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庆知道孙老师自幼习武,体内有旧伤,送了他两瓶虎骨酒,云省那边的白药喷雾、一支人参、一包冬虫夏草,还有两斤茶叶。
骆听雨年龄在这儿摆着,太贵重的礼物不好,用零花钱给孙老师买了支钢笔。
孙老师不是大老粗,他的钢笔字写的特别棒。
孙老师也给这位小学生准备了礼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找人做的刀枪剑棍,还有一盒子飞镖、钢球。
骆听雨:……这礼物,好沉!
给孙老师结完工资,骆常庆亲自开车把孙老师送了回去。
以后的早课,就全凭骆听雨自觉了。
她也确实自觉,都形成生物钟了,到点就醒。
邢爱燕老两口醒的更早,起来把屋里的炉子生着,屋里很快就暖煦煦的。
现在骆听雨都是自己穿衣裳,睡觉穿着秋衣秋裤,外头先不穿棉裤棉袄,只穿了毛衣毛裤,再从外头套上她爸给她买回来的练功服。
“外头下雪了。”邢爱燕小声道,“你姥爷把地上的雪铲了,铲了雪,又是一层薄冰,要不你在屋里练吧。”
“我先出去试试。”骆听雨自己把头发拢了拢,起来穿好鞋子,先在屋里活动开手脚,觉得身上有点热了才开门出去。
是有点滑,文喜粮把攒下来的炉灰渣铺到天井里,乐呵呵地道:“这样能好点,你练完了我再扫。”
“谢谢姥爷!”
骆听雨开始打拳,几套拳法打完,又开始耍刀枪棍棒。
文喜粮也不嫌冷,在旁边慈爱的看着。
等回屋后跟邢爱燕道:“别说,小九练的还挺好看,那学费没白教。”
邢爱燕满脸心疼地道:“也不看看见天几点起,那么早就爬起来练功,能学的不好嘛!”
文霞也起来了,洗脸刷牙收拾完,给闺女梳小辫子。
里屋骆常庆还在酣睡,呼噜打的均匀。
他现在能全国通,不怎么出长差了,偶尔装装样子出去待个三四天,也是从北往南、或者从南往北来回倒东西。
果园里那批颜色比较暗沉的库存货,他赶了几趟偏僻地区的大集,卖出去几千匹。
那些布别看颜色深,花色老旧,但放在偏远的地方,还是很受欢迎的。
关键是他价格卖的低,可因为是处理库存积压,他进价也低,所以折合下来,中间能吃的利润真不少。
一匹布他能有9到12元的利润,到处跑跑,在寒风中吹上几天,能有几万块钱纯利润的进账。
把大棉帽子一戴,厚厚的围巾往鼻子上一捂,再戴上副没有度数的眼睛,一趟集赶下来,谁也不知道他长啥样。
因为这个传送,他还谈下不少供销社,除了布匹,还有平价服装、皮鞋、皮靴等等。
果园里的存货更不愁卖了。
虽然不像以前似的那么整天往外跑了,家里人也清楚他依然是这个家里最辛苦的,大家早上起来轻手轻脚的忙活,让他睡到自然醒。
骆常庆的自然醒也就六点半到七点之间,跟儿子时间同步。
爷俩一起穿衣裳。
就是孩子大了吧,觉得屋子住不开了。
骆常庆这两天又开始寻摸着买房子。不一定非得在这边,别的地方也行。
最好能靠近中心路那附近,这样去厂里方便,去铺子也顺。
有了这个计划,开车把闺女送去学校,他就开着车去了中心路那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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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164章
◎缺人才,严重缺人才◎
骆常庆在中心路周围没找到打算出售的院子, 倒是过了十来天,胡同里的赵大爷晚上上家里来了。
文霞正在家里试今天刚到的长款羽绒服,米白、黑色、孔雀蓝、大红、藏青、咖啡色, 六款颜色, 长度过膝盖, 蓬松的大毛领子, 可拆卸。
收腰设计, 斜插大口袋, 口袋设计的也深,冬天把手抄进去别提多舒服了。
口袋上带双按扣,如果口袋里装了东西, 把扣子扣好能有效防盗。
当然, 羽绒服也做了内口袋,贵重物品还是放在内口袋比较安全。
衣服从车站接回来, 打开看了眼这几款颜色,文霞一眼就相中了那款孔雀蓝。
别看现在街上主调还是以灰、军绿、蓝为主,但孔雀蓝跟蓝棉布完全是两种颜色,特别漂亮。
“常庆在家吗?”赵大爷在门口喊了一声, 文喜粮正在院子里用破褥子绑压泵, 忙应了一声,招呼他:“赵老哥,快进来!”
赵大爷揣着袖子走了进来。
屋里文霞忙把东西划拉起来抱到室内, 廖春华撩开帘子, 笑道:“到屋里,吃了吗?”
“吃了吃了。”赵大爷进了屋, “诶唷, 这屋里真暖和。”
“赵大爷来了, 快坐!”文霞从屋里出来打招呼。
骆言停下练琴,跟着姐姐一起喊人,骆听雨拿起作业带着弟弟去了里间。
骆听雨继续写作业,竖着小耳朵听外头聊天。
骆言知道姐姐写作业或者看书的时候不能打扰她,就自己拿了本儿童读物看上头的画。
“常庆没在家?又出发了?”堂厅里,赵大爷接过文喜粮递过来的烟点上,问道。
“来了来了。”骆常庆在外头拍拍身上的土,掀帘子进来,他刚才去后头地窨子里拿了几棵白菜出来,又搬了一袋子炭放到了饭屋里。
进门兑了热水洗手,边跟赵大爷打招呼:“今年腿疼没再犯吧?”
大前年赵大爷从他这里拿了几瓶天麻药酒,连着喝了一冬,次年反馈回来,说他好几年的腿疼病没再犯。
往后几乎年年都买。
知道骆常庆从三省那边倒人参,还买了两棵人参,回去泡的药酒。
后来骆常庆经同仁堂那位顾大夫的指点,自己用人参和天麻泡了一大桶药酒,等泡的差不多了,拿空酒瓶灌了一瓶,送给赵大爷尝尝。
“没犯,你弄的药酒是真真的好。”赵大爷这倒不是硬吹,有效果就是有效果,没效果他也不能年年买,家里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文霞给赵大爷沏了杯红茶递过去,在一旁坐下。
赵大爷不是特别爱串门子,平常在胡同这头很少看见他,他都在胡同最西头跟另外几个老大爷下象棋。
天暖和的时候来看过几回电视,单串门子拉闲呱,很少。
所以突然到家里来,肯定有事。
果不其然,闲聊了两句,抽了半根烟,喝了几口茶,赵大爷就谈到了正题上。
“常庆,你还有买院子的打算吗?”
买院子这个打算骆常庆就跟闺女提过,跟媳妇提过,因为还没有着落,所以就没跟家里其他人提。
所以这事纯属凑巧了。
骆常庆眼睛一亮,笑道:“大爷,哪里的院子啊?产权是个人的吗?”
“个人的,产权非常清晰,你完全不用担心。”赵大爷指指他们西边的院子,“就是我大儿子这院子。”
骆常庆家西边的院子一直空着,他后来才知道是赵大爷他大儿子家。
赵大爷住的家里的祖宅,挨着许秀芝他们的院子。
赵大爷俩儿子,老大在外地,具体做什么骆常庆不清楚。
小儿子在本地铁路局上班,双职工,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
大儿子这几年就回来过一趟,骆常庆是听胡同里的人说的,他没见着。
“准备在外地定居了?”骆常庆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