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狮一点不意外得到这个回答,它笑着摇摇头,眼中满是喜悦。
它哪里看不出白溪对沉尧的特殊,无论嘴上说着多讨厌沉尧,但白溪的心始终是向着沉尧的,甚至一句有关沉尧的坏话都听不得。
清楚了小朋友的感情生活目前很顺利,银钩狮便没有了继续深入打探的好奇心,它能确定沉尧不会是把感情当成儿戏,会随随便便逗弄白溪的人,对于这么亲事,它还是很看好的。
至于妖王的看法,银钩狮表示这不是很重要。
银钩狮早就看透了白溪没有事不会找它的德行,干脆直接问道:今天又找叔叔什么事?
明明是自己主动,但当银钩狮问起的时候,白溪还是有些踟躇。
他支支吾吾地把自己化形不能有衣服的苦恼告诉了银钩狮,却听见对方咦了一声。
怎么了吗?以为自己的情况很严重,白溪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这还有救吗吗?
你爹不久前才来找我说过这个问题,我以为他想要亲自教你。银钩狮笑着说道。
这句话顿时让白溪心中警铃大作,对自己的担忧瞬间变成对位置的慌乱,小猫的尾巴在地面上来回扫荡,脸上的表情快要挤在了一起。
他化形没有衣服的事情按道理来说只有沉尧会知道,而他也没在妖王面前做过这件事,按理说不太可能会被妖王知道,怎么可能已经传到了银钩狮的耳朵里。
白溪眉头紧锁,猫脸严肃。
既然妖王不可能自己发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银钩狮听见玉简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打算开口询问白溪发生了什么事,便听见一道夹杂着怒气的少年音从玉简中传来
沉尧!!!
作者有话要说: 最怕老婆(划掉)妈妈叫你全名系列
垃圾晋江没有保存我修改的内容,我现在再重新写,气死我了
第68章 溪溪撒娇
白溪叫完沉尧的名字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现在没有穿衣服,若是有人过来的话恐怕不太妙。
他忙不迭地从储物项链中拿了一床被子匆匆的盖在身上,堪堪挡住几个重点部位, 作用只是让自己不要走光。
完成这些的同时, 白溪抓了一件衣服放在手上, 试图躲在被子里一只手把衣服穿好。
孩子。银钩狮发现白溪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挂断通讯, 出声提醒了他。
诶。白溪轻呼了一声,意外自己居然还没有结束通讯, 连忙把玉简拿到手里快速地说道:银叔叔,我先去处理一下沉尧, 一会儿再来跟你说。
说完,他立马挂断了通讯, 一只手扯着被子的边缘避免走光,另一只手胡乱地把衣服往自己头上套。
虽然白溪现在已经具备了穿衣服的能力,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显得很狼狈。
只凭借右手能把衣服弄到合适的位置就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被子的阻碍, 白溪的衣服时不时就被被子压住无法动弹,他不得不保持着被子不要从肩上滑落,操控着左手放松力道让衣服通过。
隔壁房间的两个人听到这一声大喊,一个表情惊恐,一个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师兄楮子煜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就好像不小心撞破了沉尧的秘密, 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杀人灭口似的:你要相信我什么都没听见。
沉尧淡淡地瞥了楮子煜一眼,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楮子煜还是莫名的后背一凉。
沉尧一只手按住了楮子煜的肩膀让他在房间里等着,绝不可过来。
他留下一句警告之后便起身朝着隔壁走去,只剩下楮子煜在原地瑟瑟发抖。
就算沉尧不叮嘱这句话他也不敢过去, 说不定隔壁还会是一场家暴现场,他若是靠近的话,不但可能被误伤,还可能因为揪着沉尧的小尾巴被他记恨很长一段时间。
楮子煜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他还有猫要养,才不要去隔壁掺一脚。
在楮子煜满肚子弯弯绕绕的时候,沉尧已经飞快地赶到了白溪的身边。
他一点不意外看见白溪把自己躲在被子里,结果还是不小心露出了一片光洁的皮肤。
像是一块刚刚出炉热气腾腾的奶糕,带着诱人的香甜。
沉尧的眼神深了一下,蹲下身把白溪从被子里挖出来。
不要!白溪看了眼屋外,急匆匆地就想要重新把被子裹回身上。
这不是御虚峰,他不能在楮子煜家想脱就脱,白溪宁可在被子里挣扎也不要把自己的身体露出来。
沉尧在房间中下了一个隔音结界,揉了揉白溪的脑袋道:我已经禁止楮子煜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白溪狐疑地看了眼沉尧吗,竖着耳朵偷听了一会儿隔壁的动静后才放心下来,缓缓地松开了攥着被子的手任由沉尧动作。
沉尧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就给白溪换上了新衣服,他收起碍事的被子,把地上的猫窝换成了一个长椅,拉着白溪在上面坐下,找我什么事?
