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们会长在哪?”
吉丰都想抓着他搜魂了。
“在哪?”
老修捶捶脑袋,“唉!记忆又没了,我们会长在哪我也不知道,他不出来,我们是打死也不知道的。”
啊?
吉丰额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才没有现场翻脸搜魂,“道友这话骗鬼呢?”
“嘿!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老修摇摇头,“不相信就不相信吧!”他要走了,没时间在这里跟他慢慢闲磕牙。
“站着!”
吉丰身形一闪堵到他前面,“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了。”
神识威压如风压下,就是要先给一个下马威。
可是,对面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只有筑基中期的散修,却面不改色地站着,对他的神识威压好像就没感觉到。
这?
吉丰眉头一拧,正要加把劲,突然在这老修身上,感觉到了一抹异常凌厉的神魂攻击。
轰~~~~
脑子好像被什么刁钻的东西,硬生生的一搅,他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一步。
“你想不讲理是不是?”
老修只见拦他的人脸上扭曲着变白,气哼哼地干脆推了一把,“我想走就走,再拦……,我朝商会的同道招呼一声,揍你丫的。”
吉丰识海被攻,身体控制不住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老修见他是个没胆种,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跟上自己的队伍。
嘶~~~~~呼~~~~~
好一会,吉丰才缓过一点,长长吸气吐气后,正要重整旗鼓堵住他,耳边突然一炸,“哼!”
那重重的一哼,带动刚刚伤了的识海,让吉丰又后退了一步。
“知道老子是谁吗?”
传音不知从何而来,不过,只凭人家这接二连三的出手,修为最低也是化神中期。
吉丰眼睛四睃,想要寻到这个暗里出手的家伙。
“不用找,你找不到老子。”
对他出手的人,好像知道他在找他,“吉丰,别以为你现在装成了一副人样,老子就不知道你是谁!”
什么?
吉丰脸上一白。
“你在这山海宗七天杀一个,这种好日子,从今天开始结束了。”
传音的人似乎对他极为厌恶,“不信,你按按你的右胁下,那里是不是有种特别的刺痛感?”
“……”
青了脸的吉丰,迅速在右胁下一按。
嘶~~
好痛!
“要不是老子不想沾染这里的天地因果,你他娘的早就不在了。”
传音人的语气特别郁闷,“现在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和林蹊怎么斗智斗勇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因为她,杀千道宗超过七个人。
一旦超过七个人,你就算惹了老子,老子立马就能叫你生不如死。”
这这?
吉丰的脸白了青,青了白。
好好的,中了毒他怎么都不知道?
神识和灵力在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过,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若不是身体对刚刚的刺痛还有记忆,吉丰都要怀疑,对方在骗他了。
“此为其一,其二就是,你现在既然披了一张人皮,就得按人的行为准则来,再让老子看到你吃人,老子不顾天地因果,也必杀你。”
咯吱~
吉丰的牙齿一磨。
“不相信?”
吉丰瞪着眼睛,想说他不相信来着,可是,右胁下突然又痛的让他受不了。
要不是他以强大的意志,控制住了自己,都要当场摔下。
这这?
“哼哼!别以为老子是哄你。”
传音的人冷哼一声,“你的储物戒指里,还有人肉吧?有本事你就再吃一口?”
天地有因果。
既然有因了,自然就有果。
吉丰这个果的来头有些大,只能是他们本地的修士解决,旁人插手,十有八九,大家一起掉坑里去。
传音的修士也很无奈。
好在,天渊七界的气运已起,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干涉的。
在他还没想好法子避开因果前,林蹊就协同各方,解决了大半。
“老子现在跟你说第三个要求。”
因果不能牵涉太深,但是一点小的,他还是可以帮帮的。
要不然,传音的修士感觉他要郁闷死,“你听好了,第三个要求就是,你不能在天渊七界的任何地方,大开杀戒。
敢破戒,老子让你死无全尸。
现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就给点个头。”
“……”
他要是不点头呢?
吉丰很不想点头。
他的修为虽然下落的厉害,可是,连牧樵都能被他阴死,这个藏头露尾的……
“呦?不服气是吧?”
话音才落,吉丰右胁下又是一痛,这一次,好像痛进了骨髓里,神魂中,他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现在服气了没有?”
吉丰努力想要站起来,可是,还没等他伸手撑一下,右胁下的痛,迅速辐射到全身,他一下子痛的张大了嘴巴。
他以为他在喊痛,可是事实上,他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吉丰已经由坐变成了躺,张着嘴巴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努力想要吸口气,可是,就是吸不动。
“老子再问你一次,现在服气了没有?”
“服气了。”
吉丰说不出声来,只能张着嘴巴,把这三个字用嘴型说出来。
“……好!现在能出声了吧?”
传音的人等了一时,“现在,你把刚刚的回答,给老子喊出来。”
啊?
啊啊?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吉丰,虽然在脑子里万分的想抵触,可是,他又生怕这人再给他来个狠的,“我服气了!”
“大点声!”
“我服气了~”
“你没吃饭吗?再大点声。”
“我服气了~~~~~”
坊市上来来往往的修士,都不觉得他犯了神经病。
要知道,这里可是山海宗。
山海宗魔修的手段,千奇百怪,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会长在保护我们吧?”
灵船上,常雨小声地跟跟上来的老修道:“老杨叔,您看那人现在好惨!”
“活该!”
他们的会长神出鬼没!
老修最后瞟了一眼,连叫三声‘我服了’的家伙,“常雨啊,这种人可不能同情,他今天之所以惨,是因为他打不过我们会长,要是能打得过……,惨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我知道!”
常雨点头,“我就是好奇会长嘛!”
她算黄梁商会的,可也不算黄梁商会的。
因为,她还只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