪上门主动来挑衅,也决计翻不出什么浪来。
  班准被荣潜的这个动作给按得找不到方向,晕乎乎地扶着墙稳了一会儿,才回头示意文文进屋,然后拖着松垮的睡裤走进客卫解决大事。
  准哥,你的病怎么样了呀呜呜
  文文跟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班准一路进了客卧,顺手带上了门,彻底隔绝了荣潜的探听。
  听说班准生了病,他哭着嚷着央求甄不甲好久,才被允许他过来看望班准。
  文文对班准的感情可谓是死心塌地。
  自从他被班准从金碧辉煌弄到了富丽堂皇后,文文发现自己不但工作量减少了,而且客人们在他这儿点酒的提成和薪酬也呈直线趋势日渐升高。
  他的生活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全要靠班准的帮助才能变成这样。
  因此,文文时常都在心里惦记着班准,总想要穿着自己的招牌粉色小热裤,为班准献舞一曲。
  准哥,你以前总是喜欢看文文跳舞
  说这话的时候,文文一双亮晶晶的猫眼儿根本不敢去看班准的眼睛,满脸都是羞涩的笑意。
  班准觉得势头不妙,忙转过头去看文文,轻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道:文文,我
  因为生病的缘故,班准没什么力气,声音也有点小,故而文文连半个字都没有听见,仍旧自顾自地说道:
  最近准哥忙,今天生病了才有机会让文文来见见你。
  文文倒也不拘束,直接就要开始表演。
  眼看着文文就要开始脱衣服了,班准忙哑声遏止住他接下来的行为,跟着起身的动作也颇为急切:别!不用!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立刻就呛咳了起来,却还是担心文文的举动,转头不放心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一回头,直接就对上了刚推开门、正端着瓷碗走进来的少年的清冷眼神。
  荣潜似乎也有点畏寒的样子,他身上穿着宽松的高领毛衣,目不斜视地走到班准的床边,俯身放下碗就走了出去。
  荣潜在生气。
  班准几乎是瞬间就感知到了荣潜的情绪。
  明明没有说什么,却像是把愤怒都揉进了碗中的食物上,让班准连看那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平日里,班准自认为是个不太在意其他人心情的粗人,可让班准感到意外的是,只要在荣潜面前,无论这小祖宗是开心还是难过,生气还是困惑,他都能最为快速地识别出来,并委婉迂回地帮荣潜解决掉。
  准哥,记得文文跟你说过什么吗?
  等到卧室里的低气压彻底散尽,文文也没了心情跳舞,立刻裹着大衣一屁股坐在班准的床边,凑到班准的脸前神秘兮兮地问道。
  班准头晕得厉害,连自己姓什么都快想不起来了,哪儿还记得文文说过什么。
  不记得。
  班准实话实说。
  哎呀,笨蛋准哥,文文虽然离开了风月场所,但言语之间还是会透出几分曾经的风姿,跟班准说起话来总是下意识地去捻班准的指尖,我不是跟准哥你说过的嘛~
  班准想要下床跟荣潜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看文文跳舞,甚至还在文文马上就要脱衣服的时候出言阻止他了,及时进行了悬崖勒马的正确行径,所以事情并不像荣潜所想像的那样复杂。
  因此他并没有什么耐心听文文把话说完,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后,就紧忙低头在床边找拖鞋。
  准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文文抓住班准的手腕,眨着眼睛:
  我之前就说过,荣先生必然喜欢你,绝不是你俩综艺上简简单单的合作关系。
  班准的脸色变红变绿又变黑,抬手弹了文文一个脑瓜崩儿:疯了吧你。
  文文捂着脑袋笑得高深莫测,给浑身酸痛的班准按摩了一通后,便打算离开班准的家,不打扰恩人休息。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班准的房门,拎着自己的外套走出次卧所在的走廊,迎上了荣潜朝他看过来的淡漠目光。
  荣先生好~
  只需要看到荣潜的这一个眼神,常年混迹在纸醉金迷中的文文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也发现了这少年对班准极强的占有欲。
  像只小狼崽子一样。
  可那双眼睛在看向班准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委屈,又让人觉得他是一只从骨子里就愿意争强好胜的猫科动物。
  只不过是体型大了点儿而已。
  荣潜知道班准和文文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但看见这小娘娘腔从班准的卧室里走出来,他还是开心不起来。
  听见文文主动跟他打招呼,荣潜也只是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旋即又接着靠在沙发上低头看书。
  文文知道这小狼崽子不会伤他,否则按照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几个绞杀其他演员的动作镜头,自己早就已经被荣潜搅碎扔进下水道里了。
  因此见荣潜这样,便想要故意逗逗他:荣先生,我走啦,鱼汤很好喝。
  果然,荣潜按在书页上的手指立刻一顿,凌厉的眼神朝着文文忘了过来。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文文却还是被少年仿佛能将他活剥了的目光吓得停住脚步,忙笑着保命:
  准哥,准哥说的啦,鱼汤好喝,我可是一滴都没敢碰。
  荣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不耐烦地朝文文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离开。
  荣先生,你也感冒了呀?要多注意休息哦。
  文文早已看透一切,对荣潜的感冒状况持着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随后在荣潜沉默的盯视中,笑眯眯地离开了班准的家。
  班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的时候,荣潜已经将饭菜摆在了餐桌上。
  真是麻烦你了。
  班准喝了一大杯温水,握着筷子坐在了荣潜的对面。
  荣潜对班准的记忆力感到很好奇。
  他不是没有喝过酒,每次醉酒后再醒来的记忆虽然会有断档,但隐隐约约也会想起来大部分关于醉酒时的画面。
  班准这是什么情况?揣着明白装糊涂?
  同样困惑的人不止荣潜自己。
  当事人班准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在出车祸以前,他的酒量堪称京海酒局里的神仙,可直到这次出院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废物又无能。
  这种无能主要体现在他仅仅几瓶白酒就能撂倒的事情上,让生意的进展因为他酒量的倒退而变得越发困难起来。
  更加过分的是,他每次醉酒醒来后,都没有办法回忆起醉酒时的状态。
  无论是酩酊大醉地抱着枕头睡,还是又哭又闹地说自己没醉,不管是哪种反应,也总得给他一个答案吧。
  班准低头沉思的工夫,荣潜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荣潜~你可以借我看看你的笔记吗?
  拿出手机查看消息的时候,荣潜压根儿就没有避讳班准在场,因此女孩子的声音直接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正在吃饭的班准手中动作一顿,下意识捏紧了筷子朝荣潜看了一眼,顾不得去想自己的心事。
  要遭,已经开始有女孩子向荣潜表达好感了!
  如果荣潜的定力不够,或者是女孩子的魅力值太高,那么白之的老攻真的很有可能会移情别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