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唇角勾着一抹不知意味的冷笑，凌司辰低头看着自己胯下某部位。
那里依然隐隐作痛，但他也不管了，反正不会真的不能人道的？何况就算真的也没啥，这辈子，估计他都别想再碰她了吧。
曾经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凌司辰，哪试过这样灰心丧气的。
“爸爸！”
突然，寂静的空气响起一声呼叫。
小家伙醒来了，看不到顾书瑶，于是走出卧室，很不解地发现爸爸跌坐在沙发前。
凌司辰定下神来，道，“你，醒了？是不是想尿尿？”
“呃，这次不是想尿尿，是忽然醒的，对了爸爸，干妈呢？我记得睡觉前她和我一起睡的，怎么不见了？”小家伙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着。
凌司辰略微沉吟，随即拉住他的手，道，“干妈回去了，她工作的地方有突发事件，她要回去处理，刚才看到你睡得很熟，就没有叫醒你。”
“啊，你意思是干妈回西部去了？”小家伙立刻惊呼，还带着几许焦急，“那她还回来吗？她会回来的是不是？舅舅说要带干妈回来市政工作，所以，干妈回去把那边事情处理了就又回这边对不对，而且，不用很久就回来了？”
瞧着儿子紧张迫切的模样，凌司辰心情澎湃，猛然，他问了出来，“康康，你很喜欢干妈？”
“嗯，干妈人很好，而且很疼我，我也很喜欢她，除了妈妈，最喜欢的就是她了。”小家伙一本正经道。
“那干妈和你妈妈之间，你喜欢谁更多一些？”凌司辰继续问。
啊？
小家伙一愣，露出为难的神色，“不可以两个都喜欢吗？我喜欢干妈，也喜欢妈妈。”
凌司辰稍顿，呢喃了一句，“傻瓜，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呢。”
小家伙怔怔地看着他，显然还是不懂怎么选，或许根本就不想选。
“好了，咱们别说了，爸爸带你去睡觉吧。”一会，凌司辰便也道，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却又当即被某个地方痛得皱了皱眉头。
小家伙留意到了，立刻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凌司辰看了看他，便也意味深长道，“被你妈妈弄的，差点要了爸爸的命，你妈妈真是个坏丫头。”
“啊？我妈妈？她什么时候弄的？我睡觉之前都不见你这样，难道妈妈来过吗？”
凌司辰摸了摸他的头，傻小子，又怎么知道他说的妈妈，不是他想的那个妈妈。
没有回答小家伙的话，凌司辰牵住小家伙回到寝室。
大床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凌司辰陪小家伙一起躺上去，身体似乎舒服了不少。
“爸爸，你会和妈妈离婚吗？”突然，小家伙道，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凌司辰眼波流转，应了出来，“不会。”
“真的？”小家伙还是不敢太确定。
“嗯。”凌司辰点头，语气坚定道。
“太好了，谢谢爸爸。”小家伙总算放下心来，当即扑进父亲怀中，道，“爸爸你刚才说妈妈把你弄得不舒服，我多担心你会跟妈妈离婚，妈妈虽然有时很喜欢发脾气，但她大部分时间还是挺好的，而且，她始终是我妈妈，我们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我也希望爸爸妈妈能一起陪我长大。”
凌司辰没有做声，低头静静看着小家伙自言自语，满面沉思，这一整夜再也没睡过。
天亮之后，顾书瑶也渐渐醒来，发现床前坐着一个人。
他温情脉脉地看着她，两眼布满血丝，神情疲倦。
她不禁想起杨以薰昨晚跟她说，为了寻找她，他这两天恐怕都没有睡。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头还疼吗？”肖诺温柔地开口。
顾书瑶张张嘴欲回答他，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甚至有些疼。
“来，我扶你起来吧。上次我还说让你开车，你说不敢开，嗯，以后还是别开了，我载你，不管你想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想去，你只要告诉我，我都陪你去。”肖诺继续道，修长有力的手臂轻轻托住她的脖颈，把她扶了起来。
然后，他伸手抚了一下她的纱布，“你先去吃早餐，吃完我陪你去医院，咱们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灼热的泪水，一滴滴地从顾书瑶眼中滑出，打在他的手腕上。
肖诺一怔，当即把她纳入怀中，痛苦道，“顾书瑶，嫁给我好不好？你要怎样才愿意嫁给我？你跟我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办到的，我要把你带在身边，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再也不让那些混蛋伤害你！你知道吗，如果说那四年是绝望的等待，那么，这两天便是灭顶的煎熬，我真的再也没法承受失去你的感觉！”
顾书瑶继续泪如雨下，颤抖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记得有段时间很喜欢看一个佛道作家的诗词，那里有篇诗词说过，一个人前世得有多好，这一世才获得深情的对待。
而且，这么深情的相待，不应该辜负，否则，那是不知好歹，会受到惩罚的。
是呢，这么好的人她怎么就忍心去伤害他，被人伤害的滋味她最懂了，那种心痛和绝望，她深有体会，而他，受的痛应该不比她轻。
她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缓缓圈住了他的腰腹。
肖诺脊背一僵，当他意识到什么，欣喜若狂，急忙抬起她的脸，殷切地看着她，随即低头毫不犹豫地吻在她的唇上。
顾书瑶身体轻颤一下，但很快，她放松开来，闭上眼静静任由他吻着。
她不知道，此刻她心里有种深深的惧怕，她需要一样东西来消除这种恐惧，或许，他的吻就是她需要的。
对接吻，其实肖诺没有多少经验，除了她，他没吻过别的女生，他的爱，只给她，他的心，只为她跳动，故他所有的一切，也都留着给她。
但正因为这样的小心翼翼和生涩紧张，深深触动了顾书瑶的内心，如此深情、干净的男人，她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啊。
她应该感谢老天，感谢命运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