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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强迫臣服 > 为什么他宁愿送自己去泰国,也不愿意将自己
  是!哪都没用。
  外面是阿德斯的雇佣兵小队,还有糯卡从泰国带到金叁角的贩毒武装。
  泰国,柬埔寨,越南
  即便东南亚这些国家紧挨毗邻,离得再近,他的根也在缅甸的十万大山。
  霍莽硬朗眉宇戾气沉重,双臂松开怀中少女,转身走向身后的好兄弟,大掌一把拽过察颂衣领,铁齿缝里硬生生挤出狠话,“老子没让你带她上拳场!赌场有多少毒贩子雇佣兵你比谁都清楚!”
  “那让我眼睁睁看你死在拳台上么?!”察颂横眉立目,不落态势地厉声反问,“还是我再给你老婆打两针海洛因。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带她去,还能救你的命!”
  他胸口上下起伏喘着暴躁粗气,大掌向后一推,松开察颂衣领,伟岸身躯矗立原地,腰腹绷带叁层全部透出血红。
  察颂沉面错过他身侧,走到姑娘小孩身边时,单臂抱起梭沙迈出军用帐篷。
  后一步军医手拎医药箱迈进来,本是到时间给他换纱布,见这情形,不自觉瞟向门帘后面的蓝晚。
  “请您先换纱布吧。”她温声说着,后退半步,礼貌向军医大夫颔首。
  军医听不太懂中文,倒也明白她的意思,走上前敬个军礼,用缅语和霍莽交谈两句。
  他面色沉戾,先去攥住小妻子的手扯到自己身边,两个人一起坐到铁床边沿,让军医上手给自己换腰腹肩膀处早已浸透湿红的纱布。
  纱布足足有七八圈,底下伤口纵横,翻出鲜红血肉。
  军医取出消毒碘酒,倒上去时,她一旁看着都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痛,而正经受上药消毒的糙野男人连眉头都不曾动过分毫。
  军医手中动作倒快,上好碘酒换完纱布即刻退出帐篷,不想在长官的余愠中耽搁太久。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霍莽目光如炬,定在一处,粗茧大手牢牢将她纤手握于掌心,俊颜冷硬,忽地沉哑出声,问她,“怨我么?”
  她美目疑惑望向他侧颜,不太明白他话里指的意思。
  “怨我想带你一起死么?” 他回头看向身边的小妻子,见她精致昳丽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连手都微微哆嗦一下。
  霍莽见她惊慌反应掀唇挑笑问:“知道我死了,那些贩毒武装会怎么报复你么?”
  不用他说,这些日子在金叁角见过的“世面”,她也能猜出七八分,肯定是要比在红灯区当妓女惨上许多。
  “他们每天会找一群男人轮奸你,给你吸海洛因,最后折磨得你求死不能。”
  霍莽语气太过平静,伸手从床头拿出烟和打火机,单手抽出一根搁进嘴里,拇指滑动打火机滑轮点火,另一只手自始至终不曾放开她,感受她害怕的反应。
  他忆起曾经,冷戾轻笑,“我也用过这些招数对付那些贩毒的女头子,很好用。”
  蓝晚精致脸孔煞白,呼吸都有些不畅,深提口气,敛眸轻缓道:“不,你放心,其实我可以回家的,霍莽,我——”
  话音未落,男人掐烟的那只大手捏住她腮帮子,迫使她昂起白皙小脸,覆唇狠狠摁上去堵住樱唇,这吻掺杂尼古丁的辛辣,呛得她咳了几声。
  “你什么你?”他眉毛一横,狠声低斥,“回家,老子打拳快他妈死了,你还能想着回家!”
  “没有,真的没有,霍莽,我只是不想...不想留在这里给你们当累赘。” 她明眸大眼被烟气熏得通红,委屈抿唇,怕他误解自己的意思。
  她见识过他打拳赛的拼死血汗,知晓他并不容易,心里更不愿再当他的包袱。
  他糙手捏住她细滑脸颊,见她着急解释楚楚可怜的望向自己,双目掺不进半分虚假,很难不相信她不是因为想回家才起的这套说辞。
  “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送你去泰国。”霍莽松开她双颊,面容俊冷,沉着吸烟吐出眼圈,斩钉截铁替她决定。
  泰国,她抬眸瞠目望他,美目满是不敢置信,为什么他宁愿送自己去泰国,也不愿意将自己送回父母身边。
  明明自己已经解释过了,可他不信,从来不信。
  “为什么?”柔婉姑娘瞬间黯淡失神,兀自呢喃,“你明明可以...”
  “可以送你回中国?”霍莽唇边挑起笑意,禁不住摇头,谑弄小妻子的天真妄想,“我送你去泰国是为了让你适应生活,以后老实过日子生孩子,可不是为了什么你说的累赘。”
  至少,他从未将自己的小妻子当成负担,只是缅北深山,生活穷苦远远不比泰国。
  离开军队这两年,他也曾去曼谷黑市打过几个月拳赛,在当地置办一处房产便于日后往来居住。
  大本营的铁皮仓库已经不算安全之地,他放不下心整天将她留在那里,现在提前送她去曼谷,总比跟他一起待在糙汉子遍地的缅北军营强。
  “我不去——!”
  素来柔和温婉的姑娘惊起一声,崩溃地起身离开床沿,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向强迫自己前往陌生国度的男人发出抗拒。
  “我不想去泰国,我不要去——!”
  去泰国,就意味着离家更远,意味着父母再也不会有自己的踪迹。
  她白净双颊涨红,纤柔身板挺得板直,两只纤手攥紧秀拳气得发颤,怨怼地咬紧双唇:“我不去,我不去泰国…太远了,我真的不能去…”
  来金叁角已经是这十七年人生的错误,她不能一错再错。
  霍莽俊眸微怔,第一次见大家闺秀的小妻子冲自己耍泼,不知怎的,比往常见她温顺听话心里反倒升起几分喜意。
  她有脾气,不是任人摆弄的白玉明珠,对自己似乎也不再是最初源于畏惧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