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运由别人来替你书写,笑着笑着,太宰的眼神冷酷了起来,如果是我的话我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库洛洛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眼前的黑发男人耷拉着眼皮,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而且,我从来不后悔我做过的决定。
库洛洛坦然得完全不像是在撒谎:太宰君,我们是不同的,也许这个决定在太宰君你看来十分愚蠢,但是我的判断是可以试一试所以太宰君,这件事可以拜托你吗?
他们是那么重要的人吗?太宰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啊,大概是和你的织田作之助差不多重要的人吧。库洛洛用着让人厌恶的微笑这样回答到。
你真是一个矛盾的人。这样说着,太宰却是垂下了眼皮,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将做下一个决定是一个有关未来的决定,因为这个决定世界也许会变得更好,未来也可能出现更多的伤亡但无论如何,他此刻都要要做下这个决定。
答应,或者是拒绝。
我需要一个承诺。几秒钟的时间并不长,太宰也根本不需要犹豫,他立刻就抬起了头,笑眯眯的这样看着库洛洛,如果熟悉太宰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谈判时即将狮子大开口的表情。
嗯考虑到太宰是怎样一个人,库洛洛想了想,才继续说到:蜘蛛永远不为祸横滨,不和武装侦探社作对?
还不够。
还需要什么呢?库洛洛脸上的笑容虚伪了起来。
返还书,封印它,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协助我们完成一些必要的事件作为死而复生的代价,以上的条件并不算苛刻吧,库洛洛君?
当然。库洛洛脸上的笑容依然从容得完美无缺,虽然未来怎样没有人能够预料,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得提前说清楚啊太宰君以上的最后一点,我能代表的只是我个人,如果侦探社需要帮助的话,我当然很乐意为您提供帮助。
祝我们成功?
祝我们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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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笑眯眯的回到医院的时候,负责他这一片的小护士怒目的瞪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凸出来了。
美丽的小姐,请不要用如此热情的眼神看着我,您再这样看着我的话,我会忍不住爱上您的~
花言巧语张口就来,太宰的鸢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了小爱心,即使此刻伤痕累累脸色苍白,做出这种动作的太宰治仍然散发着该死的魅力。
结果小护士偏偏眼瞎,单手叉腰,一巴掌呼噜的就抡了上来:如果想早点死的话就赶快滚出医院,不要占用公共设施资源,像你这种不爱惜生命的病人,我们医院也懒得接收!
没想到是个如此有活力的护士小姐~
太宰原本想再调侃两句,却从病房里虚掩的门缝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于是他眼神正经了起来,认认真真的和小护士赔礼道歉,做出了以后按时吃药按时检查再也不偷跑之类的一大堆承诺之后,护士小姐才堪堪的放过了他。
乱步先生?
来他病房等他的竟然是江户川乱步,这位即使是太宰治也不得不有些敬佩的名侦探,他关上了门,笑着问到:
乱步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过来不久。乱步穿着他的格子披风,此刻正坐在病床上吃东西,我琢磨着你差不多该回来了,所以就到这里来等你了。
为了等太宰治,他还专门准备了一堆小零食,他刚刚才拆开一块小蛋糕。在各种各样的零食汇总巡视了一遍,终于有些不舍的挑出了一块草莓味糖果递给太宰治:吃这个吗?
太宰有些好笑摇了摇头,护士小姐刚刚才警告我,说用药期间不能随便喝咖啡,也不能随便吃糖果。
他刚刚和库洛洛坐一起,身上的咖啡味道就被鼻子超灵的护士小姐给闻见了,因此还被好好教训了一顿。
实在是有点委屈。
听见太宰不要,乱步马上就收回了糖果,将自己的小零食全部揽在了怀中,然后才一边继续啃自己的小蛋糕一边继续随意的问到:谈得怎么样?
