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看见夏风动过。怎么了?”萧沂感觉体内有股燥意,还以为是刚换药的药效,没有在意。
“夏风!!”
夏风被这一嗓子引来,她提着柳叶刀冲进来,还以为月楹遇到了危险,“姑娘,我来救你!”
月楹手里拿着两个模样差不多的药瓶,“怎么回事?”
夏风不好意思道,“早上我想挪个药箱不小心把里面一个白瓷瓶打碎了,我想去买个差不多的没找到,只找到与另一只瓶子差不多的,应该……没什么吧?”
“你知不知道,吃错药是会死人的?”
夏风大惊,“什么?世子吃错药了吗?”
“我吃错药了?”萧沂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这熟悉的感觉,他好像知道自己吃错什么药了。
萧沂体内热浪一阵翻涌一阵,面色有着不自然的潮红,“楹楹,解药。”
“没有……”这次是真没有。
合欢散她做了好几颗,解药只做了一颗,已经被那日的萧沂吃了。
“夏风,出去!”
夺门而逃的却是月楹,然她脚刚迈出门槛,就被一股大力拉回,浑身被檀香味包裹。
夏风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萧沂衣袖一甩两边木门歘地关上,随即是细密的吻落在月楹的脸上,从眉眼到唇角。
“楹楹,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他上身中衣本就因治伤系得松松垮垮,这一番大动作下来已是顺着肩头滑落挂在了臂弯,健硕的胸膛被她一览无遗。
因中药的缘故,白皙的皮肤泛着浅浅的粉,月楹吞了吞口水,手抵上他不断起伏的胸膛。
“萧沂,你忍一忍。”这药并非无药可解,泡几个冷水澡也能消下去。
可面前的男人显然不想那么做。
萧沂双臂来到她膝弯,一个用力将人打横抱起,温香软玉在怀,他是脑袋坏了才会去泡冷水。
月楹被压在床榻上,背后是柔软的被褥。萧沂学聪明了,不再像方才那般急切。
他目光炽热,却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面颊一下一下去蹭她的脸,宛若一只求撸的大狗。
“楹楹……”
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见,烫地她想躲藏,然被大掌固定住了脑袋,她避无可避。
男人很有耐心,不轻不重地啄着她的肌肤,带着点技巧的挑/逗,让月楹只觉一阵细密的电流自头顶一路蔓延至全身,电得她浑身酥麻,气息不稳。
口中无意识发出一声轻哼,“嗯~”
月楹觉得不舒服,轻踹了他一脚。
萧沂顺势握住她的脚踝,小姑娘的脚踝不盈一握,他大掌一把裹住。从未被人触碰过的脚踝上传来压力,月楹神色恢复了一丝清明,往上缩了缩。
“萧沂,你别……”
萧沂轻柔拉拽着她,俯下身额头抵住她的前额,幽微的药草香让他克制了几分。
萧沂凤眸微敛,挑了下眉梢,他眉目本就生得好看。
他低声叫她,“楹楹。”
此刻的萧沂脆弱,克制却又不得不被药物所支配,像只惑人心神的魅狐。
他微哑的嗓音带着祈求。
“楹楹,你帮帮我……”
短短几个字犹如点燃的引信,将月楹脑子里连接理智的那根引线霹雳吧啦炸成烟花。
窗外树影斑驳,一颗星子从明月旁划过,很快落入夜幕中,不见踪影。
第70章 逃跑被阻
吃错药是会死人的这句话诚不欺人, 但死的是谁这事就有待商榷。
她自己做的药有多少药效她会不知道吗?男人的厚脸皮她算是见识了。
月楹早起的生物钟失了灵,身子陷在软褥中一动也不想动,确切地的说是没有动的力气。
身上的不适已被昨夜大半夜被叫起来烧水的夏风烧的热水洗净,然睡了一夜依旧身心俱疲。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腰酸腿软, 试图寻找罪魁祸首却遍寻不见人影。
看不见人最好, 不然一定再咬他几口。
想着昨夜情动时在他身上留下的齿痕那可是一点都没省力,萧沂的喘息声似乎又出现了她的耳畔, 她蓦地红了脸。
就当她是被男色迷了眼。
月楹穿好衣服,喊了好几声夏风却不见人影, 她只好转变思路喊了声燕风。
燕风很快现身, “姑娘有什么吩咐?”
