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一下。”
李十三收拾好物品，“飘飘球，可以了。”
眼前景物一晃，身影出现在城市另一端，果然跨越五公里的几个街区，弹射起步。
使用精灵球召回飘飘球。
老板。
飘飘球指着李十三的背包：我等级不够，带不了太多东西，所以你包里有物资落在原地。
曾经的天然鸟也一样，瞬间移动时东西太多会有所丢失，等级提升后没出现过问题。
也可能因为瞬间移动时李十三很少带大量物资，往往是从禁区回来，身上剩个行军包，没啥好遗落的。
“没关系，有机会让你升级进化。”
原地留下飘飘球，天然鸟使用瞬间移动。
李十三回到市中心，走穿过两条街捡回掉落的物品，早知道刚才不把飘飘球收回身旁了...
再次交换场地，李十三出现在五公里外，收回飘飘球。
因为丢了半包行李的缘故，其实没省太多时间，重点在于尝试出“交换场地”这个技能的可行性。
一整天，还是轮滑鞋+跑步鞋+铁面忍者+顺风的急速组合，到了晚上依旧身心疲惫，好在控制力比昨天强多了。
路况完全转好，和第六禁区拉开三座城市的距离，别说超大裂谷，普通地裂都很难看到。
身后的城市里有官方修行者部门驻扎，也有几处猎人据点。
图个清静李十三选择在郊外开秘密基地。
手机震动，来自顾封的号码。
李十三多希望接通电话传来那句熟悉的“十三兄弟”。
“李先生。”
“怎么说？”
“替换身份登机的手续弄好了，远汐市机场，你直接进贵宾服务区，报厉雪的名字。”
“厉雪是谁？”
“我呀…”女保镖显得有点尴尬，“认识这么久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有什么，我有个高中的闺蜜，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名字呢。”
“…咳咳，李先生，登机是时间是五天后的上午，直飞苏淮市。”
五天足够，这两天多时间李十三走过半数路程，后续几乎是完好的公路，坐自行车悠哉悠哉，赶的话五百公里一天就到。
“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这么多天过去，还是没有半点顾封的消息，除了实打实的死讯，6月初的宴会当场被顾家老辈联手突袭击杀、尸体悬挂、利剑穿心。
即便非常不愿意相信，时隔约莫一周，只有无懈可击的坏消息，不得不承认事情在往最绝望的方向发展。
李十三的心态改变。顾封死了，身边的所有人都不能轻易信任，包括女保镖厉雪。
敌人能弄死顾封，控制他的旧部或是以某种把柄威胁，完全有可能。
“厉雪，我想跟齐老说两句。”
顾封身边最强的两位老前辈，张老，齐老。前者在封印‘深蓝巨人’时燃烧生命牺牲自己，后者一直陪在顾封身边。
进攻牵丝阁时，齐老起到的作用举足轻重。
厉雪有被敌人控制的可能，齐老身为7星强者，可信度要高许多。
“李先生要跟齐老谈谈？”
“对，不方便吗？”
“没有不方便，我知道李先生的意思。”
厉雪清楚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十三得知重大变故后不会轻易相信一切，答应得很快。
“齐老刚刚和我们一起吃完饭，你别挂电话，我去隔壁阁楼叫他。”
厉雪答应得越干脆，其中有诈的可能性越低。
李十三稍稍防松了些，要是连顾封曾经的亲信也不值得信赖，追寻的真相可就真遥遥无期了。
“李先生。”
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十三和齐老交流过多次，还算能辨别。
“齐老前辈，冒昧问两句关于第六禁区的事情…”
李十三连续问了雪山、地下迷宫的许多细节，齐老对答如流，可以确认是本人无疑，要说齐老本人也被控制，可能性相对较低。
“李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顾封少爷让我们出事了找你，现在大家也需要些振奋人心的因素。”
李十三在顾封的核心团队成员心中有着相当高的位置。
如今他们处于失去主心骨，被孤立于牵丝阁的惶恐状态，若是李十三帮着掌控一下局面，情况会好许多。
“嗯，就凭我和顾封的交情，这忙也得帮，真到了恰当的时候，我来替他复仇吧…”
“哎…顾封少爷能和李先生有交情，真是他的荣幸。”
齐老嘘唏不已，顾封的朋友不少，结果死讯一出，没人护着顾封的产业，反倒立刻投奔顾家其他人，跟着一起分汤喝。
“当真世态炎凉。”
“齐老别想太多，先安神休息，等我回去。”
“谢过李先生。”
通话结束，李十三将手机上的通讯录往下划了一小格。
顾菱菱，这家伙什么情况？
以她的心智和手法，不可能策划击杀顾封的战术。
上次联系时有人代为接听电话，说是顾菱菱在接受继任家主的洗礼，转眼两三天过去，没有半点回应。
要说顾菱菱也出事…不太可能，她得继任家主呀，二当家被杀，剩余的三、四、五当家全拥护顾菱菱。
退一万步说，顾家一个月内连死两个家主，对外也不好交代，私底下得给外人笑死，仇敌也会趁机落井下石。
李十三尝试着再次联系顾菱菱，持续忙音许久，手机才被接通。
“李先生。”
“嗯？！”
声音是顾菱菱没错，可这距离感满满称呼让李十三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顾菱菱，玩啥花样？”
“李先生，放尊重一些…我…现在是…顾家的，家主。身份和地位不同，与曾经的…顾菱菱，有着天壤之别。”
内容显得冰冷且倨傲，问题在于顾菱菱的语气，刻意搞得怪怪的，而且明显是在不正常地断句。
“抱歉抱歉。”李十三逢场作戏，想多听几句话，“顾家主近来可好。”
“很…好！”
这个“好”字发育极重，简直咬牙切齿。可见顾菱菱不是因为病理原因口齿不清，而且她在刻意搞出怪怪的声调，传达某种意思。
李十三细细思考，顾菱菱在接受所谓的洗礼时手机由其他人接听，后续一直没有回应，很可能受到某种管控，包括现在的通话…在被监听？
“顾家家主辛苦了，不多叨扰，改日登门拜访。”
“客气客气，随时欢迎。”
顾菱菱顺水推舟结束通话，语调一下丝般顺滑，再次证明没有身体上的原因，是真的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事情。
哎，顾家这辈人，真是爱给我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