白溪这才想起他把沉尧喊过来的目的,一爪子拍在沉尧放在膝盖的手背上,气鼓鼓道:你为什么把我化形的事情告诉我爹,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
沉尧顿了一下,转而扬起了嘴角,毫不犹豫地迅速认错:是我不对。
白溪冷哼一声,显然对他的道歉并不是很满意。
沉尧一只手抚上白溪的脑袋,手指顺着他的发丝向下滑落:但是白溪,化形是你现在最致命的问题,如果不能保持人形,你甚至连御剑的能力都没有,若是遇见危险,别说是反抗了,你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沉尧说着充满暗示性地看了眼白溪的腿,眼中写满了意味深长。
白溪的脑回路难得和沉尧对上,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猫猫腿短,顿时不乐意了,抿着唇不悦地看着沉尧,下意识地反驳道:我迟早能学会的,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沉尧的嘴角缓缓落下,放在白溪脑后的手不停地梳理他的头发,动作亲昵而不出格。
白溪没有抗拒沉尧的靠近,或者说他根本意识不到沉尧现在的动作有些过分亲密了。毕竟他曾经和沉尧相处的时候,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也很高,沉尧的手指经常落在小猫的脑袋上,轻柔的按摩可以让他的情绪得到很好的放松。
白溪并没有意识到他和沉尧之间宛若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他不知不觉期间,沉尧已经入侵了的整个生活。
你为什么不在?白溪扬声问道,心中一阵没由来的慌乱,侧身凑到沉尧的面前问道:你要去哪里?你不带我走吗?
沉尧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半搂着白溪的姿态,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溪好几次想要打破沉默,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不明白沉尧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明明所有的剧情都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沉尧的魔气也得到了控制,只要再拿到最后一位仙草,他就可以彻底摆脱魔气了。
可沉尧为什么还会说出这句话?
白溪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沉尧的衣摆,眼睛里满是焦急,牙齿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下唇,等待沉尧给他一个回复。
过了许久,沉尧才缓缓开口道:白溪,抱歉,储物项链的事情是我不对。
他伸手捏了下白溪的下巴,让他不要继续咬着自己,欣长的手指拂过白溪被自己咬得通红的嘴唇,眼中闪过心疼。
白溪的大脑还停留在刚才的事情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后,他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溪其实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了,更没想到会听见沉尧的道歉。
没没关系,以后别这样就好了。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白溪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措。
沉尧的道歉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预感。
你还记得我们从宁水岛回来时的无定宗吗?沉尧的手从白溪的头上滑到他的肩头,直接把人搂在怀里。
仙魔大战吗?白溪喃喃道。
这段时间的生活太过于安逸,他都快忘了仙魔大战已经打响,如今只是因为沉尧的回归按下暂停罢了。
魔尊受伤,我死而复生,魔族的赢面一下子削弱,所以才会有如今的安宁。沉尧微微侧头看着白溪头顶的发旋,眼中满是温柔:等到他们重振旗鼓,免不了生灵涂炭。
沉尧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白溪已经明白了。
要想赢得仙魔大战最后的胜利,沉尧一定是不可或缺的力量,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解决魔气的问题。
他们需要找到的第三味仙草正是位于魔界中,小说里的沉尧拿到它的时候已经步入了半魔半仙的状态,干脆伪装成彻底入魔的模样混入魔界,可以说经历九死一生才寻到了所需之物。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圆满的,可是中间的痛楚却实打实存在。
看书的时候白溪只觉得惨,可是当沉尧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出现在他身边时,白溪一旦回忆起那些仿佛渗血般的字眼,心脏不禁一阵抽疼。
如今沉尧没有了入魔作为掩饰,魔界之行只会更为凶险,可却又不得不冒着风险去完成。
魔界之行,我没有把握能够护你周全,我不想你和我一起去。沉尧搭在白溪肩上的手紧了紧,他知道白溪肯定会拒绝,另一只手快一步按在了白溪的唇上。
