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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农家后娘巧种田 > 农家后娘巧种田 第2节
  等饸烙架子固定好,锅里的水差不多也是开了,把面团放到架子上圆筒里头,用力的压下上头的把手,细长条的面条便落在了锅里头。
  等面条压完,煮的浮了上来,放些盈盈菜进去,撒些盐,饸烙面便煮好了。
  因为加了红薯面的缘故,这饸烙面有些发黑,但胜在盈盈菜翠绿中带些紫红,颜色也能提些食欲,只可惜这色有了,可因为灶房里的调味品唯有盐巴,味道着实是差的很。
  苏木蓝想了想,从灶房里头的一个小罐子里头,舀了一点熟油,往锅里点了点。
  有了油花,这饸烙面,便带了一些香气,闻起来比方才好上许多。
  舀上一点汤尝了尝咸淡,苏木蓝从旁边架子上拿了几个豁口的大瓷碗,一边往碗里头捞饸烙面,一边冲白水柳道,“去喊立夏她们几个来吃饭吧。”
  “好……”白水柳依旧是懵懵的,看了看外头,提议道,“这会儿雨停了,就在院子里头吃吧,也凉快。”
  方才那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般的倾盆大雨下上一场,地面上的水很快流去,不会有了泥泞,且的确如白水柳所说,下过雨的院子里头,凉快的很。
  第004章 不骗人
  能在七月盛暑的天儿里头,享受一下片刻的清凉,尤其还是在吃热乎乎汤面的时候,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享受了。
  “成。”苏木蓝点头,“把桌子摆一下,搬好板凳你们等着就行,别进来端碗了,这汤有些烫,别再烫着了,待会儿我给你们端出去。”
  “好……”
  从前恨不得拿开水泼了他们的苏木蓝,竟然担心他们被烫到。
  白水柳有些失神,以至于出灶房门的时候,踉踉跄跄的。
  白立夏和白竹叶,白米豆三个人在堂屋门口眼巴巴的往灶房这边瞧,看到白水柳从灶房出来时脸色十分不好,赶紧围了上来。
  “大姐,娘是不是又打你了。”白立夏问。
  “没有。”白水柳定了定神,看着三个小萝卜头顿了一顿,道,“娘晌午做了饸烙面,让咱们摆了桌子,准备吃饭。”
  饸烙面?
  三个小萝卜头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大姐不骗人?”白米豆揉着此时已经擂鼓的肚子,仰了脸儿问。
  “就是啊,娘舍得让咱们吃饸烙面?”白竹叶也表示怀疑。
  “真的,我亲眼看着那么多的饸烙面下锅了。”白水柳语气肯定,“先别说这个了,赶紧搬板凳过来,娘要端饭出来了。”
  难得能吃一回饸烙面,几个小萝卜头急忙帮着抬了桌子,又搬了凳子过来。
  说是凳子,其实就是废旧的木头桩子,棒子皮编的墩子什么的,大小高矮都不一样,但也凑合着能坐一坐。
  总之,等苏木蓝端着碗出来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收拾好了。
  “这碗是水柳的,这碗是立夏的,这两碗是竹叶和米豆的。”苏木蓝把饸烙面给分了一分,自己也端上了一碗,坐在桌前,“估摸着你们应该是能吃饱,要是吃完还不够,锅里头没面了,就舀碗面汤吧。”
  刚刚她已经观察过,这四个孩子都是面黄肌瘦,结合原主的记忆,知晓他们平日里大部分时间是饿着肚子的,这忽的能吃饱饭,最好是吃饱就好,若是吃撑了,反而容易积食或者肠胃负担过重。
  能吃上饸烙面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儿,还是这么大一碗,就算吃不饱也已经足够过瘾了。
  四个人重重点了头,接着拿起筷子呼噜呼噜的开吃。
  “慢些吃,嚼的碎一些,别囫囵吞了,再窝在肚子里头。”苏木蓝看四个人皆是狼吞虎咽的,提醒道,“这也就是刚开始,往后还有的吃的。”
  往后还有的吃?
  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个小萝卜头都顿了一顿,互相看了一眼后,最终把这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苏木蓝的身上。
  “娘的意思是,晚上还能吃饸烙面?”白米豆没忍住,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顿时有些后悔,怕这句话说的不合适,惹的苏木蓝不高兴,自己再挨顿打,急忙住了口,把头埋的低低的,更是不敢去瞧苏木蓝。
  “不能。”苏木蓝看着白米豆答了一句。
  果然……
  也就这样一顿而已。
  第005章 我们听话
  好容易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尽数消散。
  但想想从前也是没吃饱过肚子,这么久也都习惯了,今儿个晌午能吃上一顿饱饭,已经算是很好了,便又欢欢喜喜的吃自己面前这碗好吃无比的饸烙。
  “饸烙面到底有些硬,晚上吃不消化,还是做贴饼子,煮棒子面糊来吃吧。”苏木蓝补充了一句。
  贴饼子,还有棒子面糊吃……
  白水柳手中的筷子“吧嗒”落在了地上。
  其他三个小萝卜头的也是大眼瞪小眼的,惊得口中的饸烙都忘了咽。
  苏木蓝将口中的饸烙咽了下去,看着眼前这已经惊呆了的四个孩子,“往后吃饭的事,若是这家里头宽裕,就吃的好一些,若是过得紧巴,就吃的粗一些,但总归是会让你们吃饱饭的。”
  “我呢也多想想门路,尽力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吃的更好一些,穿的更暖一些,不过有一条,你们得听我的才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们就记得,我是想着让咱们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就成了。”
  有关性子转变还有原主之前作孽的事,苏木蓝不想说太多话,只将自己的心思大致说了一说,让他们四个知道她往后的打算。
