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任佳笑了，觉得朱杨有点不识好歹。
自己的刑侦能力，连市公安局局长都是认可的，已经许下承诺，等她实习过了，直接调到刑侦科。她跟踪调查了两个月，都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一个学经管的猥琐男，能查出什么？
“来呗，赌什么？”朱杨斜眼看着任佳，透着一股子流氓风范。
“如果你输了，脱光衣服绕着警察局爬一圈，学狗叫，怎么样？”任佳掐着腰，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不断冷笑。
朱杨很想说，如果你输了，是不是也要脱光衣服学着狗叫，绕警察局爬一圈？但是瞥了一眼一旁的任辉，咽了口唾沫，还是没敢说出口。
“如果我赢了，你亲我一口怎么样？”他想了想，突然凑到任佳面前，贱嗖嗖的笑着说道。
虽然很想看看任佳脱光衣服的样子，看那身材，前凸后翘的，肯定很有料，但就怕有命赌，没命看，亲一口，貌似也是不错的。
“好！”本来以为任佳会暴怒，直接动手，却没想到她居然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答应下来了，这得是多大的自信啊！
很好，这很任佳！
“那就这么说定了！”朱杨看了一眼任辉，发现他没有什么表示，放下心来，挥手告别：“任队，等我好消息吧！”
离开公安局，走到门口的时候，看门警察还在纠结：“是辞职呢，还是等着被开除呢？”
“喂，任队长叫你去一趟财务部，把剩下的工资结了，可以走人了。”朱杨看到看门警察的样子，坏笑一声，大声跟他说。
“哇呀，完了完了，果然还是被开除了！”走出老远，后面还传来看门警察的哀嚎，一种恶作剧的快感油然而生。
朱杨坐公交回了学校，摸着兜里的仙丹，可以让人事无巨细的说出实话，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
他很想把这个东西用在张泽的身上，让他自己在医院所有人面前，交代出自己的丑恶嘴脸，尤其是杨果儿母亲和朱杨父亲的事情。但他却是一个明大义的人，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
张泽的事情虽然可恨，但还没到灭绝人性、道德沦丧的地步，相比较起来，显然连环奸杀案更加棘手。如果晚一天破案，说不定在某个地方，又要有一名女性被杀害，这点利害，他还是拎的清的。
“如果这个微信群，神仙们能不定期的发点红包，那该有多好！”虽然不知道这群逗比神仙都会发出什么奇葩东西来，但对他这个凡人来说，显然都是逆天的宝贝。
“夏雪姐姐，约吗？”公交车上，朱杨给夏雪发了条微信。
既然要去套系主任的话，那他就必须要先和夏雪聊一聊，因为朱杨不确定系主任和夏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险些被玷污，都不敢报警。
他怕到时候系主任说出什么让夏雪难堪，或者对她不利的话，所以要提前跟她沟通沟通，弄明白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臭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呢？找姐姐什么事，说吧。”夏雪回的挺快，估计是周六没课，在家躺着呢。
“嘿嘿，想姐姐了，出来喝杯咖啡呗？我请！”朱杨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打字，迅速回了过去。
“好，半小时后，学校门口的星巴克见！”夏雪回他。
朱杨发了一连串的心过去，关上了手机。
半小时后，两人在星巴克见面，一人点了一杯咖啡。
“朱杨，你爸怎么样了？”夏雪依旧一身的居家服，长发披肩，素面朝天，依旧好看的没朋友。
“没事了，老爷子壮的跟牛犊子似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朱杨随口说道，总不能说自己弄了仙丹给他吃吧。
“那就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夏雪放心的点了点头，手指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抿了口咖啡，静若处子，姿态迷人。
“嘿嘿，想姐姐了，请你喝杯咖啡，看看你不行啊？”朱杨嘿嘿一笑，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贫嘴。
夏雪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朱杨也喝了口咖啡，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夏雪姐姐，你为什么一直不敢举报系主任？”
夏雪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情，喝咖啡的动作明显一顿，放下咖啡杯，静静地看着朱杨，眼神中带着一丝伤感：“你真想知道吗？”
朱杨点了点头，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如果不弄清楚其中的关键，他不好对系主任下手。
沉默了几分钟，夏雪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美目中犹豫不决，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来看着朱杨：“我怕告诉你之后，你会瞧不起我。”
“我是那种人吗？”朱杨坚定的看着夏雪，反问她。
“是我执念了。”夏雪苦笑了一声，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老家是徽城山区的农村，家境贫寒，爸爸和妈妈一年的收入加起来都不到一万块钱。我下面还有一个小十岁的弟弟，马上也要高考了。”
“爸妈攒了一辈子的钱供我读书上大学，又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到处借钱，才凑够了五十万，找到系主任，通过他把我安排到苏杭大学当导师。”
“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学校、医院、大公司等地方，没有关系，不花钱走后门，想得到一份正经的工作都不可能。爸爸妈妈为了让我能在大学执教，可谓是费尽了心思，欠下了一身的债。”
“我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虽然工资不低，平时做家教的额外收入也很客观，但是一方面要帮爸爸妈妈还债，一方面还要攒钱给弟弟上大学，其实根本就剩不下什么。”
朱杨听的眉头紧皱，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以系主任抓住了这个把柄，对你频频骚扰，你却敢怒不敢言？”
夏雪点了点头，苦笑的说道：“其实学校的老师，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神圣，很多人尤其是高层，手头都不是很干净，如果我举报了系主任，虽然警方会取证处理他，但在学校方面，很多高层都会觉得我不安全，是一个危险分子，会想尽办法把我赶走。”
“如果我失去了这份工作，就等于断了家里的所有经济来源，我不能让爸妈的心血白费，更不能让弟弟因为我失去上大学的机会。”夏雪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朱杨深呼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他没想到夏雪的顾虑居然有这么多，不过听完了之后，他也彻底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夏雪不好出面，是因为她背后没有足够的势力去支撑，但是自己不一样，他有任辉队长为他做后盾，所以这件事情做起来，他毫无压力。
“夏雪姐姐，谢谢你相信我，跟我说了这么多。”他站起身来，决定去找系主任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