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既然如此说话,那也就代表他认定了段飞的身份。
段飞在这个时候依然还是很镇定,神色十分自若的道:“阁下,说话还请注意身份,在下虽然是捞偏门的,可是与魔道宗门却扯不上多少关系。”
青袍男子呵呵一声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嘴硬!你这个魔崽子,也算是厉害,得罪了本座的恩师不说,就连萧家也敢惹,佩服,佩服!”
青袍男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表明他已经知道了段飞的真正身份。
事实上,这青袍男子是长风真人门下的亲传弟子,已经有着聚灵境大圆满巅峰的修为了,一直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如何才能够跨出最为关键的一步。
长风真人是如何在意丧子之痛的,青袍男子一直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只要帮恩师解决了这个心病,必然会得到恩师的重赏,到时候还怕不能够晋升至养魂境吗?
因此青袍男子一直都很留意段飞的动静。
丹城内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些动静,在青袍男子看来没多大用处,毕竟段飞又不是笨蛋,要想在千万人中隐藏身份,办法实在太多了。
按照青袍男子的判断,段飞只要够聪明的话,肯定会等到风声过了之后再出丹城,而且必定会冒充他人的身份。
什么人是最适合用来冒充身份的呢?当然就是那些捞偏门的城狐社鼠了。
丹鼎门虽然是正道领袖,但是对于丹城内那些见不得光的旁门左道,真的就是不管不问吗?
事实上还是有监管的,要保证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在丹鼎门负责监管这些旁门左道势力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位青袍男子!
长期与这些城狐社鼠之类的人物接触,你要说青袍男子心向光明,不愧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又怎么可能呢?
事实上接触的阴暗面一多,青袍男子的行事作风,难免会沾上几分不择手段的恶习。
特别是长风真人,本质上也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之人,做为他的弟子又能够学到多少好东西?
能不能够为长风真人的嫡子报仇,青袍男子其实是不怎么在乎的,真正的关键在于能不能够从这件事中获得好处!
青袍男子不会直接与这些捞偏门的邪魔外道接触,但是大体情况却是能够掌握,因此他重点关注的对象,就是那些行为处事与日常有所不同的人。
如此一来,段飞所冒充的司无牙,自然就被青袍男子注意到了。
不过,同时被青袍男子所关注的人,至少也有着十余个之多,在不确定其中到底谁有问题的时候,青袍男子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察。
如果借助宗门的力量,只要将有问题的人全部拿下,自然能够解决问题了,但是青袍男子所想的,却是想自己独自一个人立功。
如此一来,也就等于给了段飞机会,使得段飞安安稳稳在丹城内呆了一个多月。
不过,随着段飞打算离开丹城了,也就相当于将他的真正身份暴露,这个时候青袍男子自然就要有所行动了。
段飞在九死塔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逆天表现,由于天魔宗下了封口令,外界一概不得而知,这使得丹鼎门对于段飞的实力了解,还停留在五门大比阶段。
即使段飞在九死塔内有所收获,又能够有多大的提升呢?
正是基于这一点,青袍男子觉得以自己聚灵境大圆满巅峰的修为,拿下段飞是绝不会有问题的,这才独自一人找上了段飞。
青袍男子此行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独自一人立下大功!
因此,大船刚刚离开丹城的晚上,青袍男子就找上门来,在暗中向段飞传音逼他出来相见,这是打定主意要将段飞拿下了。
现在青袍男子已经摆明了车马,段飞再和他打马虎眼又有什么用?
于是段飞叹了口气,道:“阁下非要找在下的麻烦,在下自然是不甘心束手就擒的。但是在船上动静闹大了,难免有些不好看,何不到僻静地方把事情给解决了?”
青袍男子神态傲然,淡淡的道:“魔崽子,如果你想自己选一个埋骨的地方,那么本座就成全你!”
这个时候段飞也不与青袍男子做口舌之争了,而是向着他拱了拱手,然后就这么一前一后飞离了大船。
像这样的一艘大船,自然也是有修真者护卫的,不过青袍男子是以丹鼎门的名义来办事,谁又敢上前自讨没趣呢?
结果自然是段飞和青袍男子的离去,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谁都对此表示不知情。
至于段飞和青袍男子,在飞离大船后,不过片刻之间,就在岸边的一个偏僻小山谷落了下来。
这里距离丹城并不算太远,但依然属于人迹罕至之地,不论是段飞还是青袍男子,都在暗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这里确实是一个适合下手的好地方。
只见青袍男子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狞笑,与先前的高冷模样那可是大不一样。
“魔崽子,敢到丹城来闹事,谁给你泼天的胆子?你就乖乖的给本座躺下吧!”
段飞则是突然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用满是同情的目光看着青袍男子,问道:“你说,我是一个人打你好呢,还是一群打你好?”
随着话音一落,就见段飞直接开启空间门,顿时有一支骷髅大军从空间门内出来,轻轻松松将青袍男子团团围住。
在没有外人的地方,段飞是不介意动用自己真正杀手锏的,反正这青袍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段飞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而且,对付青袍男子这样的角色,用不着小白亲自出马,现阶段骨蜥王刚好有空,也就由它带着一名白骨剑士、两名白骨骑士、四头白骨巨猿以及十余名精英骷髅兵列队而出了。
这么点兵力对于如今的小白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青袍男子来说,他此刻的感觉却是如同坠入冰窖,再也没有丝毫的自信与所谓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