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没深究这个问题,“想修剑道就修剑道呗,谁不让你修了吗?”
任吟摇头。
郁岁:“那你为什么不修?”
任吟:“我没天赋。”
郁岁:“谁告诉你你没天赋的?”
任吟:“我自己感觉到。”
郁岁哦了声,“那我觉得你挺有天赋的。”
“这样,你跟着我练。”
她摇摇晃晃的坐起身。
任吟一惊,忙去扶她,“不必如此着急。”
郁岁:“还没那么虚弱。”
停顿了下,又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任吟:“没有。”
郁岁:“这是无情道哦,要断情绝爱的。”
任吟保证,“我对情情爱爱毫无憧憬,也绝不会沾染。”
郁岁:“也不必如此。”
反正她修了无情道后,对情爱也没什么影响。
她念着功法,让任吟体悟。
系统缩成一团,看着郁岁。
忽然想到之前郁岁迷茫自己竟然会收任吟为徒的想法。
了之给出的答案是,“入世了。”
系统心想。
这是入世吗?
总觉得现在的郁岁比最初的模样要有情太多。
之前她是真的毫不在意。
就算再喜欢谁,也不会提出收徒这种要求。
——师徒这种亲密关系,是要负责任的,更不能半路撂挑子。
系统疑惑。
怎么修了无情道,反而多情起来了。
郁岁练了任吟第一重。
进展非常顺利。
“你只是没遇到好老师。”她感叹说,“多么聪慧的徒弟啊。”
任吟:“……”
“之前教导我的是掌门师兄。”
“裴剑尊也曾指点过。”
她拜入问天宗。
与同批的弟子们一同上着大课,裴湮那时收了亲传弟子,或许是秉承着负责的态度,偶尔也会为他们这群弟子们上大课。
所以他们称裴湮为“师尊。”
是师,也是尊上。
但却没有师父那般亲近,透着股距离感。
郁岁唔了声,“那我比他们都厉害。”
任吟失笑,“你也不害臊。”
郁岁心想,有什么好害臊的。
面前忽然捧了杯茶。
郁岁:“我不渴。”
任吟:“……”
她笑容微顿,小声问,“你不收我为徒了吗?”
郁岁:“你不是不想拜吗?”
“就这样教你就行。”
任吟讶异。
郁岁说:“反正都能学到东西。”
任吟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
竟然能够如此无私。
与敬佩一同升起的还有些许愧疚。
她当初怎么就妄图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破师徒恋呢?
“再者说。”郁岁打断她的思绪,腼腆说,“我才二十一岁的年纪,收你当徒弟,都把我衬老了。”
任吟:“……”
什么感慨都没了。
她真的好欠啊。
这时。
岑疏狂跑了过来,说出影视剧中的又一经典台词,“夫人,不好了!”
郁岁配合他:“确实不太好。”
岑疏狂:“不是您!是尊上!”
“一十三洲的修士们联手围剿尊上呢!”
郁岁一惊,“成功了吗?”
岑疏狂:“还没有。”
郁岁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
岑疏狂:“……?”
这夫妻关系未免太脆弱了吧?
他还想着尊上受伤,他们的关系能因此更进一步呢!
任吟倒是想的多了些。
“一十三洲的修士怎么会突然来杀尊上?”
要知道一十三洲像宁孤临那样热血上头的实在太少,目前还都处于观望状态。
无他。
裴湮的修为实在太高,单枪匹马谁也不敢去闯。
况且还有上次下生死棋的经历。
这般情况,怎么可能突然来围剿裴湮?活的不耐烦了吗?
岑疏狂不好意思的挠头,“尊上放出了邪魔。”
“不是那种魔域盛产的无脑邪魔。”
“是智勇双全的邪魔。”
郁岁:“……”
好一个智勇双全的邪魔。
她重新躺回床上,“我等着他们杀掉裴湮救我出去。”
【系统怂恿:谁杀不是杀,不如便宜我们。】
它始终没有丢下“杀夫证道”的初心。
郁岁没说话。
系统狐疑。
盯着她看了会儿以后,骤然明悟。
【系统:你是不是舍不得?】
按照裴湮现在做的事。
死一百次都不亏。
结果捆仙绳绑起来那么好的条件,竟然只是不痛不痒的问了几句,让他吹了点冷风——
据它事后观察。
裴湮这点冷风吹风还很爽。
郁岁正在嘴硬,“我没有。”
“我就是单纯不喜欢打打杀杀。”
【系统冷哼:他软禁你,折磨你,还给你下毒,让你虚弱,下一步就要折断你的傲骨,让你尊严扫地……】
郁岁:“你话本看多了吧。”
【系统:别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