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里的这个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黄河龙王的太子敖易。
这个敖易的来头可是不简单啊。
黄河龙王在整个龙王体系中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龙王,如果说东南西北四海龙王是省部级的官员,那着黄河龙王,顶破天了也就算个县市的官员。
所以,论资排辈,这个敖易就更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但是,这敖易的干爹厉害啊。
他的干爹是谁?
西海龙王敖闰。
这西海龙王敖闰已经有不少儿子了,比如敖烈(白龙马),比如敖摩昂(摩昂太子),那都是海界中的翘楚,怎么还会收黄河龙王的儿子做干儿子呢?
好说不说,这里面当然也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简而言之,就好比乾隆皇帝和福康安的关系。
故而,这敖易自幼跟着敖摩昂、敖烈等兄弟几个一起读书一起学武,也是学得文韬武略,法力高强。
此时,老三和老五正在与这敖易鏖战,然而他们兄弟两个加起来,也不是这敖易的对手。
更何况还有许多的龙兵助战,可以说兄弟两个被敖易打得自幼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老三、老五被打得节节后退,老三围了不使老五受伤,时时拦在老五前面,替老五挡刀挡枪。
龙兵们一看太子勇猛,士气高涨,也是纷纷冲了上来,死死得的将老三、老五兄弟两个围住。
就在这时,只听得有人大吼一声:“三弟、五弟休慌,我们来了!”
老三、老五和敖易,以及一众龙兵抬头看去,只见老大、老六和老七——在敖易和龙兵们看来,又有三个娃娃来了——冲半空中落了下来。
敖易冷冷一笑:“又来了三个送死的!”说罢,舞动方天画戟,继续斗杀老三、老五。
老大、老六和老七没有兵器,那自然是不敢与敖易正面硬钢。
他们没有兵器,可以敖易的部下有啊?
钢不过你敖易,还钢不过你敖易的部下吗?
兄弟三个三拳两脚,打翻了一片龙兵,并冲龙兵的手里抢夺了兵刃。
老大抢的是大刀;
老六抢的是长枪;
老七抢的是双钩。
龙兵们也不知道这些娃娃是谁家的孩子,年纪不大,这打起架来,却是贼拉厉害。
那老大,十七八个龙兵来战他,他只一拳,竟然将个龙兵打得肚破肠流,眼看着十活不了。
那个老六,刚要战他,他却不见了,虽然在水中能看见有人在走动,可是只要稍不留神,他就从后面一把抱住龙兵的脑袋,咔嚓一拧,立刻毙命。
还有那个最小的一个,手里那个匏瓜,任谁过去,他就一个“收”字,就立刻被吸了进去。
敖易见到这一幕,知道对方来了强援,他一面战住老三、老五,一面喊道:“快去喊九头大王来助战!”
老大、老六和老七怎么会坐视敖易去召援兵,老大舞动大刀,直扑那往回跑的龙兵。
敖易舞动方天画戟迎了上去。
老大只是力大无穷,舞刀弄枪还确实不是这敖易的对手。
好在这时兄弟四个斗围了过来,将敖易围在中间,铁锤、钢叉、大刀、长枪、双钩不停的就往敖易的身上招呼。
这敖易的武功确实是厉害,更兼是在水中,五个娃娃走马灯似的围着他杀,虽然没有还手之力,却还能勉强应付。
但是,战得久了,终究是体力不济,渐渐露出了不敌之色。
“好小子,竟然还真敢闹到这里来?看老爷今天不收了尔等!”
敖易一听这声音,立刻胆气大振。
五个娃娃循声看去,但见一个鸟头怪人,手执月牙铲向五个娃娃冲了过来。
五个娃娃战敖易一人斗有些吃力了,再加上一个九头虫,那娃娃就都不过了。
不过娃娃们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九头虫诱出来。
既然见到了正主,那就没有再和他们缠斗了。
老大大喊一声:“兄弟们,打不过,走!”
老三道:“兄弟们先退,我来断后!”
老大、老五、老六和老七一起往上冲了出去。
老三紧随其后。
黄河面上跃浪翻波,老七首先冲了出来。
随后老六、老五、老三相继而出,老大最后跃上了半空。
五个娃娃刚一出水面,敖易追出了黄河。
老四一看有人追了出来,早已按耐不住的他也不看是谁,就是一阵雷电直打过去。
“咔嚓!”
没有防备的敖易被老四的雷电击中,顿时被雷得一团漆黑,跌落下去。
蜘蛛姐妹同时出手,七条蛛丝将敖易紧紧的缠住,时他动弹不得。
刚刚冒出黄河的九头虫一看敖易中了埋伏,又是雷劈,又是捆绑,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出来,急匆匆的就往河里逃。
敖易被绑到岸上,松了蛛网,却看见的人性的敖易,而是显出了真身龙身的敖易。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显出真身意味着什么。
敖易被老四的雷电给劈死了……
晓莹也有些慌了神,道:“阿牛,这……这个显然是条龙啊,没有打死九头虫,打死了一条龙,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阿牛满脸不在乎的道:“打死就打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是这龙王问起罪来,只怕不好交代啊。”
“交代?什么交代?”陈阿牛道:“事情既然闹到这一步了,还用和谁交代?要你们去闹,是我陈阿牛指使的;打死这条龙,是我陈阿牛做的,和你们没有关系!”
阮香玉也道:“阿牛,可是这死的是一条龙,不同于寻常的小妖……”
“什么小妖大妖?是这个西海龙王先勾结九头虫杀人害命的,想打就来,想打官司,我陈阿牛也奉陪到底!”
晓莹道:“只怕打不过啊!”
“打都没打,怎么知道打不过?”陈阿牛道:“大姐,事情既然出了,那就不要怕,怕也没用,这条龙是我打死的,难道你们因为怕就把我交给这黄河龙王吗?”
老四知道今天这事是自己太过莽撞,出手太快了,低着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阿牛哥,是我闯祸了……”
陈阿牛道:“这说的什么话?什么闯祸不闯祸的?这不是闯祸,是剪恶除奸,再说了,这事是我陈阿牛干的,和你没有半分干系!”
“好!”就在这时,只听得半空之中响起一阵恶狠狠的说话声:“有人认账就好!谁杀了我儿,本王就要他身死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