没有问和谁谈,也没有问是什么事情,但是乱步先生显然已经知道了。
比我预想中的要顺利一点。太宰也没有指明是什么事情,眨了眨眼睛才又道:我以为乱步先生你对这个没有兴趣的。
乱步只对谋杀案感兴趣,自从侦探社的危机解除以后,他就没有再插手过这边的事情。
没办法,谁让你老是受伤进医院呢?乱步有些不满的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抱怨的说到:社长总是担心你突然哪一天就死掉了,所以拜托我来照顾你一下,既然你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大事,那我就回去了。
看见太宰安安全全的回来,即使太宰什么也没有说,乱步也从他身上的一些细节看出了事件的整个过程所以社长的疑虑完全没有发生,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想到这里,乱步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乱步先生,库洛洛的交易您是怎么认为的?
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拍拍屁股,这位侦探毫不在意的回答到:反正我只要有有趣的案子就好了。
说完之后,乱步先生就离开了。
太宰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脸上才浮现出笑容:是啊,说得也是。
乱步先生一开始加入侦探社并不是为了拯救横滨的普通市民,作为名侦探,他追求的只是猎奇的案子而已;就和一开始加入侦探社的太宰一样,他也只是单纯的想成为帮助他人的一方。
我究竟在纠结什么啊真是的!
摇着头自嘲般的这样喃喃低语到,太宰说完后就把眼神投向了窗外。
虽然未来也许出现了一些改变,但有些事情还是像以前一样,他只要努力的活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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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太宰回到医院以后,国木田特意的来看过他一次。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记得来找我,搭档。
好的。
将这样无意义的对话进行了一轮后,日理万机的国木田就这样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他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用这种默默的方式支持着自己的侦探社社员。
病房里的太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把书的事情告诉国木田君呢?这时,从太宰单人病房的窗帘背后悠然的走出了一个黑发人青年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库洛洛,他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盯着国木田离开的方向:国木田君看起来很担心你。
太宰脸上的表情马上冷淡了下来。
库洛洛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病房里,这是私人领地。太宰实在是想对库洛洛冷嘲热讽一番,但奈何库洛洛这个人思维诡异,永远也不会有普通人该有的反应,而且你应该知道的吧,自从港未来区的爆炸发生后,我和你都已经成了政府的重点关注对象。
太宰没有将书的消息透露出来,但是政府已经得到了风声,这种时候库洛洛再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的病房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而且一提到港未来区发生的事情太宰就对库洛洛没好气,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库洛洛这种人踩在地上,用最羞辱人的方法折磨他一番。
所以太宰君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库洛洛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准备,当然指的是书的准备。
我还需要一些情报,说这话的时候,太宰看向了库洛洛,故事的开始和结局总归是需要一些背景的,如果没有办法了解这些事情的话,我无法保证它的逻辑性。
这话其实不假,但太宰其实最想知道还是有关库洛洛死亡的那一段前因后果,这有助于他了解并且计划日后该如何牵制这个人。
就是因为顾虑的事情太多,所以他才迟迟的没有行动。
显然库洛洛也了解太宰的心思,而他并不在意。
如果太宰君你好奇的话,只要直接问我就好了,太宰发现库洛洛脸上的笑容如今愈发的让人厌恶了,毕竟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人,我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做出了高兴的表情,太宰将自己的那一点不满意通通收敛进了皮囊里,开始事无巨细的询问库洛洛的过往。
异世界是怎么样的?这是太宰的第一个问题。
异世界吗?对我来说其实你们这里才是异世界啊。库洛洛的眼睛微微的向上抬,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当中:但其实也和横滨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在猎人大陆上分为了很多个国家,然后有一种叫做猎人的职业
那么你使用的念力是怎么回事?作为异能无效化的特殊异能力者,太宰这辈子没有因为难搞的异能力而感到困扰过,这个世界是平等的,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是普通人。
