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明明是尤小鱼,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性感尤物莫霓了呢?
怎么会这样?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时候换成莫霓的?
难道,是莫霓偷偷闯进来,把熟睡的尤小鱼搬出去,代替上阵下半场?
可是,就算以莫霓那性感尤物的霸道尿性,真的有可能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干这种偷龙转凤的事吧?
整件事情,越想越诡异!
江宇忽又想到,昨晚莫名其妙一阵恍惚……
那种感觉,竟似曾相识。
心里一咯噔,登时头皮发麻。
这种恍惚,江宇在看到撒隐眼里幻象时出现过,也就是在这种恍惚之后,撒隐说他杀死了尤小鱼,他就真的相信了,撒隐让他杀死自己,他就真的切自己脖子!
江宇瞬间如坠冰窟,手足冰寒。
撒隐!
就是那个魔鬼!
只有那个诡异莫测的魔鬼,才有主宰江宇神智的邪恶力量!
也只有他,才有可能让江宇产生幻觉,在演绎人类赖以传承万千年那些事儿时,把对象都搞混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键是,昨晚和江宇一起演绎人类传承主题的人,究竟是哪个?
如果是尤小鱼,那莫霓身上的累累伤痕又是哪里来的?
如是是莫霓,那尤小鱼的发青眼圈,桃花眼角的春意,又是怎么来的?
焚心如火间,江宇想到了撒隐对尤小鱼的纠缠不休,一次次的疯言疯语,
“我亲爱的姑娘啊,你一定是我的,就算是上帝也阻止不了!”
“她是我最最美丽的新娘,我要给她完美的初拥,我要让她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妻子……”
我会回来找你的,我一定会得到她的!”
江宇的心,不停地往冰窟最冰寒的底下沉。
又想到撒隐的玩物,陈艳眉梢眼角那股入骨的荡意和一脸的迷醉,还有她那下流的言语,
“他来无影去无踪,他无所不能!”
“甚至会出现在她熟睡的床前!”
“他还会……嘻嘻,你懂的!”
江宇的心,已沉到了冰窟的最底下,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昨晚他和性感尤物狂风暴雨的时候,一墙之隔的自己海誓山盟的老婆尤小鱼,发生了什么?
看着尤小鱼发青的眼圈,春意荡漾的桃花眼,江宇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也心疼得无法呼吸了。
莫名想起那句谚语:淫人妻女,吃谷还米!
自己和别的女人狂风暴雨,一墙之隔的老婆却……
世间上,还有比这更现世报的吗?
“哎哟,一身酒气,我先去洗澡啦!”性感尤物莫霓无从知道内情,也不会知道江宇心中的惊涛骇浪,却把握住了离开修罗场的时机,从两人身边闪过,冲进卫生间,呯地关上了门。
她算是暂时逃脱了。
江宇却陷入了比修罗场痛苦百倍的地狱深渊。
一时间,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尤小鱼。
尤小鱼,却明显比他更要惊懦。
眼圈发青的桃花眼虽然低垂根本不敢看他,但绯红的小脸,眼角的春意,在他这个老司机面前,根本就是洞若观火。
死死揪住衣角指节发白的小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样子,令长期以来的亲密无间相知相惜的江宇,心中雪亮。
此刻的小丫头,分明真的就是在等着他的审判。
他一言,就可定她的生死。
叫她死,她肯定毫不犹豫去死。
甚至都不用叫,只要稍稍冷落她,心智羸弱的小丫头,就铁定活不下去了。
可是,这不是她的错的!
如果江宇不喝这该死的酒,如果昨晚能控制得住自己,可能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关键是,也是归根到底,是江宇不够强大,完全没有能力对付撒隐!
一切的一切,都是江宇自己的错。
莫霓也好,小丫头也罢,都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江宇朝尤小鱼张开了怀抱。
惊怯的小丫头,本来已经黯淡下来了的桃花眼,闪起一丝如释重负的喜悦光芒,轻轻的,轻轻的,偎地了江宇怀里。
又抱住了他。
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跟他融为了一体的样子。
江宇也紧紧地抱住了小丫头,死死压抑住钻心的疼,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淡一些,“没事了,都过去了!”
“嗯~”尤小鱼明显松了一口气,蚊子似的哼哼,“我好害怕你骂我。”
江宇的心如刀绞,嘴里却轻声软语,“怎么会呢?”
尤小鱼犹豫了一下,“我……我怕你骂我坏……”
江宇的心,整个都碎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能保持表面的平静,“不会的,那是我的错,不怪你!”
“嗯~”尤小鱼声音甜得有点发腻,居然也难得地发了一下哆,“都是你,坏死了!”
“都是我的错!”江宇沉痛自贬,忽又一怔,“啥?你……你说啥?”
尤小鱼抬桃花眼瞟了他一眼,婴儿肥小脸红得都要滴出水来了,又犹豫一下,才鼓起勇气蚁子似的哼哼,“你……你昨晚,坏死了!”
江宇一激灵,心差点就跳出了胸腔,“我……我昨晚怎么你啦!”
尤小鱼被江宇的突然激动吓得一哆嗦,“你……没怎么我……”
江宇愕然,“那你怎么……”
“是我自己不好!”尤小鱼吓得都哆嗦起来了,“我自己坏……”
“你自己坏?”江宇越发懵懂,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段皇爷的绝学?
尤小鱼桃花眼含羞带怯,“我昨晚,梦见和你……和你那个……就是张玉说的那个……”
“梦见?”江宇一把抓住尤小鱼的肩膀,急切的看着她,“只是梦见,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尤小鱼简直被吓坏了,一脸惊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有哇!”
江宇整颗破碎了的心,仿佛瞬间死灰复燃似的,又不敢置信,“真的没发生什么?”
“真……真没有哇!”尤小鱼吓得都要哭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不做梦了……”
“做梦,做什么梦?”这时,莫霓洗好澡出来了,乌黑秀发湿漉漉,但整个人明显神清气爽了,居然还有兴致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