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多谢吴大夫”,她把人参推过去:“六十年野山参”。
吴大夫拿过布袋,取出山参看了看,说:“我就知道你可以”。
杨玥不是很了解他这话潜在的意思,只是笑了笑。
病人来得比预想的要快一些,第四天下午就到了,在吴大夫小院里,虽对方坐轮椅上,也能看出对方很高,特别瘦的年青人,瘦到两颊都凹下去一些,外表看起来很斯文。
杨玥倒没觉得对方不像个军人,因为联邦军人中斯文的也很多。
双方相互介绍,这人长得斯文,说话也很温和:“你好,小姑娘,我是范怀远,麻烦你了”,话音温温和和。
杨玥双手交叉在肚子前:“你好,我是杨玥,我会尽力!”。
范怀远眼睛闪了闪,手掌伸向身边的大块头:“这是江浩,来照顾我的”。
杨玥朝对方点头:“你好”。
对方不好意思笑笑憋出两个字:“你好”。
江浩是个高壮的大块头,脸肤色黝黑,这个人是杨玥在这个世界上,见到最壮硕的男人,她从这江浩身上感受到一股汹勇悍气。
双方相互介绍后,没说过多的话,因为两人还要去安置下来,他们另有住的地方。
第二天问诊,吴大夫把完脉,示意杨玥,杨玥上前,仔细把完脉,查看病人双腿后说:“病人三年前整体外伤严重,双腿重伤,内伤重伤,脾脏出过血,做过手术…..,现双腿没有知觉,内有暗伤,内息紊乱,完毕”。
范怀远意外地看杨玥一眼,吴叔真没把小姑娘夸大,还保留了呢。
吴大夫考虑许久,又问杨玥一些问题,确定治疗方案,先主治内伤,用温和针法配合药剂,治疗他体内暗伤,隔三天扎一次针,这期间能把紊乱内息调顺更好了。
腿上没知觉,就用另一套温和针法慢慢刺激,除了扎治内伤那一天,其它时间每天扎一次,晚上用草药泡腿,后期怎么治还要看前面效果,商讨完了,还要等三天。
三天后病人适应了当地水土、环境、气温后,就开始治疗,杨玥只需负责扎针。
当晚,杨玥回到家里,犹豫一会,拿出‘针灸’这书,这书不是原本,杨玥觉得原书应该很珍贵,她翻多了怕把它翻坏了,便抄画了一本,平时翻看。
第二天,她把书带到吴大夫那里,把书递给吴大夫,说:“老师,这书是我爹留下来的,里面的内容,我只理解了一半,我想请你帮我看看”。
杨凌棠得知她学医后,说他留的那医书,她可以拿去找比较信得过的人请教。
吴大夫接过书,翻看几页,越看眼睛越亮,他把书合上,说:“这书,我看不适合”。
杨玥笑笑:“我爹说了,可以拿来让别人看,然后教我”,是让别人,也是说杨玥想让谁看就让谁看。
吴大夫也不扭捏,立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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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读者“柳津渡”,灌溉营养液,读者“叶子”,灌溉营养液,读者“紫妖”,灌溉营养液,读者“青青河边草”,灌溉营养液,读者“胡思亂想的河豚”,灌溉营养液,读者“紫妖”,灌溉营养液,读者“晓安”,灌溉营养液,读者“胡思亂想的河豚”,灌溉营养液。
第31章 真是错觉吗?[v]
三天后,病人在新的地方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杨玥收下范怀远签字的无责任书后,准备工作。
第一次给范怀远行针,这温和针法不复杂,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杨玥在银针上附上的内息力度拿捏得很准。
她下针很稳,加上有精神力,更不会有扎岔的可能,针扎完,没有任何意外。
温和针法,附加了内息后,并不怎么温和,范怀远脸色并不好看,在隐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吴大夫一直注意他的脸。
杨玥则用精神力感受着银针细微的作用,之前给人扎平常针的时候她也用过精神力去感受,没有任何发现。
给吴大夫附注内息扎的时候,她发现内息有微小的促进作用,现在,这作用较为明显,有点神奇,也很有意思!她,她,有点激动怎么办?