溪溪,你留在无定宗,拖延魔尊返回魔界的时间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沉尧的目光深沉而认真,没有给白溪任何反驳的机会。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沉尧甚至不想白溪留在无定宗。
魔尊知道无定宗是他的弱点,一定会选择这里作为主要的目标,让白溪回到妖族才是沉尧心中所想。
有妖王和银钩狮全方位的守护,那才是对于白溪最安全的地方。
但前提是,妖王不参与这一次的战争,否则事情只会走上二十年前的老路。
沉尧没有把自己的全部打算告诉白溪,他收回了手,在白溪的脑袋上揉了揉,眼中似有星河流淌。
他没有立马让白溪给出回复,手指蹭了蹭白溪的耳朵,笑言:你好好想想,我先去找二师兄一趟。
白溪目送着沉尧的身影消失,手指紧紧地抓着长椅的扶手,眼中满是挣扎。
他不想让沉尧一个人去冒险,但显然他现在的能力跟在沉尧的身边,除了累赘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楮子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白溪,他立马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说话都变得慎重了些。
沉尧走之前专门叮嘱他他过来陪陪白溪,当时楮子煜还觉得不以为然,只觉得是沉尧放不下自己的心上人,来的路上还在吐槽沉尧见色忘弟,如今看见了本人,他才意识到白溪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
楮子煜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长椅的另一端,而是自己搬了一个椅子坐在白溪的对面。
白溪摇摇头,不说话。
楮子煜就没想过白溪会跟他敞开心扉,他拿出两个小碗,指了指自己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坛子:我埋了二十年的藏酒,尝一点吗?
如果是在平时,白溪一定会拒绝楮子煜的提议,可是现在白溪认为自己的确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
他点点头,看着楮子煜打开了酒坛。
浓郁的酒香中夹杂着几分桂花的香味,中和了酒味的刺激,惹得白溪这个对酒从来不感兴趣的人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探过去看看。
楮子煜见白溪这副好奇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这种乖孩子肯定没有喝过酒吧?
白溪点点头承认了。
他不知道原主有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但至少白溪本人是没有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白溪只听过别人讲述喝酒的快乐,但自己没有从来没有沾过一滴。
今天师叔就带你开开眼界!楮子煜往白溪面前的碗里倒了小半碗桂花酒,又给自己满满当当地倒了一碗:你第一次别喝太多,要是师兄回来发现你喝醉的话肯定会杀了我的。
白溪对自己的酒量没有一个数,他抱着碗低头嗅了嗅,明明还没有入口,他就有一种被酒香熏醉的感觉。
有不开心的事情啊,就喝一杯,很快就能忘记了!楮子煜抱着碗一口气往喉咙里全倒了,脸上立马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白溪看了看手里的碗,学着他的模样干掉了小半碗。
怎么样,滋味是不是很棒!楮子煜脸上很快泛起了些许红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溪,里面写满了期待。
白溪缓缓地点点头,酒精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之后的回味却又是另外的感觉。
似乎也不算太差,白溪心想道。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出现头晕之类的不适感,反倒是因为一碗酒让他没有了脑子再去思考沉尧的事情。
白溪以为自己酒量还成,把碗往楮子煜面前推了推,示意他继续。
在屋子里喝不够劲。楮子煜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拎着酒坛子,把两个碗塞在白溪的手里:走,跟着师叔来,今天就带你感受一下大人的生活。
他把白溪带到了院子中的石桌上坐下,坐在石凳上,手肘撑着下巴,给两人满满地倒了两碗酒:这个酒的后劲足,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要立马停下来。
白溪一边点头一边小口抿着桂花酒,刚才喝得太急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如今放慢了速度才品出一股浓烈的桂花香,回味泛甜,口齿生津。
看着白溪的这副模样,楮子煜心中不禁感叹沉尧的眼光是真的很好,这么漂亮的小朋友幸好是他们宗门内部消化了,不然便宜了其他人岂不是很吃亏。
像你这个小孩子就是太乖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都能和我师兄搞到一起,哪里会是个乖孩子。楮子煜感叹道。
白溪没有回答,只是抱着面前的碗一直喝。
喝了酒的楮子煜胆子大了不少,不顾自己和白溪并不想熟,问出自己心头一直萦绕的疑问:你是怎么和我师兄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