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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仙侠修真 > 我从凡间来 > 第168章 传送
  许易的前世处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什么美人不曾见过,却从未见过如此魅惑的容颜,不自觉吟道,“飘渺若流风回雪。”
  君无悔并没顾得上察觉许易的异状,一叠声地告饶,不仅伸手封住了夏子陌的穴道,避免其说话难听,触怒许易,竟还丢出一瓶化淤散,吩咐小玩替夏子陌涂抹。
  先前,许易伏倒在地,感知力外放,便曾听见君无悔对这女郎甚至恭敬,却绝未想到,竟是在乎到这个份上。
  心念一动,有了主意,粗声粗气道,“奶奶的,真他娘的晦气,我座山雕还以为交了天大运道,寻了个古墓,原想着生发一笔,撞上臭婆娘,先打伤我众位兄弟,又遇上你们这群不开眼的,不问青红皂白,将我众位兄弟屠戮一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穿白衣的小眼睛,你给老子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美女虽好,却是难求,至于强亲方泽的事,学了一肚子经史的许易也干不出来,反倒是敲竹杠的嗜好,深浸骨髓,恰好近来,许某人穷得发疯,遇上机会,心中瘙痒,难以言喻。
  此话一出,憋了一肚子火气夏子陌,忽地想笑,见过无耻之徒,没见过无耻到这地步的,那帮下三滥明明被姓易的打得七荤八素,现在倒好,成了姓易的至爱亲人了,这和街头上动辄拿倒毙乞丐作亲,攀诬他人,敲诈勒索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尊驾想怎么算,只要放开我师妹,万事好商量。”
  君无悔焉能不知被讹上了,可胜势在彼,这刀是挨定了。
  许易冷道,“商量个屁,人命关天,岂是商量二字便能抹平的,我这几位兄弟抛家舍业,追随老子打家劫舍容易么?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们说杀就杀,置他们家的妻儿老小余何地?废话少说,我八位兄弟,每人算五千金,总共四万金。拿出钱来则罢,拿不出来,我就让你们知道我座山雕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说着,狠狠扯下雪紫寒左手上的须弥环,阴仄仄道,“这次扯得是手环,下次老子就扯衣服,小娘皮,打家劫舍劫到雕爷头上来了,真是岂有其理!”
  这家伙早盯上了雪紫寒的须弥环,乘此机会,将之取了,正好借以威胁君无悔。
  君无悔没想到许易狮子大开口,竟喊出了天价,心中气得不停骂娘,面皮直抽抽,却只得吩咐众人凑钱。
  天山派是名门大派,气海境弟子身家自然豪富,可一下子要四万金,却也困难,众人凑了半晌,林林总总堆了一大叠,外加一袋金币,才勉强点齐四万金。
  君无悔依言将钱装进袋中,朝许易递来,面上堆笑,眼角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冷光。
  许易方伸手抓住钱袋,君无悔便动了,这是他算计好的最佳营救机会。
  道理很简单,雪紫寒被许易所制,关键便在拿住了大椎穴,许易只有双手,一只手拿住大椎穴,另一只手才能给雪紫寒伤害。
  抓拿钱袋之际,许易那只能带给雪紫寒伤害的手必将拿开,仅剩一只手捏住大椎穴,以雪紫寒气海中期的修为,非但炼透了皮骨,连筋膜也练到了,纵使许易暗送劲力,也决计伤不到雪紫寒。
  君无悔盘算极清,许易大手朝钱袋抓来刹那,他精神高度紧张,眼见着许易大手已经伸出。
  下一刻,他唬了一跳,雪紫寒竟朝他飞来,心下一惊,手上一缓,攻击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
  原来,君无悔想到的,许易也想到了,他根本就没打算和天山派这帮人继续纠缠,讹钱跑路,才是正理。
  至于夏子陌的安危,他自认为做到这一步就够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费尽心思惹怒天山派,便是为夏子陌在天山派面前留下生存余地。
  当然,天山派是否留她,许易管不着了,他自觉人情还的差不多了,总不至于要负责夏子陌的生养死葬。
  是死是活,全看夏子陌的运道了,即便真的红颜薄命,再见众阴山盗,他也大可把罪责往眼前这帮人身上推。
  盘算完毕,许易出手了,就在抓拿住钱袋刹那,他用尽全力,将雪紫寒推了出去。
  三牛之力使出,雪紫寒身如飘絮,趁着君无悔愣神,许易一把抓住钱袋,归元步展开,嗖的一下,冲进黑色光幕。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剑气射来,击在墙壁上,划开一道恐怖的裂纹。
  随后,雪紫寒白衣轻扬,俏脸含煞,身形一晃,紧随其后撞进了黑色光幕。
  一瞬,又似乎万年。
  很玄妙的感觉,许易想不明白,指尖传来轻微的触动,将他飘渺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侧目看去,一只周身通红的河蟹,正挥舞着粉嫩螯钳,夹着许易的小指。
  许易已修炼到皮如牛毡,又岂是小小河蟹能够奈何的。
  抓起河蟹,轻轻一掷,扔到云外,许易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河滩边上,送目四望,哪里还在山洞,竟深处一个峡谷之中,四周崔嵬山峰直插天际,绿树映着蓝天,白沙偎着碧水,大片片的青草坡,似乎直直接上了天边的白云,好似一个个肥大的绵羊,在无垠的草坡上徜徉。
  这半日之间,许易经历了数场拼杀,聚齐了血腥,阴暗,惊悚等等各种负面情绪,陡然间,画风一转,不知眼睛,连心情都跟着明媚起来。
  来不及思考明明在山腹,怎么传来此处,更懒得管大美人是否会追杀而来。
  对着满眼青碧,长长呼了几口气,似乎身体和心灵都熨帖了不好。
  在河边鞠一捧水,倾尽嘴间,河水清冽甘甜,沁人心脾。
  水入腹中,才解渴,又生饥,左右四顾,正想猎个野物,忽地,想起一事,狠狠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打出的深深的红印。
  他赶忙将念头放在须弥环上,心念到处,手中多了个木盆,盆中盛着个锡壶,和一个柔软的折叠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