想起曾经在星网上看过,有人发文发图调侃医学系的学生看到医学实验体狂热的表情,杨玥迅速收敛脸上表情。
时间一到,杨玥按顺序把银针收起,范怀远已经全身是汗,幸好屋里暖和得跟春末一样。
杨玥收了银针退出房间.
范怀远缓和下来,换了干净衣服,和一脸担扰的吴大夫说:“吴爷爷,我没事,我能受得住,你夸小姑娘的话一点也不夸张,我能感觉到每一针的力道真是一模一样”。
吴大夫只好说:“我看行针时你脸色不太好,你是个能忍的人,刚你脸都狞起来了,要是受不住你就说”。
范怀远:“吴爷爷,我有分寸,不会逞强,倒是这杨玥,沉稳得不像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他当时伤太重,内伤自己调养起来太慢了,三年都没什么起色,两条腿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有个机会,尽管这机会非常小,但他也不想错过,机会再小也要试试。
吴大夫顿了一会说:“我也觉不像个小姑娘,可人家就是个小姑娘,除了给杨云峰正骨的那个老神仙查不到,其它不是查清楚了么,再说了,环境剧变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况且她只是有点变化”。
吴大夫后面的话范怀远赞同,只是心里还存着疑虑,是错觉吗?刚刚正难受的时候,有一瞬,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看他身体像看肥肉。
卫生室平时来看病的不多,小病小痛的大多数人都是忍着,忍不了才来看病。
给范怀远治疗后没人来看病,吴大夫就和杨玥探讨杨玥带来的针灸书,之前他们就探讨了三天。
有吴大夫的深厚的医学知识和对针灸的理解,杨玥得益匪浅,杨玥在某些地方提出不同方向的疑问,令吴大夫茅塞顿开。
吴大夫很高兴,说:“小杨,我得感谢你,有几个地方困我很久了,现在解开了,让我对针灸理解更进了一步,多谢你”,他这个老师快当到头了。
杨玥微微一笑:“老师言重了,老师教我时尽心尽力,是我谢谢老师才对”。
吴大夫摇头:“不是同一回事,我收了学费,自然要守诺,这个就是另外的事了,这样,我教你我家的一个成药方子,别推辞,你不愿意欠人,我也不愿意”。
“好吧”。
回家的时候,杨玥心情不错,如果没有眼前这脏兮兮的家伙挡前面这就好了,这人是陈家大队有名的二流子。
杨玥退后两步,冷冷说:“让开”。
怎么可能让开,他可是关注这娘们很久了,长得水灵灵的,嘿嘿嘿,地主家的女儿!
之前时常在路上能碰见她,近段时间更是天天来他们大队,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间经过哪里?他早摸清楚。
陈虎贼兮兮笑起来:“妹子,跟哥哥爽一爽吧”。
杨玥沉下脸,欺身而上,两分钟后快速离开。
陈虎全身钝痛,趴在地上一会才起来,脚步不稳地向村里走去。
到卫生室,陈虎嚷道:“老头,快给我看看,我被你学生打了”。
吴大夫心里一惊,脸色不变,上前给对方检查后,心如明镜:“没有任何伤痕,小伙子,你想碰瓷吗?”。
陈虎‘呲’一声:“就是你那女学生打的,我现在全身发痛”。
吴大夫慢条斯理地转身整理草药:“身上没有伤痕,立强,去找大队长来”,陈立强应一声出去了。
陈虎嘴里骂骂咧咧,吴大夫不理不踩。
卫生室就在大队部隔壁,大队长很快到来,大队长一来就听见陈虎嘴里骂着不干不净,沉下脸问:“虎子,怎么回事?”。
陈虎告状:“源叔,我被这老头的那个女学生打了,你得给我做主”。
大队长:“打你哪了?伤到哪了?”