“夏风呢?”
“她犯了错,不好意思来见姑娘。”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月楹揉了揉酸疼的腰,“你转告她, 我不怪她。”这事本就是个乌龙, 也是她自己心性不坚。
燕风笑起来,“好。”
他转身之际又被月楹叫住, “替我去买些药。”
月楹说了药材名,燕风是不懂的,但有上次的逃脱事故, 燕风不敢去给她买, “这……需要过问世子。”
“别紧张,不过一副避子药而已,不是什么其他的。”月楹说得云淡风轻。
燕风冷汗直流,“这……更要问世子了……”他可没胆子做这样的主。
“算了,我自己去。”月楹也不为难他。
月楹抬脚走出房门,正跨过门槛时, 腿心一阵酸软差点没跪下,腰间倏地多了只有力的大手。
“怎么不多休息会儿?”萧沂嘴角噙着笑,不费力地将人抱回榻上。
月楹看见这始作俑者牙就痒痒,“睡饱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睡饱了正好,我订了些香满楼的菜,这会子应该送到了。”
“燕风,去取来。”
燕风顺势退出去,月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故意把人支开。
萧沂修长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腰肢,柔柔问,“还难受吗?”
月楹的脸腾地漫上粉色,堂而皇之问这种问题,真真不知羞耻!
萧沂爽朗一笑,“楹楹羞了不成?”
月楹离他远了点,“你个骗子!”
骗子?萧沂回味过来,唇边笑意更加荡漾,“楹楹,我错了,给你赔罪好不好。”
昨夜她的青涩,萧沂食髓知味。
然而月楹一句话让他唇边的笑意彻底僵住。
“我要一副避子药。”
萧沂眼神寸寸成冰,“你再说一遍。”
月楹一字一句再说了一遍,“我要一副避子药。”
萧沂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彰显着他现在的愤怒,“妄想!”
萧沂想不通,面前的女人没有心的吗?昨夜他虽是诱哄,却是终归要她自己愿意。
身子给了他,但不想要他的孩子。
她明明可以偷偷配一副避子药,这对她来说并不难,然而就是要直白地对他说。
他拥有了她,却只是拥有了她的身子,她那颗渴望自由的心,永远不属于他。
月楹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很平静,早就预料到的结果,自顾自去整理了自己的药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配出避子药来。
萧沂沉默良久,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
香满楼的饭菜送了来,燕风带着侍从鱼贯而入,很快摆满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屋内的低气压让他心头忐忑,这俩主子又吵架了?
“燕风,照她说的做。”
燕风一时没反应过来萧沂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但多年来的服从还是没让他把这疑问问出口。
月楹美目圆睁,也是大吃一惊,“你怎么……”
萧沂长呼出一口气,苦笑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答应了而已。”
萧沂坐到饭桌前,“过来,吃些东西再喝药,不会伤胃。”
他语气平常的叮咛,都快让月楹怀疑她等会儿要喝的不是避子药而是一碗普通的药剂。
转性的萧沂让她分外不适应,连带着吃饭时也有些心不在焉,她夹了一块冬瓜排骨汤里的排骨,筷子一滑扑通又掉回汤里,溅起的热汤洒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轻呼,“嘶——”
萧沂握住她的手腕,手背上红了一片,“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来到井水旁,往她手背上浇冷水,嘴里喋喋不休,“还说自己是大夫呢,吃个饭都能烫着……”
絮叨的程度都快让月楹怀疑他是不是被魂穿了。
“你,是萧沂吗?”
萧沂抬眸望向她,“如假包换。楹楹若不信,可以考一考我,昨夜你晕过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萧沂,你混蛋!”月楹羞赧起来,撩起一捧冷水扑了他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