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这是你朋友?”林巧亲切地看着对方,眼里还有一丝喜悦。
“这是我们乐团团长。”明夙答道。
“哎哟,那可巧了,同学你快坐呀。”
林巧热情招呼着,饶漫被迫坐在了明夙身边。
“唉,也不知道汐兮坐在哪儿,她要是来了,晚上你们可以一块儿吃饭。”
饶漫听到林巧的话,心里一下子沉下,看来这个位置不是明夙家的连号票,真是吓人一跳的巧合……
明夙勾着嘴角,她只不过没告诉家长唐汐兮的座位号而已。
尽管以为这只是巧合,饶漫依旧坐立难安,她与身边这位的过节,可从来没有消弭过。
仔细想想,明夙这个学期的确没有再缠着秦泽,难道她那天说的不是气话?
“明夙,你和秦泽真的分手了吗。”
林巧和明千里听到饶漫的话,双双震惊地看向明夙。
明夙不屑地笑笑:“你在说什么啊,我和他可是有婚约的。”
她说的是实话,不过,他们两人从来没在一起过。
明千里刚提到胸腔的气呼了出去,他严肃道:“夙夙,有些事最好别自作主张,婚约可是你爷爷生前定下的。”
明夙没有应话,内心翻了个白眼。
饶漫愈发不能理解,既然明夙还承认婚约,为什么又会作出甩掉秦泽的模样……
咔嚓。
“你在干什么?!”饶漫蓦地看向高举着手机的明夙。
第11章
“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拍个照留念一下么。”明夙自然而然地收起手机,将照片发到了乐团群里,顺便写了条朋友圈——
「无巧不成书。」
饶漫看到群里的照片,还以为明夙故意耍心机将她拍丑,看来是她多想了。
在响彻场馆的广播解说声中,来自全国各地的队伍依次入场,大屏幕上放映着实时的拍摄影像,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接下来是来自青城队伍入场,青城队的核心力量是观鹤山的武术运动员,诶,说起观鹤山,那是颇有历史的武术弘扬地了。”
“没错,观鹤山也是我国现存少有的保留‘门派制’的武校,这一代青城队主教练是一位十八岁的年轻女武者,真可谓是年少有为。”
镜头摄向青城队走在最前方、与长髯会长并肩的少女,出水芙蓉般的清丽面庞出现在四面八方的屏幕中,天然而生的飒爽气质令人目不转睛。
观众席发出了惊叹声和惊叫声,许多年轻观众都敲起充气棒欢呼起来,更有甚者还拉起了武簌的名牌和横幅。
“大家对这位教练的呼声很高啊。”播音员应着现场的气氛感慨了一句。
“这位教练同时也作为青年组运动员报名了三个比赛项目,青城队最终能拿到什么成绩,就很让人期待了。”
明夙着实没身临其境地见过这场面。武簌还一场都没比,光凭着先前在网上的亮相就吸引了这么多武迷,颜值不愧为一种生产力。
录制组仿佛也领会了窍门似的,在各种间隙都会切一两秒武簌的镜头。
比赛在电视体育频道和网络平台上同步直播,武簌的镜头多,看网络直播的观众兴致也格外高涨。
——武簌小姐姐的比赛在哪一场有人知道吗?
——有没有人发现,武簌每个镜头都一模一样……
——她在发呆吗hhh——肯定是导播放了张gif反复利用[狗头]。
——《流 量密码》明千里听着现场观众的反应,叹道:“这小姑娘是前段时间突然火的那个?”
林巧:“真的还挺漂亮。”
明千里捏着下巴思索:“该不会是专门招来当门面的吧。”
林巧白了他一眼:“人家都当教练了,肯定不会是花瓶。”
明夙:“……”貌似,武簌真的被宁清然当作观鹤山的门面了,听说还要让她出演旅游宣传片。
参赛的武者依照年龄分为三大组,每组又以性别分组,武簌在青年组,小尤萝也被抓来参加少儿组比赛。
每天三大组的比赛都会依次进行,最先比的就是少儿组,小尤萝出场时,呆乎又可爱的外表瞬间激起了一番弹幕嚎叫。
高耸松软的丸子头,棉花糖一般的白嫩脸蛋,半醒未醒的迷蒙双眼,简直让人想咬一口。
青城队的少儿组队员很少,尤萝是被宁清然硬推出来的。
她平时训练都稀里糊涂,但这不妨碍她能将招式做得精准有力,别人家小朋友练的是套路拳,她的套路拳能将树捶崩。
——不懂就问,这是魂穿来的吗?
