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驭别过眼睛。
傅笙眼皮子一跳,冷着脸看他,“你干什么?”
他坐了起来,落在身边的手指剧烈颤抖着。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眼神......
谢驭以前,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谢驭没有看他,而是转头望向了窗口,他语气冷冰冰的,“自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有。”
他神色极冷,仿佛傅笙刚睡醒睁开要紧看到的那丝爱慕和温暖是假的一样。
没有一点不对。
没有半点破绽。
傅笙定定看了他一眼,“你若真想我死,直接给我一刀岂不痛快。”
谢驭猛地转头,他脸色苍白,眼眶血红,像是恨极了他一般,“别做梦了。”
“你想痛痛快快的死?不可能!”
说完,直接甩袖走了。
傅笙脑子嗡嗡嗡的,他坐在床上看着谢驭的背影,抬手覆上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他不会看错的。
他没有看错。
谢驭他......
.........
.........
就在傅笙以为谢驭第二天就会开始折磨他、给他上刑的时候,第二天还是一切如旧,依旧有大夫过来诊脉,依旧有干净的衣服和利于他身体的食物。
只是这一天......
谢驭没有来。
日子好像又过了回去。
谢驭再也没有出现过,傅笙的生活过的如同复制的一般,吃药,吃饭,换干净的衣服,被人带着出去走走。
他现在身体很虚很虚,不说逃跑了,他就连走两步都费劲。
傅笙被人架着在将军府的花园中喘气,他低头看着地上新冒出头的嫩草,春天真的来了啊。
以往春天的时候,父亲都会带谢驭出去春游的,而他身体不好,就只能在家门前眼巴巴看着他们走。
傅笙目光闪了闪,喘了两口气又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侍卫又带着他回去。
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一群人在院子里种迎春花。
那是他喜欢的花。
是谢驭讨厌的花。
他在府上种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为了......
傅笙不敢往下想了。
他和侍卫们一起回了牢房,回去的时候,他回头多看了几眼迎春花,它们在太阳下开的正好。
.........
.........
傅笙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现在每天走两步都要喘很久,喝药也是喝了吐吐了喝,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体都会疼痛不已,睡得极不安稳。
这一天,傅笙再次被疼醒了,他想翻个身,但还没来的及翻身就看到有道黑影进来了。
微弱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落在那人脸上,傅笙缩在被子里看着他,心脏再一次如擂鼓般砰砰跳动了起来。
是谢驭!
谢驭来了!
他怎么会来?
难道他白天不来了,就一直晚上来吗?
谢驭走到了傅笙床边。
傅笙闭上了双眼,努力控制自己不乱动,可疼痛却折磨得他不得不动。
就在傅笙觉得自己快要被这股剧烈的疼痛带走的时候,一股热流从手掌传入了身体,热流涌向四肢百骸,直接压住了那股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