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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只撩不婚 > 只撩不婚 第169节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李曼白一身素雅的淡紫色晚装款款而来。多年浸润在这个圈子里,李曼白身上的千金气质远比朱子柔要浓厚的多,这样的场合里立马就能分出高下。
  李曼白的脸上带着轻轻的笑容,仿佛之前的那些丑闻都跟她无关。
  随着她进场,我身边的这些女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她怎么来了?不是早就跟路家解除婚约了吗?”
  “是啊,之前还跟蒋家的少爷闹得那么大,现在还有脸出来?”
  “李雍还卧床不起呢!整个李家摇摇欲坠,我要是她啊,早就躲在家里想办法了!根本不会出席这样的公开场合。”
  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几乎把李曼白要贬低到尘埃里。
  甚至有个贵妇还笑着对我说:“你可不要在意,虽然这个李小姐跟尘渊有过婚约,不过那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他们早就没关系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最后落到了路夫人的身上:“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路夫人显然没有邀请李曼白出席,她脸上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是坐不下去了,起身就往李曼白的方向而去。
  我是被路夫人带着过来的,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哪有热闹不看的道理?何况,我还有头等席的座位,不看的话多浪费。
  我不紧不慢的跟在路夫人身后,没想到,还没靠近李曼白,路夫人就被另外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同!
  不知道路同跟他老妈说了什么,只见路夫人的脸色都气的变了。
  我走近了才听见路夫人怨气满满的说了一句:“再让我发现你跟这个李家小姐有牵扯,我绝不会饶了你!这是我的生日宴,你居然顶着我的名义给她发请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路夫人这话说的声音很低,但显然是气愤了,呼吸都不住的起伏。
  路同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我,眼底竟是嘲讽:“这个女人都能来,凭什么李小姐不能?李小姐好歹是李家的大小姐,不比她有资格吗?”
  他这番话是冲着我来的!
  我丝毫不畏惧,朝着路同微微一笑。
  第329章 如意算盘(中)
  路同眼里滑过一抹惊艳,但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全部还是刚才的 厌恶和不满。
  大概在路同的心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跟李曼白一较高低。爱情为什么让人趋之若鹜,还不是因为爱情有一定的盲目性,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么来的。
  我无法评判路同对李曼白的感情是对是错,但显然他这样的行为很不受他母亲的待见。
  路夫人冷冰冰的说:“顾小姐是我请来的,那位李曼白可是你顶着我的名号叫来的,这能一样吗?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少跟着一起掺和,小心连累了我们家!跟连累了你!”
  我听到这里,垂下眼睑暗自好笑。
  路夫人不想让路同和李曼白有牵连,可惜的是,这牵连早就有了,甚至还开花结果,有那么大的一个证据。
  李曼白本人是不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了呢?
  恐怕现在也不会这么安稳的出现在路家的宴会上了……
  说到底,还是路尘渊够心狠,能利用一个女人到如此地步。即便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还是要把李曼白利用的连渣都不剩。
  当初那个周旋在蒋谦和路尘渊之间的名门千金李小姐,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顶着一张华丽的面具,私底下早就破烂不堪。
  路同显然不认可自己母亲的话,他极力争取:“现在人已经来了,难道您还打算把她赶出去吗?李小姐也是来为您贺寿的,礼物都带来了。”
  路夫人被自己儿子这番话怼的哑口无言,就是这么一会的当口,李曼白已经跟宴会里其他的宾客交谈起来。显然,现在再去赶她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路夫人恨恨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路夫人只能妥协的松了口气:“待会让她早点离开,我看见她就觉得不舒服!”
  “妈,会场这么大,您干吗非得盯着她看呢?”路同说着瞪了我一眼,然后揽着路夫人的肩,“那边有妈的好朋友,您不如过去跟她们聊天喝茶,一会宴会正式开始了,也没机会跟她们聚一聚了啊。”
  我挑眉,好戏看不成了,我也不打算继续跟着路夫人。
  环顾四周,我开始寻找蒋谦的身影,奇怪的是蒋谦居然不在会场里!我足足看了三圈也没找到他的声音,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路同走到我面前。
  他说:“你在找蒋谦?”
  我瞄了他一眼:“是。”
  “你这个女人,接受了我妈的请柬,居然还敢跟蒋谦一起出现,你当我们路家是什么人家?由得你戏耍的吗?”路同显然有些愤怒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有意思了,你母亲只是给我请柬,并没有说我不能带其他的男伴啊!难不成,你们路家的宴会都是这样的风格吗?女宾独自前来,由你们路家亲手发男伴?”
  我话里多了几分嘲讽,路同被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明知道我妈让你来是做什么的!既然你对我哥没意思,又干嘛要围着我们家打转?一个盛暄,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吗?”他愤愤道。
  “奇怪了,你凭什么说我对你们家围着打转?这请柬是你妈亲自送到话剧团来给我的,我不收吧不礼貌;至于你哥,你大可以去问问他,我和他之间到底是谁缠着谁。”我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继续想要去找蒋谦。
  谁料,路同在身后淡淡的发问:“你是在找蒋谦吗?”
