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多大脸,多大脸啊,他和季寻真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六脚甲虫这小东西思考得还真别致,这他妈就是单相思,单,相思!
“主人可想办法提前与夫人结节。”六脚甲虫进言,“邪境妖魔为了防止自己的配偶怀上别的妖魔的崽,都要结极其霸道的节。”
沈涧直接将那六脚甲虫提了起来,双目是属于魔王的赤红色,这是他本来的眼睛,被季寻真用盈盈果医好的,“她只能怀本座的崽,也只能为本座所有。”
他看着甲虫,又低低说了一句,“她不能与我以外的任何人交|配。”
甲虫的大眼睛,也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这句话,“可是殿下,邪境的每一位雌性,都会为了延续后代,与尽量多的雄性-交|配。”
“这是天择啊。”
“这是灭境,不是邪境。”沈涧盯着它,“她若是要了我,就不能有别人了。”
“若是她不要我……那我……”
“我这辈子,也对其他那些蠢货没兴趣!”
赤红眼睛里,燃烧着甲虫读不懂的执着。
作者有话说:
狰:打卤面吧,甲虫打卤面好吃!
嘿嘿嘿嘿,没想到吧,阿南是谈明月~后面会有点点刺激~
随机20个小红包……我走亲戚走吐了……今天早上六点起来,晚上九点半才回家。
感谢在2022-01-29 23:41:23~2022-01-30 23:30: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深尼、虞稚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 接纳礼物
周延很慌,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下人房里。
这个下人房,比当年宴绥提供给他的,不知道低到哪里去了。
作为宴绥曾经最信任的三个仆人之一,周延以前可以说是锦衣玉食了。
虽说这间房的主人爱洁,可那充满了的虫蛀和霉味儿是骗不了人的。
“小怜,你说你,你怎么能自尽呢?!”一个娇滴滴的小丫鬟扑到周延身上,乌拉拉哭了起来。
周延乍一看到小美人,应是极为高兴的,他平生最为好色,这样一看就没有反抗能力的小丫头,就是他的主要狩猎对象。
可他现在高兴不出来,他一开口,“姐姐……”
他被自己给惊悚到了,是一个怎样沙哑又娇弱的女声。
接下来他这具身体说的话,让他彻底绝望了,“我……我没法苟活下去了。”
“我一个清白女子,如今怀了身孕,孩子的爹又不认账,白茶姐姐,你教我怎么活下去啊!”
说完,不自觉嘤嘤哭泣。
“那……那孩子的爹是谁啊?”原来那娇滴滴的小丫鬟叫做白茶,白茶关怀问道。
周延这具壳子连忙摇头,“不能说,不能说。”
“可不说,你又能怎么办?”白茶劝道,“可怜的小怜,你我为奴,还未婚配。若是让别人知晓你怀了孩子,告知了夫人,她一定会将你浸猪笼的呀。”
周延气得发抖,谁他妈敢把他弄去浸猪笼,不想活了。
他正想暴起,眼前浮现了几行血字:
第一:你乃绝远城孙家夫人的二等丫鬟小怜,行丫鬟该行之事,如有违背,死。
第二:完成小怜生前最后几日之行为,如有违背,死。
第三:尽力活下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啊……
周延心中一阵愤懑,向他听从这莫名其妙的红字?!
做梦!
他一个暴起想要站起来,身下一阵难以启齿的剧烈疼痛,令她再次摔在了床上。
“小怜,你做什么?!”白茶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一把掀开被子,发现小怜的腿间渗出了血渍。
“你下面见红了,不可再妄动了!”白茶一把按住了周延。
周延疼得快要在床上打滚,他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穿到一个丫鬟身体里,这丫鬟还被一个未知人士搞大了肚子自-杀。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记起了很久之前,自己诱骗的那个厨娘。
他把那个厨娘的肚子搞大了不认账,那厨娘哭着来找他,他满口答应,又骗着睡了她一次,第二天起来翻脸不认人,到了第二日黄昏时候,厨房那边传来小厨娘上吊身亡的消息。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幸亏死了,不然要瞒住宴绥是很麻烦的。
而现在,他成了厨娘一般的角色。
……………………………………
季寻真现在慢慢了解了如今的状况。
简而言之就是,庆国大将贺兰镜兵临城下,随时攻城,靡国末代女帝元微为了保住绝远城,被迫对贺兰镜服从。
反正知道了贺兰镜要折磨自己,季寻真跟其他人不同,别人觉得屈辱的事,她躺着享受就行了。
“你哭什么啊?”季寻真问给她梳头的女官。
“奴婢……奴婢不忍心陛下……”女官瞬间泣不成声。
“你看这些年,孤后宫悬置,好不容易来了个侧夫,你应该高兴才是,别哭啊。”
女官哭得更大声了。
幸亏女帝是个傻的,才不知道庆国军早已在绝缘城里散播那男-奴为庆国最为低贱的地仁氏族子民。
堂堂靡国最高贵的女人,被逼与庆国最低贱之人苟合,这是莫大的侮辱啊。
“而且你看,那侧夫长得多好看啊。”季寻真美滋滋地说道。
“是孤有福气呢。”
真是好大的福气,女官又哭了。
…………………………
夜幕降临了,皇宫偏殿张灯结彩,挂上了红色的灯笼。
男-奴被洗得干干净净的,裹着毛毯,被送到了女帝寝宫的王榻之上。
季寻真被灌了几杯酒,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寝宫。
大家都暗自抹着泪,只有季寻真一人,露出了憨厚而欣喜的笑容。
甚至看了一眼侍立在宫闱旁的贺兰镜派来的彤史,遥遥点了个头,“辛苦了。”
两个彤史,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这傻子看着还挺开心?
季寻真推门,一步步走近床榻,上面隆起了一个人形的包,“怎么不扯开?”
“……”
“为什么不对我说话?”
“……”
“一个白天不见,就……就变哑巴了吗?”
她扯开了被子,露出少年青竹一般的脸庞,少年的眼睛清澈,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臣……臣下……肮脏。”
“你不脏,你很干净,现在。”季寻真眼里的惊艳是骗不了人的,她垂下了头,嗅了嗅少年身上淡淡的青竹香。
再轻轻扯开一下被子,他是褪下了所有衣物进去的,微微的不好意思,“陛下……”
干净的少年,皮肤苍白,喉结分明,锁骨清晰……
可惜再往下,依稀可见被鞭打的陈年伤痕。
再往下,那伤痕越加的浓密。
少年自卑,拢过了被子,“陛下,不要看,很脏。”
“不脏啊,你明明洗得香香的。”季寻真本来想说,她的想法才脏,脏死了。
可见到少年的一瞬间,仿佛那些想法都被消弭于无。不知是这具壳子本身的纯情,还是这少年此刻的纯白无瑕,她不忍心去玷污。
“这些疤痕,明明来之前祛过,没祛掉。”少年垂下长长的睫毛。
“那以前还更深吗?”季寻真脱了鞋,抱着膝盖问。
少年点了点头,“奴是一个小官的马奴,大人打杀都是应该的。”
季寻真一听,“才不是,谁打你,我打回去!”
“噗嗤。”少年笑了,他的笑是清清的小溪,“陛下,这是不可以的。”
“为何?”季寻真歪着头。
“他离您很远很远呢,您管不了他。”阿南认真道。
“好吧。”季寻真耸了耸肩。
“咳咳咳!”宫闱外,彤史开始咳嗽,示意他们不要多说废话。
彤史的咳嗽,使得两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
季寻真先笑了,“她们可真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