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费了一番功夫,把三木那个鸟人爆的料圆回来,我才心力交瘁的离开了他们家。
哎。就四个人,两个还是亟需好好休养的老年人。本来没什么事,只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好了,现在搞得像是要叛乱一样。
同一时间,宇智波准备叛乱,千手也神神秘秘的搞聚会。就算我是火影,也会在心里犯嘀咕,这两者到底有没有互相勾搭。如果是团藏,早就直接派根忍过来清理造成木叶不安定的潜在犯罪分子。
创村的两族,本来就应该是天然的政,治同盟啊。
我用手挡住射向眼睛的阳光,看向火影岩上的初代目,二代目。他们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就不能稍微放慢一点吗。
忍者最终会被历史淘汰,忍族首先要融入到普通人之中。但忍者和普通人的血脉区别,就是天然的巨大的隔阂。
千手扉间将自己的亲族强行融入木叶之中,以后木叶也将融入整个火之国。这样忍者的血脉和一国的命运就彻底联系起来,无法分割。火之国再也不能像战国时代一样,觉得这个忍族不好用,就换另一个,或者干脆雇佣一个,灭掉另一个。为了维持自己的国,家稳定,大名和贵族们会想方设法给自己国,家的战争机器输送养分。
而这一切,建立在消灭了大部分战争的基础上。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或许没想那么多,只是简单的结盟在一起,保护自己的家人族人,但也或许他们预感到了更遥远的景象。
无限月读是个好术啊!
抛弃□□,集体精神上传。如果研究出跨时空的传送术,也许整个世界能直接跃迁到星际时代。到时候什么大筒木,什么外星人,全都不在话下。
可宇智波斑居然只想把这个术做成超大型全息网络圆梦游戏……
这就是技术已经超神,但思想还停留在山顶洞人时代的悲哀。步子迈得太大,劈叉也过不去呀。
变革中的阵痛,通过战争的模式一次又一次作用于每个人身上。千手战死很壮烈,宇智波被灭族很倒霉,木叶大大小小的忍者多少还能在死前留下点浪花。更多的普通人,就和浪花里的泡沫一般,浪花还在随波飘荡,泡沫已经无声无息的破灭了。
初代目平息战火,开创太平世界。二代目立足现实,一步一步铺平通向和平的道路。三代目也在尽力维持村子的稳定,避开不必要的流血与争斗。
谁也不能说错,谁也不能说没错。
身在局中的我,能维持住周遭三尺的平静就要拼尽全力,没法想太多啊。
捋了捋头发,手指间缠绕着为数不少的白色发丝,内心发出土拨鼠一般的尖叫声。
想太多会早秃。溜了溜了。
“春树走了吗?”
千手枝子靠着桌子小憩,闭着眼问道。
千手秀丽透过窗户玻璃看了看,答道:“走远了。”
“那我也得出发了。铃兰和铃美平日里也帮了我不少。没想到她们这般合不来。这次是我冲动了。”
秀丽抖了抖围裙,系在腰上,开始准备饭菜。“不留下吃点?她们两个从小心高气傲,非要嫁忍族豪门。日向和千手又不一样,规矩大,人也古板。这么些年下来,估计都被磨得性情大变了。”
枝子重新给烟袋装了一袋子烟叶,磕了磕,确保塞得满满的。“其他的也拿不出手。现在埋怨,你不也同意了?”
“我可没同意她们来给春树难堪。”秀丽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那个孩子是扉间大人的血脉,不是你能操控的。”
“我也没想操控她。只是她还太年轻,也没有在忍族生活的经历,许多弯弯绕绕都不清楚。铃兰和铃美本来可以成为她的左右手。”
“然后你在局中调节?”千手秀丽拿着切菜的菜刀剁得案板裂开了一条缝。“哎!新买的……算了。”
她转过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到从小玩到大的姐妹身前,语重心长的劝诫道:“你不是很讨厌猿飞日斩他们吗?这个模式和他那三个糟心的顾问有什么区别?”
千手枝子犹自嘴硬。“那是柱间大人在世就定下的规矩,为了避免火影做出自己都会后悔的决定。”
秀丽想了想,说道:“你觉得那个孩子能不能当上火影?”
枝子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不确定这点啊。如果她没帮忙解开那些封印,也许这孩子就一直在根部混下去也不会主动来找她们求助。完全是推一下,走一步。这么懒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扉间大人。
思及此,她突然很感兴趣问道:“她是扉间大人的实验体。那么你觉得她像不像扉间大人?”
千手秀丽有些奇怪,这个不是早就讨论过了吗?她还特意要了春树的一部□□体组织做了比对,明明就是啊。但如果真的要好好比较的话,“唔。除了眼睛稍微圆一点,其他都长得差不多。”
“我是问性格。”
“脑子还可以。性情开朗多了,偶尔还有点不太靠谱。这点有些像柱间大人。”
枝子洒然一笑。“在团藏手下长大的,会不靠谱?就怕她特意表现出这一面给我们看,心里还想着其他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
“宇智波止水。”
“没错。就是他。”
“不能隔开吗?”