  我心头一颤:“跟你无关。”
  路同笑了:“你不用找,他很快就会出现的,不过到时候你恐怕就没那么开心了。”
  这时,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匆匆赶来,附在路同的耳边说了什么,路同脸色一喜,随后得意的朝我一瞪转身离开。
  路同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蒋谦去哪里了?
  再仔细一看,我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跟着一样不见了的还有朱子柔!!
  那一抹明艳的鹅黄色在会场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看到,反而那位朱先生还在跟不少人谈笑风生,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女儿不见了。
  如果只有蒋谦不见了踪影我还能淡定,这会朱子柔也跟着消失,我心里像是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不淡定起来。
  正在寻找着蒋谦的身影时,朱先生那边却慌了神:“我女儿呢?我女儿去哪里了?你们有谁看见我家柔柔了?”
  他喊得声音很大,很快就将会场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作为盛暄最大的投资方,朱先生这段时间在端城里可谓是风头正劲。他带着女儿出席各种社交场合,跟不少端城里的上流人士结交,所以现在他们父女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红人。
  被朱先生这么一打扰,路夫人少不得出面了。
  “朱先生这是怎么了?”她温文尔雅的问。
  “我女儿子柔不见了,我刚找到现在都没踪影。”朱先生有些焦急的说。
  “哦……会不会是去洗手间了?”在路夫人看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可是公开场合,又是路家夫人的生日宴会,她朱子柔既不是痴傻人士又不是仅有几岁的无知孩童,一个成年的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
  这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话,包括我。
  所以,朱先生这么大张旗鼓的找女儿,本身就很奇怪。
  朱先生摇摇头:“不可能,我刚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我只有这么一闺女了,她要是出事了,我要怎么跟她早逝的母亲交代?”
  说着,朱先生居然情到深处的红了眼眶。
  路夫人有些不满的嘴角垂了垂,到底没有拂了朱先生的面子,便叫来几个人跟着朱先生一同去寻找。有些好事的宾客也跟着一起,在这样的场合里丢了女儿,真是新鲜事。
  不知怎的,我觉得心里一阵慌乱,远远的也跟在他们身后。
  会场就这么大的地方,哪里能藏得住一个大活人,很快大家的目标就对准了会场旁边的休息室。那是仅供今天会场内宾客休息谈话的地方,相对于外面的大厅显得私密得多。
  就在大家快要靠近休息室时,休息室的大门被猛地打开,一个慌慌张张的男人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等追到休息室门里一看,所有人都傻了眼。
  只见休息室里那宽大的沙发上正躺着一个妙龄女孩,她身上的礼服已经凌乱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掀起,露出下面雪白的肌肤。
  女孩的胸前到锁骨上布满了暧昧的暗红色,一看就知道是亲热过后留下的痕迹。
  “哎呀,朱先生,这不是您女儿吗?”有人打趣道。
  第330章 如意算盘(下)
  没错,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女孩正是朱子柔。
  她表情还有些迷离,脸上带了几分不正常的潮红,但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眼前的人骤然增多,还有不少人看热闹的发出嬉笑声。
  我跟在后面,看见朱先生铁青着脸走到朱子柔身边,大力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人呢?”
  朱子柔还是有点迷糊:“什么人?”
  朱先生立马拿起旁边茶几上的一杯热水泼了过去,实践证明,不仅仅是冷水有醒神的效果,热水也一样。
  朱子柔被泼了一头一脸,终于神色清明了不少:“啊……那个人跑了!蒋谦跑了!!”
  从她嘴里冒出蒋谦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在这里等着!
  刚才那个男人冲出来的时候谁也没看见对方的长相,这房间里的窗帘也半拉着,空气里似乎有不正常的甜腻香气,闻着叫人心神不宁。
  朱子柔大哭了起来:“是蒋谦……是他说有话要跟我单独讲,就把我叫到这里来。结果、结果……我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了!爸爸,我要怎么办?我还怎么做人?!”
  跟着一起来的路夫人出奇的精神一振:“去找一下,看蒋少爷在哪里。”
  她原本铁青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安慰:“别担心,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你早点认识到这一点也早点好!还是我们家尘渊跟你更相配。”
  我好笑的冷眼看过去,只见坐在沙发上抽泣的朱子柔虽然哭的梨花带雨,但眼神里并无太多的悲愤和伤心,更像是一场安排好的大戏。
  “对,把蒋谦找来,这么多人看着,我要他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朱先生脸上也是愤慨。
  周围人议论纷纷起来,这一场大戏居然牵扯到了盛暄家的蒋谦,简直匪夷所思。
  本着看热闹的八卦之心,在场的宾客居然没有一个人离开的。
  安排去找蒋谦的人还没回来,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身边:“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在这里看什么呢?”
  我吃惊的转脸看向身边,眼前这个一脸清风霁月的男人不正是蒋谦吗?!
  “啊!!找到了!”路夫人一声惊呼,语气里是难掩的激动,“蒋少爷,你要好好说清楚,你到底把朱小姐怎么了?这么多看着,你居然也敢这么大胆!”
  “是啊,我女儿一个清清白白的闺女。我带着她来参加宴会而已,可没想过要搞成这样啊!”朱先生边说边老泪纵横的满脸伤心。
  这表演,以我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来看,称得上听者落泪闻者伤心了,演得不错。
  蒋谦有些莫名:“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