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念懵了:“这不是你让我帮你脱的吗?”
难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可是我现在难受,”于肆声音轻轻缓缓的,没有一丝起伏,但偏偏却能听出他话里莫名的病娇,“念念,今晚继续还情债,好不好?”
姜念眼睛倏然睁大,仰起头瞪他,控诉的声音拔高:“不是昨晚才还了吗?!”
“不够。”
“……”
姜念脑袋倒入枕头里,心如死灰:“那、那明天吧,今晚你喝了酒,搞不了这个。”
只见于肆哼笑了一声,眼里狡黠如狐狸:“我没喝多少酒。”
姜念疑惑:“可当时我看你跟小老舅一杯一杯的倒,一瓶酒很快见底了,怎么可能没喝多少?”
而且姜念扶他离开叶家时,他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根本站不稳。
“那些酒大多我都趁着你们不注意倒了。”于肆笑了笑,把腹黑玩得贼溜,“你那傻子小老舅,一点都不知道。”
姜念惊呆了:“不对,在叶家就正常吃饭,又不是那些生意饭局,没必要假喝吧?”
“都说了开车了。”
“哈?”
“回来的车,是你开的。所以床上这个车……”于肆挠她下巴,笑意浅浅,“换我来开。”
“……”
还能这样理解吗?
“反正衣服都脱了。”于肆开始解她的衣扣,俊脸深埋她的颈间,轻轻地喊她,“念念。”
姜念被他亲得心神荡漾,迷迷糊糊地回应:“嗯?”
“做吗?”
姜念心跳漏了一拍,含着水汽的桃花眼,在温暖的橘光下,显得更加潋滟勾情。
她吞了吞口水,点头。
“……好。”
男人立即眉开眼笑,压下头,开始今晚的盛宴。
一室温存。
一生温柔。
第103章 你怎么知道上一世的事?
结束后,于肆抱起姜念去浴室一起洗了一个澡,才抱她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可睡到后半夜,于肆却被噩梦缠身,突然惊醒:“念念!!”
他猛然惊坐起,下意识就去找姜念。
偏头看到姜念平安无事地躺在他身边,呼吸均匀地沉睡着,于肆才松了一大口气。
他双手抱头,垂下脑袋,呼吸急促,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喘着粗气。
直到缓了好久,他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于肆重新躺下,手臂环紧姜念抱到怀里,才安心地继续睡过去。
——
第二天于肆刚到公司,就又看到沈劲早就坐在办公室沙发里,正一个人无聊地边喝咖啡边看杂志。
于肆扫了他一眼,拉过办公椅坐下:“沈氏集团破产了?”
沈劲:“……”
“怎么这么说?”
于肆拿起钢笔,在手心转动了一下,睨他:“不然你这三天两头的跑来a市子公司这里来做什么?”
沈劲勾唇浅笑:“没有办法,王恺森今天的飞机在a市机场下,我过来这边等他。”
钢笔骤然停下,于肆眉头一蹙,目光微凝:“王恺森过来这边做什么?”
于肆似是想起什么,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遍:“你那病,又犯了?”
妻儿的离开一直都是沈劲心里过不去的坎,她们离开的那一天,沈劲因伤心过度,一夜白了头。
即使现在通过很多治疗,能勉强不影响到正常生活,但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大多时候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沈劲放下杂志,神色轻松,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不是,只是最近心神不宁,想起了以前一些事,睡眠不太好,所以叫王恺森过来帮我看看。”
于肆冷哼一声:“王恺森催眠术那玩意要是能靠谱,也不会一直跟着你混了。”
沈劲:“……”
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气死他的路上一直前行。
于肆签下一份合同,想起昨晚做的梦,问:“范臣斌,有下落了吗?”
一听到范臣斌,沈劲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周身都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他很谨慎,不过最近,我叫的人说发现了他曾生活过的轨迹。”
于肆黑眸敛了敛,手指紧攥着钢笔,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怎样,就算他死了,我也要亲自到现场确认。”
范臣斌太过狡猾,如果不能抓到他,确定他已经死,于肆都不敢掉以轻心。
昨晚的梦,太真实了。
“你放心,找到他,我会亲手杀了他。”
于肆脸色一变:“你要亲手杀了他?”
沈劲一手撑着脑袋,满脸笑意,可笑意不达眼底:“这些年我精心布置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你觉得,我会让他好过吗?”
“你可以把他交给警方,不一定动手。你一旦动手,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既然你不让我杀,那你帮我杀了他吧。”
“……”
于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我说过了,到时候这事交给警方,我不会亲自动手。”
“可你也知道,只有你,才能杀了范臣斌。”
“那也不行。”
他好不容易回来,家里还有人等着他,他不可能会让自己这双手沾上杀人的血。
知道他态度坚决,沈劲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叹了一口气,道:“行了,我开玩笑的,你说的对,范臣斌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就在这时,于肆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于肆拿出一看,是姜念发来的微信,说她过来他公司了,就在楼下大厅。
于肆倏然起身,急忙收拾东西。
“诶,你干嘛去?”
“老子目前还不想见王恺森。”于肆拿走西装外套,“走了。”
“等等!”
沈劲倏然起身,望着他的背影,似是想起什么:“于肆,你还在介怀当年的事吗?”
于肆步伐一顿,转身看向他,似是想到什么,讽刺地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毕竟当年也是你救了我。这一点,没法改变。”
“既然我救你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怎么还不肯叫我一声劲哥?”沈劲重新坐下,无奈地叹气,“好歹咱俩也是合作多年的伙伴了,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叫一声哥能怎么了?”
再说了,年纪小的叫年纪大的哥,也算是基本礼貌,可这家伙,从四年前知道真相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于肆瞥了他一眼,冷酷无情:“老子没你这么老的哥。”
沈劲:“…………”
——
于肆前脚刚离开,王恺森后脚就进来了。
“沈总,好久不见啊,最近睡眠怎么样?”
沈劲扫了他一眼,做了一手势让他先坐,才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
沈劲正要起身,却不小心把茶几的茶杯撞到在地。
他怔住,眉头一皱。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接过:“喂。”
“不好了沈总,夫人的骨灰……被人偷走了。”
沈劲脸色骤然一变,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冲出办公室。
刚才电话里的内容王恺森也听到了,也连忙跟下去,可一到一楼,就不见沈劲的身影了。
王恺森看到于肆还在门口没有离开,连忙跑过去,急道:“于肆,沈总夫人的骨灰被人偷走了,你赶紧联系一下沈劲!我担心他情绪无法控制。”
谁都知道,沈劲唯一的软肋和不能碰,就是关于他妻儿的东西。
于肆脸色一变,迅速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却得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肆哥,沈总夫人的骨灰,是被范臣斌偷走的。现在沈总已经是去找范臣斌了。”
于肆瞳仁睁大,想起了刚才沈劲跟他说的话。
于肆没有多想,转身叮嘱姜念:“念念,你先回去,我过去一趟。”
姜念拉住他:“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