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久常领着一个双手双脚戴着镣铐的身材娇小一袭白衣的小姑娘进入了陈阿牛的眼帘。
顿时,陈阿牛被惊得呆住了!
这小姑娘的神情虽然冷若冰霜,但长发飘飘,俏颜玉容,尤其是那惹眼的胜雪的肌肤,再配上清澈剔透不惹一丝尘埃的双眼、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可谓匹配得无可挑剔。
那小姑娘不屑的瞥了一眼陈阿牛,给人虽然有些小傲娇,却又不失清雅风姿之感。
“阿牛兄弟,阿牛兄弟,阿牛兄弟!”
“什么?”在赵城隍连喊了三声之后,陈阿牛才醒过神来,问道:“赵……赵兄,有什么事吗?”
赵城隍笑道:“阿牛兄弟,你的魂丢了!”
“这个……这个就是贞娘的女儿?”
玄阴鬼王道:“阿牛兄弟说得不错,这就是贞娘的女儿。”
“就她,就她了。”陈阿牛这两句“就她”是由心而发,原本还想再补充一句:有贞娘女儿在手,不怕她在陈家干活不卖力。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忽然觉得说这一句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
赵城隍道:“阿牛兄弟,其实将这妮子送你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妮子的爹可不好惹啊。”
陈阿牛冷笑道:“咱们兄弟三人合力害怕什么万岁狐王?既然万岁,那都已经老掉牙了。玄阴大王,把镣铐的钥匙给我把。”
玄阴鬼王提醒道:“阿牛兄弟,你万万不可送了这妮子的手铐脚镣,不然非得让她跑了不可。”
陈阿牛道:“放心,我不将这丫头收拾的熨帖了,不会给她打开镣铐的。再说了,我哪儿不还有个阮香玉嘛,他逃不了的,我还得逼着她干家务活呢。”
赵城隍满脸鄙陋的笑道:“阿牛兄弟,今日得了如此美人,可得悠着点哦,她还小,经不住兄弟修炼了天仙诀的凛凛一躯的折腾。”
陈阿牛笑道:“放心放心,她小我也小,我和她先培养两年的感情,也让她学着做做家务,等她哪里哪里都长好了,能用的时候再用,那才叫完美。”
“呸!”胡蓓儿早已安耐不住,一听陈阿牛的龌龊话语,冲着陈阿牛的脸上就吐去一口酝酿了许久的浓痰。
陈阿牛在修炼了《大品天仙诀》之后,虽然还没有修炼完成,但是对于这样毫无法力的偷袭,他甚至不用刻意的防备,闻得面前风声响动,下意识的微微摆了一下头,就完美的避开了痰“攻”。
“这么漂亮的小丫头,随地吐痰,脏!”陈阿牛微微一笑:“你爹妈没教你不能随地吐痰吗?”
胡蓓儿见陈阿牛躲开了自己的偷袭,越发的恼怒,“你就是陈阿牛,我记着你了,你等着,等我父亲来了,一口就将你吃掉!”
陈阿牛笑道:“记着我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主人,这一点你要牢牢的记住!”
既然陈阿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要赶紧的溜之大吉。
于是他就佯装醉酒,叫嚷着要抱得美人归。
玄阴鬼王正要吩咐鬼卒安排轿子,赵城隍对他使了个眼色。
玄阴鬼王立刻会意,两人以方便为借口,离开了陈阿牛的视线,到了一处避嫌的角落。
“城隍老爷,有何事啊?”
“只给他们安排一顶轿子。”
“安排一顶?这是为何啊?”
“让他们两个挤在一起,让他闻一闻死丫头身上的香味儿,然后控制不住,将这个死丫头睡了!”
玄阴鬼王满脸不爽的道:“城隍老爷,当初我说要睡这死丫头你不让,说什么怕她老爹有朝一日来报仇,如今这个小子来了,你却将美人送给他睡,莫非你想朝秦暮楚,过河拆桥吗?”
“你误会了!”赵城隍确实想过过河拆桥,用陈阿牛来替代玄阴鬼王。但是他发现这陈阿牛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鬼精鬼精的,不好控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忙道:“我和你说,迟迟早早,这死丫头的父亲要找来的,你虽然没睡狐王的女儿,可是你觉得狐王会饶过你吗?这小子跟着孙大圣,多多少少要学到点真本事,我现在将这死丫头送给他,就是将他拖下水。狐王来寻仇的时候,第一个必然找他,让他先和狐王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然后你再动手除了狐王。如果他们两个都死了,那他们的修炼得来的神元就是咱们的了,咱们一人一个,不说得道成仙,至少再也不畏惧任何妖魔鬼怪的侵扰;如果是狐王死了,那咱们就将狐王的神元分了,再让这陈阿牛领着咱们做那第一笔买卖,这不就得道成仙了吗!”
“妙计,妙计啊!”玄阴鬼王激动的道:“端的是一条妙计,俺先给老爷赔罪,然后立刻就去安排轿子。”
当夜,玄阴鬼王将半醉的陈阿牛和胡蓓儿塞进了一顶轿子,由四名僵尸轿夫抬着,往鬼宅方向疾驰而去。
马久常当然跟着,他是玄阴鬼王派来监视陈阿牛和胡蓓儿的。
玄阴鬼王当然希望陈阿牛这童子鸡乘着酒劲,在路上就将这死丫头“正法”了才好。
因为轿子小,一人一狐挤在轿子里,陈阿牛只能将胡蓓儿抱着。
在上轿之前陈阿牛就料定了这丫头会挣扎,他让玄阴鬼王派鬼卒将胡蓓儿捆紧了,还用一块麻布包着一坨烂泥让堵住了她的嘴巴。
但就是这样,这丫头也没有消停,一路之上身子不停的挣扎,嘴巴不停的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显然是在叫骂。
到了鬼宅,陈阿牛将胡蓓儿抱下轿子,看着马久常和轿子走了之后才进了大门。
阮香玉正等着陈阿牛回来,一看陈阿牛还抱着一个姑娘回来,心中大喜。
她猜也猜得到,这个姑娘就应该是贞娘的女儿。
胡蓓儿既然是狐妖,她一眼就看出了阮香玉是鬼魅,她冲着阮香玉“呜呜啊啊”的叫着,仿佛是在说什么。
阮香玉正要去揭开堵住胡蓓儿嘴上的泥包,陈阿牛忙拦住道:“别忙,你一揭开她就会破口大骂的,惊醒了老娘不好解释。等我和她说清楚了再揭。香玉姨,你先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赵城隍和玄阴鬼王的鬼卒盯着咱们,然后再去一趟陈家,看能不能将她的母亲贞娘叫来。”
阮香玉点头道:“我这就去。”
“别让人发现了。”
“嗯,我知道。”
阮香玉走后,陈阿牛对胡蓓儿道:“你别动,你妈马上就来,听我慢慢和你说。”
胡蓓儿知道挣扎也没有用,再者她听说那鬼魅去寻自己的母亲去了,也就立刻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