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心看着他抽烟的动作很纯熟，缭绕的烟雾间，有着朦胧的美感，举手投足间，也尽显性感迷人。
她其实是有些讨厌抽烟的男人的，以前每次见她爸爸抽烟，都会紧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劝说让他戒烟。
可他总是敷衍地口头上应付几句，实际上，从来没有遵守过。
年少时的季洛丞，也会抽烟，但那个时候只是觉得新奇，再加上她不喜欢，就没有多大的瘾，很少会抽，就算抽，也不会在她面前。
而现在，看他这么纯熟的样子，想必烟瘾很重了，就只是坐在他的旁边，就能隐隐约约闻到来自他身上的烟草气息。
不过，这掺杂着他独特的清冽味道的烟草味，她并不讨厌，反而还觉得很清新。
或许只有来自他身上的烟草味，她才能够接受吧。
但是，烟抽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好，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少抽点。”
一说完，她自己就楞住了。
这语气，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一对很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对话。
季洛丞也被她的话说得一征，抬眸看向她，墨色的瞳孔里是旁人看不清的情绪。
她有多久都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了，重逢以来，每次见面，不是疏离就是嘲讽，从来没有一次好好说话的时候。
就这一句突然关心的话，竟让他感受到了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了的温情。
呵，还真是没出息！
此刻的他，不管她这句话是不是出自真心，也不管她是不是另有目的，他只想顺着自己的心走。
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言不由心，弯了弯唇，嗓音冷冽至极，嘲讽的语气伤人又伤己。
“我妈都没有管我，你又能以什么身份管我？”
江语心一听，突然心口一滞，有种像被猫抓了似的难受。
是啊，她能以什么身份去管他，以前女友？还是老同学？
这些都不可以，最熟悉的陌生人之间，总是这样无奈。
江语心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眼神，垂下脑袋，握着勺子有规律地在粥碗里上下戳着。
然而季洛丞并不准备就这样简单地就放过了她，伸手去扣着她的下颚，使之抬起头来与他直视，眼神是深邃而热烈的，“说啊，以什么身份来管我？”
江语心并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再加上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就像要灼伤了她的心一般，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
季洛丞却不允许她逃避，用力搬过她的脑袋面对他。
霸道又强势。
江语心也不再逃避，目光毫不胆怯地对上他的，似是想从他讳莫如深的眸子里看出什么情绪来，却发现看得久了，就如同掉进了一个迷宫一般，陷进去了，不仅什么都窥探不到，还难以走出来。
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看起来毫无破绽的微笑，不答反问，“你想听我说是什么关系？”
温婉的眉眼间清淡至极，嗓音无波无澜，就连那笑容，都看着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