陈虎:“这,这…”
吴大夫接过话:“我给他检查过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我有理由怀疑他来讹我”。
大队长亲自动手,把陈虎检查一遍,脸黑了,踢陈虎一脚:“上工不好好上,成天整这歪门斜道,滚”。
陈虎叫嚷:“不是啊,源叔,我真的被打了,全身痛”。
大队长冷哼:“要是真痛你早叫唤了,还有下回饶不了你”,就是真打了,也是这小子的错。
诶,陈虎突然顿住,奇怪,怎么不痛了呢。
大队长转向吴大夫,说:“吴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村里孩子不懂事,见笑”。
吴大夫含首:“回去教就是”。
吴大夫等两人走后,马上拉下脸,一会,脸上浮起笑容。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虎身上又痛了起来,这痛不是很痛,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全身哪都痛,哪都不舒服,在床上一滚,酸爽,舒服了很多。
一停下,又难受得不行!
陈虎咬牙,臭娘们,真邪门,给我等着!
次日,杨玥一早到吴大夫家时,院里闹哄哄的,一群人围着,中间一个老婆子尖叫:
“大队长,黑五类把我儿子打了,得给个说法,大队长,这是别村的黑五类,你怎么让她来我们队,有时还去卫生室了!”。
吴大夫说话声传来:“先说清楚了,小杨是我的学生,去卫生室也是给我打打下手,没有任何报酬,没占用你们陈家大队一点东西,既然大家对这有意见,以后她不会再去”。
“放屁,她昨天把我儿子打了,痛了一个晚上,说不去就能完了吗?赔偿!”。
吴大夫:“陈虎身上昨天大队长亲自查过,没有伤痕,你们想讹人也不是这讹法,想讹人,你们倒是弄出伤口来,想要好处,又怕疼,想得太简单了吧?”,有人哄笑。
大队长站一边,脸黑黑的,说话语气很重:“运嫂子,昨天我亲自给虎子查看过了,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时,杨玥来到前面,对刚刚说话的老婆子说:“你儿子是谁?叫他来对质,他说我昨天打了他,那么,我在哪打他,什么时候打的?打到哪里?伤在哪里?来对质清楚,如果是伤了看不见,这里检查不出来,那就去县城医院检查,不行再去市里”。
杨玥一番话把那老婆子说懵了,早上儿子跟她说被这黑五类打了,痛了一个晚上,现在在家睡觉。
“我儿子叫陈虎,他说昨天在弯岭被你打了”。
杨玥淡淡地说:“我昨天下半三点半回去,直到我们村村口,一路上我没有碰到一个人,说我打你儿子,那就报公安,让公安来查”。
报公安!呲,这个黑五类女娃真不怕公安,一人劝那个老婆子:“回去好好问问虎子,别是昨晚混到哪被打了吧”。
那老婆子看大队长乌黑的方脸,扭头跑了。
人群散去,江浩推着范怀远进来,进了房间,里头暖和,吴大夫先给范怀远把了脉,脸上浮现惊喜,招手让杨玥过去把脉。
杨玥把了脉,觉得昨天那一次扎针,只起到一点点作用,效果太差,可刚刚吴大夫把脉时惊喜的脸,杨玥把到嘴边的话收回去。
同时心里警惕,星际快速高效的治疗观念还在影响着她。
手收回,说:“昨天扎针起一点点作用”。
给范怀远的双腿都扎了针,杨玥专注看人家双腿,继续用精神力察探,一会她觉察到一股视线在观察她,想了想,装做不知,继续盯着插满银针的腿,像是看什么好看的东西看得入迷了。
范怀远把视线转开,昨天真是错觉吗?
陈虎的事肯定是杨玥做的,去年杨家大队发生的几起灵异事件跟她有没有关系?
如果和她有关,她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说她背后有个玄门高手?
收了针,发生早上的事,杨玥以后就不能再去陈家大队的卫生室,来吴大夫家也要避着人,早来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