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择穿成了火圣宗的宗主。就是因为原主死后,原主不成器的儿子秦莒目光短浅去劫军银,才惹来灭宗之祸。
不过秦莒不成材,秦择着重注意的是原主的私生子,那个跟男主同归于尽的反派。
秦择吸收了原主的记忆,脸色微妙。
要不怎么说男人狠绝起来鬼都怕。
原主以前的婢女偷偷爬床,被原主给废了武功关去别院,但婢女却怀孕了,原主知道后不仅没有怜惜,反而让人送去打胎药。
那婢女居然是真心喜欢原主,她不想打胎,所以婢女偷跑了。
婢女在外面生下孩子,儿子四岁时,她死了。偏她临死前还让儿子一定要去火圣宗找爹。
私生子懵懵懂懂,被人贩子拐了去,幸好中途让女主救下,带回将军府。
女主从小就心善,觉得私生子可怜,对私生子很好。因为私生子的缘故,女主母亲给她求的护身玉佩磕破了角,女主都没声张。
不然私生子会被打死。
那段时间里,私生子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也将女主视若唯一的暖阳。
但最后私生子还是遵循亡母的命令,在六岁那年去了火圣宗认爹。
原主见私生子天赋尚可,有了个疯狂想法,把他不想练的功法给私生子,那功法霸道又厉害,但却有个很大的副作用,习练者最多活二十岁,且日日痛苦。
私生子不知道就老实练了,过程很痛苦也忍了。后来原主练功暴体而亡后,私生子也老实跟着秦莒。
男女主夜闯火圣宗时,私生子本来要杀了他们,可看到女主脖子上的玉佩,立刻就认出来了。这才放二人离开。
私生子的一生都被人操控,幼时被亲娘洗脑,后来找到亲爹了,又被各种打骂折磨。
秦择过来时,私生子都15岁了。
秦择:……
对了,私生子叫秦蝎。
原主之所以会走火入魔,是因为他觉得秦蝎功法渐深,怕控制不了秦蝎,于是原主走了偏门,所以最后才爆体而亡。
大概也算因果报应吧。
第146章 宗主的人形武器私生子01 ……
火圣宗占地极大, 修的富丽堂皇,一应摆设用具堪比皇宫。
不得不说,原主还是很有经商头脑, 火圣宗门下弟子在四海都有店铺, 每年上供银钱不菲。
如果原主知道他死了之后, 秦莒“穷”的去劫军银, 最后给火圣宗带来灭宗之祸,不知道原主又是何感想?
应该是震惊大于愤怒。
身为一门宗主, 该抢的难道不是功法吗,抢银子的是山匪!
不过秦择转念想到一些话本里,江湖中人为了藏宝图打生打死,秦择又理解了。
“见过宗主。”
“见过宗主。”
秦择所过之处, 仆人尽皆行礼。
秦择目不斜视,负手大步离开,直到管家迎上来, 秦择顺势问起秦莒之事。
“莒儿在何处?”
管事身后的小厮眼神闪烁, 面上明显慌乱了一下。
“回宗主,少宗主在临武堂练武。”
秦择:“嗯。”
几个闪身间, 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小厮心里忐忑不安:少宗主, 您这会儿可千万要在练武啊。
但小厮心底却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
秦择到临武堂时,临武堂大门紧闭,守门的两个宗门弟子看到秦择,瞬间脸色苍白。
“宗主…”他们齐齐跪下:“属下见过宗主。”
秦择越过他们, 欲推门而入,却被叫住:“宗主。”
秦择:“何事?”
属下额头浸出了汗,磕磕巴巴道:“少宗主正…正在练习心法,他说过, 不能被随意打断,所以,所以”
“无妨,本座自会护着他。”话落,大门倏地推开。
一个少年背着大门方向,在练习拳脚功夫。
秦择一眼就看出对方不是秦莒,但他明知故问:“属下不是说你在练心法,怎么你在练拳脚。”
随着秦择的靠近,一身华衣的少年颤的更离开了,腿肚子抖的都不像样子。
直到三步距离时,对方终于撑不住,转身跪倒在秦择面前:“宗主饶命,宗主饶命,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秦择脸色一沉,面寒如霜,喝道:“秦莒呢?”