  但也没忘记给这四个孩子个警醒,为的是怕之前弹簧压的那么狠,这会儿骤然松手,弹簧弹飞了去。
  至于他们四个接受和适应她此时的脾气秉性、行为举止,以及往后会不会真心信服她的问题……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苏木蓝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时间为好,此时多说实在无益。
  而白水柳四个人,在听到能够吃饱穿暖这几个字时,已经是忙不迭的点头了。
  “我们听娘的话。”为首的白水柳更是急忙表了态。
  “对,我们听娘的话,娘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剩下三个也是纷纷附和。
  从前也是要好好听话,让往东不敢往西,让打狗不敢撵鸡,可最后却是吃不饱饭还要成日的挨打,现在只要好好听话,就能吃饱穿暖,还能被和声和气的说话,他们当然愿意。
  只是这愿意里头,不必想也能知道,只是为了少挨打,为了保命而已,绝对没有是对苏木蓝信服或者亲近的缘故。
  苏木蓝明白,也不强求,只拿起了筷子,把那饸烙往口中送,“赶紧吃饭吧,吃完饭趁着下了雨凉快,去棒子地里头薅一下草。”
  这个时候,地里头的棒子苗已经长了半人多高,草也正是疯长的时候,刚刚下了雨,天儿不热,地也是湿的,草更容易被薅出来。
  “好。”四个孩童答应的十分干脆。
  饸烙面很快下了肚,苏木蓝觉得是吃饱了。
  白水柳他们四个也是打了个饱嗝的,只是难得吃上这么一顿饱饭,这会儿不舍得放下碗,又各自去锅里头舀了半碗面汤,解一解意犹未尽的馋虫。
  等都放下碗筷,苏木蓝又发了话,“竹叶和米豆把桌子凳子收拾一下,立夏你把院子扫扫,水柳帮着洗一下碗筷,我去刷锅。”
  第006章 转了性儿
  每个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分担应有的责任,是苏木蓝做事和管理的宗旨。
  四个小萝卜头也很听话的开始忙碌起来。
  人多力量大,饭后的琐事很快搞定,趁着这会儿天上的云还没散尽,还有点凉风,苏木蓝领着四个人,拿着铲子,竹篓什么的,往棒子地去了。
  因为这家白石堂在外头走镖赚钱的缘故,对开垦荒地的事并不在意,家里头满打满算的也就只有六亩地,其中两亩还是个坡地,存不住水不说,土质还有些发沙,只能种成红薯,又怕这好容易开出来的荒只种上一茬红薯有些浪费,便春秋两季都种成红薯,只是这样一来地肥力不够,红薯长得也不够大。
  不过红薯是不怎么需要管理的农作物,也不易生虫害,只要不遇到大旱,多少都能收上来点,且红薯苗都是自己发的,几乎可以说是零成本,地空着也是空着,就能收多少算多少,都算是多得的。
  也因为这个,平日里这精力大部分都放在剩下的那四亩田地上头。
  家里头人多,口粮需要的也多,除了冬种的麦子,这四亩地种的都是相对高产的棒子,今年也因为风调雨顺的缘故,此时的棒子苗长的十分茁壮。
  苏木蓝到了地里没停歇,顺着一陇一陇的棒子,将棒子间隙里长的茂盛的草都给薅了个干干净净。
  白水柳四个人也挨个钻进了棒子地头开始干活。
  天气凉快,这会儿出来干活的人不少,地跟地都是挨着的,街坊四邻的,当然瞧见了这会儿领着白水柳四人干活的苏木蓝。
  “那……是白石堂家的?”有人惊诧的揉了揉眼睛。
  旁边人抬了头也跟着看了看,“还真是,这到是稀罕了,这苏氏成天在家懒着,地里头的活从前都是水柳来做的,这回她竟是下地干活了,也不知道这日头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这人转了性儿了。”
  “还真不好说,晌午我去喊我家柱子回来吃饭,路过她家的时候,看着她领着孩子在院子里头吃饸烙面呢,连米豆碗里头的饸烙都是满的呢。”
  “嗬,这从前四个孩子就没吃饱过得时候,碗里头说是米汤,可只有汤,半粒米都看不着的,这回苏氏这么大方,还真是跟嫂子说的,转了性儿?”
  “转啥性儿啊,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还指望她能变个好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两个闲聊的妇人回头,看向张氏,语气不冷不热,“他婶子,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人也是会变的,要是真变好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若说苏木蓝因为苛待而被人厌恶,那这个平日里喜欢在村子里头嚼舌根的张氏同样让人不喜。
  张氏当没看出来两个人的冷淡,撇了撇嘴角,“这贱蹄子,在这儿做戏呢,你们要是不信,就睁眼瞧瞧就是。”
  说着话的,张氏就大步走到了苏木蓝家的地头,叉着腰吆喝起来,“白石堂家的,你在这儿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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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7章 极品,活的
  弓腰埋头薅草的苏木蓝听到动静,直起了身子,“趁着凉快,来棒子地薅草,张嫂子有事?”
  “薅草?我看你是做戏来的,平日里谁不知道你天天地边儿都没沾过,今儿个眼巴巴过来薅草,是不是又想干啥坏事呢?我跟你说,往后你要再敢打水柳她们几个,村子里头可容不下你!”张氏叉着腰,口沫横飞的喝了一通。
  苏木蓝把手里一大把的草,扔到了旁边的竹篓里头,看着面前的张氏,眨了眨眼睛。
  极品,活的。
  从那棒子叶根儿抖了些残存的雨水把手上因为薅草沾的泥给洗掉,苏木蓝垂了垂眼皮,幽幽开了口,“我来地里薅草,张嫂子说我是做戏,我要是在家呆着,估摸着张嫂子要说我好吃懒做,不出来干活了,那我到是不知道了,我到底是该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