可偏偏库洛洛不是,库洛洛的念能力千奇百怪,他就毫无防备的被库洛洛搞过两次。
念力是一种生命能量,是每个人都可以激发但不一定能够学会使用的一种力量,念力有四大基础行,也有一些高级应用技,到了后期还可以开发出自己的个人应用技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被锁链手杀了,抛在了海底,然后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就像库洛洛说的那样,太宰的问题库洛洛都一一回答了,如果抛开库洛洛的那些履历,此刻坐在病床前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讲述着自己过往的男人,太宰几乎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值得成为一个朋友的错觉。
太宰冷笑了一声。
所以说库洛洛你只是为了挖眼睛就灭掉了别人一族,然后被追杀过来的复仇者扔到了海里,并且自己的团里还出现了一个小丑背叛者真是崎岖的生活经历,如果这一幕是晨间剧的话,你被扔进海里的那一刻一定会有不少人鼓掌。
库洛洛笑了笑。
太宰君,你能够不阴阳怪气的说话吗?库洛洛的语气有些无奈,我记得你也是港口黑手党的前干部吧,这样一直挖苦我,我们的谈话没办法继续进行。
这样说着,库洛洛用一种你怎么会这么幼稚的眼神看着太宰治。
偏偏这眼神并不是嘲讽的,而是真心实意的,库洛洛竟然是真的觉得疑惑他觉得太宰治这个人平时挺聪明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些小事上这么的刻薄。
这让太宰更是窝火了起来。
库洛洛这个人简直就是长在了他的窝火点上。
算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太宰决定先截止这个话题,在不占上风的聊天中,他不擅长去为难自己:嘛,反正关于故事我已经有大概脉络了,只希望库洛洛君你到时候不会嫌弃。
太宰的语气中透露出了满满的恶意,他盯着库洛洛这样说到。
第1卷 第50章
霜月.
50.
「彪形大汉醒来的时候,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世界。
在深沉的黑暗中沉睡了太久,骤然睁开眼睛时,他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梦中有一片白色的建筑, 空间有些狭小, 小巧的陶瓷杯子旁摆着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留声机,有陌生的音乐从喇叭形的扬声器中流淌了出来。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彪形大汉有些茫然的盯着眼前的狭小空间,这样想到。
这时, 彪形大汉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这个狭窄空间的主人。主人的穿着品味十分诡异, 即使是在密不透风的室内, 也披着披风, 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帽子,他像往常一样推门进来,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凭空出现的彪形大汉。
眨眨眼睛,主人花了两秒钟来思考眼前的情况。
你是什么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品味奇怪的主人这样问到。
彪形大汉显然也对眼前的情况不甚了解,但他体型巨大, 在处处透露着装逼气息的小房间, 他坐直了身体,堆成小山一样的躯体将这个狭窄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他看着房间的主人,声音粗犷的回到:如果你是在问我的话,那我告诉你, 我的名字叫做窝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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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有点苦恼。
他的移动基地里最近突然出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客人的脾气不是很好, 人一出现就将房间砸得稀巴烂那是属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专属小房间,里面装饰了吉普赛人的地毯和波瓦磁的地砖,还有他十分喜爱的一台来自上个世纪的留声机遗憾的是,这些东西通通被暴躁的客人用拳头轰成了碎片。
锁链手在哪里?!把人给我交出来,我要亲自撕碎他!
客人有着粗犷的声线和野蛮人一样的穿着打扮, 裸*露着上半身,下身披着动物的皮毛,胸前的毛发也长得十分旺盛。
请问,锁链手是什么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他坐在小山一样的野人面前,眨着眼睛问话。
还好突然出现的客人虽然脾气有点暴躁,但似乎还能够交流的模样。
一个窟卢塔族的红眼小子!找到他的话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窟卢塔族?这个陌生的名词让陀思妥耶夫斯基陷入了微微的思索中,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听过这个民族,但他似乎是通过这个词想到了什么。
面前的彪形大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思索的眼神,而是任由心中的狂暴与愤怒脱口而出:就是诺斯拉家族新雇佣的那个保镖,那小子好像是叫做酷拉皮卡吧!好像是那个窟卢塔族的遗孤,如果这次被我找到,老子一定要当场把他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