冒充秦莒的随从瑟瑟发抖,“回回宗主的话,少宗主他,他有事外出了。”
秦择冷笑:“他有什么事?”
他的目光落在随从身上,那一刹那随从感觉泰山压顶,身如火烧,全身都在叫嚣着危险。
秦择眯了眯眼,“再不说实话,本座就”
“小的说小的说…”随从忙不迭道:“少宗主迷恋上了红香院的花魁,正在给人捧场。”
周围寂静无声,随从不敢抬头,拼命以身伏地,良久才听到头顶传来一道轻笑声。
“原来是去寻花魁了。”
随从心里猛发沉,少宗主您别怨小的,小的也是逼不得已。
夜深时分,秦莒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难为他还能想起在临武堂的替身,大着舌头问:“没穿…帮吧。”
他的贴身小厮秦四恭维:“少宗主聪颖过人,旁人哪能看出少宗主的妙计,肯定没有穿帮。”
主仆俩说着话,忽然面前一亮,秦莒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
“谁呀,辣么坏。”
“把…把灯给本少灭咯!”
管事面色不变,略略欠身:“少宗主,宗主有请。”
秦莒身边的秦四瞬间吓破了胆,他慌张地拽着秦莒的袖子:“少宗主,少宗主,宗主他好像发现了。”
秦莒回不过神:“发现啥了?”
他站在哪里,没人推他他都摇摇晃晃。脸上酡红,像妙龄女子们施了胭脂。
但没多久,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张酡红的小脸就慢慢没了鲜活的颜色。
它还是晕红,却显得呆板可笑。
秦莒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死心反问:“谁找我?”
管事态度不变,恭敬有礼:“回少宗主的话,宗主有请。”
少年耳边忽然嗡隆一声,如惊雷炸响。他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少宗主,少宗主您别吓小的,您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
“少宗主,宗主只有您一个儿子,您若是有不适,宗主该多担心。”
“少宗主……”
管事冷眼旁观,随后一挥手,几个大汉上前把秦莒抬起来。
秦四急了:“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少宗主都这样了,你们还想将他如何?”
“少宗主可是宗主独子,你们”
管事不耐烦的打断秦四的喋喋不休,冷声命令:“抬去临武堂。”
管事一群人走远了,秦四无力的摔坐在地上,完了,这次宗主恐怕真要生气了。
少宗主肯定不会有事,但他们这些小厮随从……
想到过往宗主的雷霆手段,秦四在大夏天也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他用手撑着地,试了好几次才慢慢爬起来,不行,他要跟着去,关键时刻求饶为自己辩白两句,说不定还能留条小命。
想通之后,秦四飞快的往临武堂跑。
被大汉抬起来的时候,秦莒其实就恢复意识了,但他不敢睁眼。
他想靠着晕倒躲过一劫。
秦莒想不明白,他爹不是在闭关吗,以往都是十天半月,现在怎么几天时间就出关了。
秦莒暗道自己点背。他爹不但提前出关,还想起了他这个儿子…
想七想八的时候,秦莒发现自己被放下了,那不就是代表他已经被抬进了临武堂。
脚步声远去,秦莒呼吸声一乱,睫毛疯狂颤动。
秦择无语。
不得不说,少年生了副好皮相,面若桃李,又在十六岁的年纪,有种女子秀美和男子张扬的矛盾融合的气质。
那身紫色的长袍穿在秦莒身上,不但不辣眼,居然意外的合适。
秦择沉声道:“你还要装睡到何时?”
地上躺着的少年眼皮抖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眼中尽是茫然。
“这是哪儿?”
他抬起头,讶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