“我也没那个能力啊。”
“还是得从那一边想办法啊。三木以前经常给他们家剪头发,我也去过一次,见了他们族长。有空再去一趟吧。”
“去了说什么。让你家臭小子离我家姑娘远点?丢不丢人呐。”枝子皱了皱眉,否决了这个想法。
“听你说的,宇智波族长其实对此还有点撮合的态度。但他们族里还有坚持血统论的顽固老家伙。如果那个宇智波止水真的那么天才,他们一定会尽早从族内找个女孩儿绑住他。”
秀丽有点担心。“那春树怎么办?会伤心吧。”
青春期的女孩子,会不会直接暴怒,冲过去大闹一场,把宇智波止水给抢回来。那时候她们承认还是不承认呢?千手秀丽陷入了沉思。
“还是我过去吧。以前在暗部,也认识那么一个特别顽固的家伙。”
千手枝子站起来披上自己的长外套,安抚道:“你就别担心了。好好在家养身体。明明年龄比我大,还装可怜骗人家小姑娘天天过来。这下撮合她和三木失败了,就消停点吧。”
“明明你也没反对。”秀丽小声抱怨,将小姐妹送到门口。“你也不年轻了,别急着走太快。”
“知道了。”
千手枝子挥了挥手,弓着腰,挽着菜篮子渐渐没入人群之中。
千手秀丽扶着门口目送她远去,就像以前送别父亲,母亲,兄妹,丈夫,孩子一样。
晚上我打着哈欠,一步三摇的去医院值班。两个忍者扛着一个身受重伤还在极力挣扎的血人飞奔进来。
“医生!医生!有伤员!”
值班的忍医匆匆赶来,确认情况严峻后,拿出担架,抬起人就往急救室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号手术室准备,主刀医生准备,护士准备,麻醉师准备。”
我叼着一块天妇罗还没吃完,看到担架上的那张熟悉的脸,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
卧槽!
这不是寺井吗?前同事啊。
秉着一点微薄的同事爱,我主动申请到这场手术的麻醉师资格,准备好药剂就赶了过去。
寺井身上的装备已经被取了下来,护士正在给他做全身清理。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出血点还没有找完全。主刀医生满头大汗,神情严峻,手上的绿光亮了又熄,熄了又亮,眼看着查克拉就快支撑不住释放止血术。
我消毒完后,上前暂时接替施展止血术。他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吩咐护士清理腰侧最大的伤口,要仔细观察。
我瞟了眼,那里的肉都翻出来了,看形状就是三,棱刀捅进去还转了一下造成的圆形伤口,边缘都开始发白了。
一个护士粗暴的扯开他捂着喉咙的手,血飙了出来。我看着嘴角直抽。幸好这家伙是个上忍,经得起折腾。
另一个护士剪开腿上的裤子和绷带,露出下面宛如被小刀一点一点割开的细小伤口。
呃,这个……
“有点像查克拉手术刀的效果?有人帮他治疗了吗?”一个新来不久的护士问道。
医生忙着查看腰间的情况,没理会他。
另一个年长点的神色严肃的回答道:“恐怕不是。”
当然不是。这是受了刑。
□□,致命的抹喉,刀割刑讯。全是根部的手段。
刀割的程度最浅,但是时间最早,都快烂了。□□的伤口可能发生在几天前。抹喉就是刚才。下手的人可能察觉到有人过来,收刀的时候,割的太浅,只伤到气管,没伤到血管。
这家伙得罪团藏了吗?
医生观察完了,开始吩咐各个人员的治疗方案。他安慰道:“没事,还能救回来。坚持住!”
听完他的话,手术台上的寺井挣扎了起来,本来盖在脸上的薄棉布掉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到那张目赤欲裂的脸。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气管都破了,兄弟,你就好好躺着吧。
我拿起最大号的麻醉针管,推到最前,插进药剂罐里开始上麻醉药。
“准备好了吗?春树。”医生问道。
我点点头,举着特大号针管走到寺井身前。
寺井瞪着我,眼白上的血丝快要爆出来,被绑起来的四肢又开始疯狂抽动。好不容易止下去的血,又飙出来了。
我暗暗给他比了个几个根忍用来沟通的手势,大意就是我不会趁机下黑手,老实躺着等医生救,哈哈哈哈。
寺井收到讯息,挣扎的动作变得隐蔽起来,也比了个手势——杀了我。
我不动声色的将针管扎进静脉,借着推药的时间,对他使眼色——干嘛?
寺井坚持不懈的比着那个杀了他的手势。
我垂下眼睫,对着他温柔的弯了弯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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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作者有话说:
希望今天的剧情和之后剧情不会掉收藏。
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