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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 > 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 第18节
  “什么意思?”谢太太的心里隐隐有些发慌。
  “租期到了,我们就不租给谢太太了。”白辛夷淡淡道。
  她还没见过有哪个租客敢明嘲暗讽地怼房东的呢,谢太太是头一个。
  她也是最近才想起来谢太太为什么这么喜欢针对自己,就因为谢先生感慨地说了一句‘这么漂亮聪明的姑娘不去读大学可惜了’,谢太太就酸上了,仗着原身一家老实,逮着机会就挖苦。
  什么人啊,她可不惯着这种人,他们家的房租本来就比别家便宜,还单独装了水表,不是按人头收钱,省水的人家可以省些水费。
  “白太太,您看?”谢太太慌了,求救似的看着杨爱娣。
  杨爱娣没理她,继续做冰粉。她也烦谢太太,占着她家的便宜,还挖苦她家辛夷,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了。
  自家的房租一个月比别家便宜两个大洋,都够买二十斤米了。而且当初说好的给大洋,谢太太这几个月都是给的法币,兑换时还要损耗。可即便是这样,连句好话都没换来。
  不管谢太太如何懊恼,白家一家人的生活照旧。
  白辛夷吃过早饭后,练了一会功,又帮着白良杰卖了一会冰粉,快到吃中午饭时才回来。她不知道的是,附近的人还给她起了个冰粉西施的绰号。
  午饭后睡了一会午觉,白辛夷起来洗漱好出了门。
  走出弄堂口,等了没多大会就有一辆黄包车过来,白辛夷上了车,“大上海舞厅。”
  黄包车装了遮阳的棚子,坐上去一点也不晒,跑起来后还带着风,比冬天舒服多了。
  一开始坐黄包车时,她还不习惯。车夫在前面吭哧吭哧地拉车,她坐在车上总觉得是在剥削人。
  慢慢地,她就习惯了。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也是谋生的出路,她能做的,就是从家里到舞厅两角钱的车费给他们三角钱。
  伤春悲秋无济于事,努力做事才是根本。这是时代之殇,等建立了新中国,有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这些久治不愈的沉疴就会不治而愈。
  “看报,看报,傅三公子和青帮太子爷为了歌女大打出手!”
  “看报,看报,青帮太子爷一怒为红颜,和傅三公子大打出手!”
  “先生买份报纸吧,新出炉的大新闻,傅三公子和青帮太子爷为争歌女白牡丹在大上海舞厅大打出手,都拔枪了。”
  坐在黄包车上正神游天外的白辛夷,一下子就被这几个名字刺激到了,顿时精神了。
  什么意思?傅靖之和杜宇轩为了她大打出手!
  这可真是天降大锅啊!
  明明是杜宇轩看不惯傅靖之和唐炳坤交往过密,出言嘲讽,两人起了争执,双方手下拔枪相向,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个劝架的,怎么还成“红颜祸水”了?
  这是哪家三流小报为了销量制造假新闻,也不怕被杜宇轩和傅靖之找麻烦。
  白辛夷心情郁结,到了舞厅门口,给了黄包车夫三角钱,就匆匆地进了舞厅。
  快到旋转楼梯时,一个叫阿进的侍应生走了过来,小声提醒道:“白小姐小心点,警察局长的千金唐小姐来了,好像是来找你的,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谢谢你!”白辛夷向阿进道了谢,迈开步子上楼。
  第22章 疯狂
  白辛夷刚到二楼就听到一阵吵嚷声, 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传来:“白牡丹怎么还不来?她以为躲着不见人就能躲得过去吗?”
  “唐小姐,您再等等,牡丹马上就来, 要不我给您上杯酒?”高经理陪着小心说。
  “喝什么酒,要我说。你们舞厅就该开除白牡丹,免得她给你们抹黑。”
  “唐小姐倒是说说,我怎么给舞厅抹黑了?”白辛夷差点气笑了。一个造人唾骂的汉奸之女,有什么好得瑟的。
  高经理看见白辛夷, 给她使了个眼色, 让她小心点。
  白辛夷冲高经理点了点头,走到唐欣面前, “唐小姐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欣看见白辛夷分外眼红,, 伸出一根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她:“误会?你让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是不是很得意啊?我警告你,傅靖之是我的未婚夫,你离他远点!否则,我让你在上海滩待不下去!”
  “唐小姐好大的威风,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脑子!”白辛夷在唐欣震怒之前,紧接着说:“报纸说什么你就信了吗?你不是在上海滩呼风唤雨吗, 为什么就不能查清楚在向我发难?”
  白辛夷刚开始还以为是一些三流小报为了销量博眼球,买了报纸才知道, 刊登这个“新闻”的居然是沪上很有名的报纸。只不过, 现在被日本人控制了。
  至于为什么要发这种新闻,她猜测应该是日本人想达到某种目的。而她, 应该只是个无辜的躺枪者。之所以选中她, 估计和杜宇轩对她的关照有关, 加上她歌女的身份,这样的可信度会高些。
  “你什么意思?”
  不知是因为大上海的背景,还是因为杜宇轩的威慑,唐欣对白辛夷的态度没有像在沪渎寺那样恶劣,但也是颐指气使。
  “首先,我根本不认识傅靖之,另外,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小杜爷和傅靖之那天的争执不是因为我。当时在场的人有很多,除了舞厅的工作人员,还有很多客人,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随便打听。”
  高经理适时地说道:“牡丹说的都是真的,当时小杜爷和傅三公子起了争执,还是我让牡丹上去劝的小杜爷。”
  唐欣见白辛夷说的理直气壮,又有高经理作证,阴沉的脸色稍霁,“舞厅这么多舞女歌女,记者为什么偏偏写你?”