——用最呆的表情,打最硬的拳。
——这样的小朋友一拳能打我十个。
一套拳打完,尤萝像是终于完成什么艰巨任务一般,迫不及待地冲回了备战席,撕开了宁清然给她的奖励棒棒糖。
——我宣布这是我新女儿!
上午少儿组的比赛过去,尤萝毫无疑问地拿到了本轮第一。
午休时明夙翻着微博,发现冲上热搜的不仅有尤萝,连尚未比赛的武簌也挂在上面。
如果不是当事人本体在此,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宁清然给买水军了。
「我把证据整理好了。」
唐汐兮忽然发来了消息。
明夙静看了片刻,回复:「怎么处理,看你自己了。」
下午青年组比赛,在线观看人数空前高涨。
——簌簌老公不请自来!
——你在想peach。
——好大一片桃园!
武簌报了女子剑术、太极拳、女子二人徒手对练三项。
女子剑术的抽签恰好在最后。
武簌静静观看着同行的发挥,手里握着与终结者同款模型的未开刃表演剑。
宁清然轻轻拍着武簌的肩膀,面容和蔼可亲。“别紧张。”
武簌瞥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在紧张么?”
队友笑道:“安抚队员情绪是掌门的例行任务。”
宁清然又换了说辞:“加油啊,观鹤山能不能搭建起信号站就靠此一战了。”
武簌眼眸里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锐光。
为了信号站,为了上网冲浪。
武簌脚步坚定地踏上了赛场,飘逸的武服自带鼓风。
——来了来了!
武簌手握长剑,依照惯例朝各方观众台行了抱拳礼。
——为什么她的剑跟别人不一样?
——我要举报有人拿文物比赛![狗头]
——那肯定是仿制品啊,开刃剑怎么可能带上场。
飒的一声,武簌挥剑而出。
封闭的场馆,竟隐约感受到风声流动。
白衫少女面目平和,眼神冷静,一式一动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剑骨风韵。
“可以看出武簌选手底盘出奇的稳,可上身又极其轻巧,所有动作都游刃有余。”
“年轻一代有这样的选手的确不可多得。”
两名播音员平和地解说着场上赛况,言语之中自然透露着称赞。
武簌前半场皆在原地平稳舞剑,随着音乐情绪渐入激烈,她的招式也愈发凝练,脚步飞踏,剑舞张扬,身法之飘逸如凌虚空。
解说的声音逐渐亢奋,像是也融入了那以剑与乐织成的玄妙天地中。
“竹林飞雨,大漠孤烟,能够造这样绚丽的画面,该是多深厚的功底!”
随着音乐高潮爆发出的一声笛啸,武簌一剑破空,自舞台东南角往正中上空一跃而出,又旋身而下,落地时音乐乍止,一气呵成。
“漂亮!!”解说几乎是惊叫了出来。
“武簌选手不仅展现了超乎常理的武学技术,还展现了惊人的跳高技巧!”
观众齐声欢呼,场馆内瞬间如同炸开的烟火热闹非凡。
——这真的是现实存在的武术吗?!
——降维打击了这是!
——仙侠女主有脸了!
三大项目,武簌都毫无悬念地拿到了当场第一名,进入半决赛。
比起其他人的惊叹,观鹤山的同事们显得格外淡定,仿佛早就习惯了自家教练的强度。
赛后记者对部分参赛成员进行采访,本打算歇班的武簌又被宁清然轻车熟路地推了出去。
面对采访镜头,武簌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面瘫模样。
记者倒显得很兴奋:“恭喜你本轮连获第一,请问在第一轮就这么不遗余力地展现实力,后面的比赛还有信心吗?会有另外的惊喜吗?”
武簌缓缓眨了眨眼,淡定道:“惊喜不知道,反正今天也就发挥了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