  “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我和小杜爷相熟吧,而那天小杜爷和傅先生争执时,我正在和小杜爷说话。”
  “白牡丹,我再次警告你,既然你傍上了杜宇轩,就不要再肖想傅靖之,他是我的未婚夫,谁都别想得到他。”唐欣几乎是在宣誓一般,眼睛里是骇人的疯狂。
  白辛夷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傅靖之厌恶地说着“不管是剁手还是砍脚请随意”的画面,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是傅靖之被唐欣这么一个偏执狂缠上可悲,还是唐欣一厢情愿喜欢傅靖之却被傅靖之厌恶更可怜。
  不过,这都和她没关系。
  “放心,我对傅靖之没兴趣,更不会抢别人的东西。”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让你好看。”唐欣恶狠狠地说完,转头就走,走到白辛夷跟前时,还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唐欣刚要破口大骂,忽然想到了杜宇轩那双森寒的眼睛,顿时歇了声。
  唐欣捂着发麻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眼前的这个歌女,看起来明明很纤细,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想到那日在沪渎寺里,这个歌女一拳就能把自己的保镖打得鼻青脸肿,唐欣觉得自己的肩膀更疼了。
  唐欣气势汹汹而来,走时虽然算不上狼狈,可也没有了来时的嚣张。
  “牡丹,你好厉害,几句话就把唐大小姐打发走了。”
  唐欣这边一走,舞女们就呼啦啦地围住了白辛夷。
  “就是,你不知道,刚才高经理说了多少好话,她都不依不饶的。结果,你一来,几句话就让她没话说了。”舞女陈艳红说。
  姚曼卿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牡丹,你别怪我们没有帮你,实在是唐大小姐势力太大,我们惹不起。”
  “呦,人家有小杜爷这个大靠山,还能用得着你帮忙?真是自多多情!”舞女胡莉莉抱着肩膀,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睨了姚曼卿一眼。
  歌女蓝百合最近和胡莉莉走得近,忙附和胡莉莉:“牡丹现在可是大红人,都上报纸了。”
  白辛夷懒得搭理胡莉莉和蓝百合,胡莉莉倒是和她没什么交集,这个蓝百合是真讨厌。就是属癞□□的,不咬人但恶心人。
  上次打了她一巴掌,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最近傍上了胡莉莉后,又故伎重演,时不时的说两句酸话。
  “我怎么会怪你们?唐欣这么嚣张,你们顾忌她很正常。换了我,我也会顾忌的。”白辛夷笑着对姚曼卿说。
  姚曼卿虽然性子清高,但品行不错,对下面的小舞女是能提携就提携。这样漂亮有气质、有文化,心眼还不错的女人,她也喜欢。
  这时,已经有客人陆续来了,舞女们歌女们立刻各就各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
  白辛夷最近一直小心翼翼的,在这个无法无天的世道,她毫不怀疑唐欣这个疯女人哪天发起疯来,能干出杀人的事情来。
  至于傅靖之,她表示敬谢不敏。
  连句话都没和他说过,都能被唐欣这个疯女人喊打喊杀的,她还是离他远点吧。她是家里的顶梁柱,有父母和三个弟弟,她要是出了事,一家人天都能塌了。
  再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什么傅靖之、唐欣,爱谁谁。
  可有些人,不是你躲就能躲得开的。
  这不,白辛夷刚下了舞台,正准备回后台,却被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拦住了。
  白辛夷认出来,这人是傅靖之的手下,上次舞厅对峙,就是他和杜宇轩的手下互相拿枪指头。
  “有事吗?”白辛夷语气淡淡地问。
  “我是傅先生以前的副官陈盛,上次多亏白小姐打圆场,才没有让事情不可收拾,谢谢白小姐了。”陈盛是第一次和白辛夷说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友善温和。
  “陈先生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白辛夷笑了笑,这个人倒是比傅靖之顺眼多了。
  陈盛见周围不断有人往他们这儿看,说道:“白小姐,咱们在这说话似乎不太合适,要不进包厢一谈?”
  “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还是进包厢说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
  “好吧!”白辛夷看了看,两人站在这里确实挺显眼的。加上她也想知道陈盛到底要和她说什么,便同意了陈盛的邀请。
  白辛夷跟在陈盛身后进了一间包厢,进去后发现傅靖之竟然在里面。
  傅靖之似乎没想到白辛夷会进来,他不悦地扫了一眼陈盛。
  “是陈先生请我进来说话的。”白辛夷对人的情绪一向敏感,一眼就看出来傅靖之似乎不怎么欢迎她。
  陈盛不顾傅靖之埋怨的目光,对白辛夷笑道:“白小姐请坐。”
  白辛夷坐下来,淡淡地对陈盛说道:“说吧,什么事?”
  “白小姐,是这样的。如果你能帮我们一个忙的话,我们有重谢。”
  “什么忙?”
  “陈盛!”傅靖之厉声呵斥。
  陈盛像是豁出去了,不顾傅靖之的阻止,急切道:“如果白小姐能在我们老夫人面前演场戏,就能得到两根金条。”
  “什么戏?”
  “冒充傅先生的女朋友。”
  傅靖之将手中的高脚酒杯重重地放在前面的茶几上,“陈盛,你放肆,你要是再自作主张就给我滚回去。”
  “你叫陈盛是吧?”白辛夷笑得有些危险,站起身,一把按住了陈盛的肩膀。
  陈盛有些莫名,“是啊,刚才在外面我就告诉你我叫陈盛了。”
  “其实,我一直在家打沙袋,可惜沙袋太硬了,还是打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