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找大夫给你看下。”沈清辞小心的摸了摸灰灰的小短腿,灰狼舔了舔主人的手指,再是昏昏的睡在自己的垫子上面,而天狼也是跑了过去,趴在了灰狼的身边,两只就这么依偎着,实在是让人不舍的小可怜。
“睡吧,明天就没事了,”沈清辞再是摸摸两只小的,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塌上,躺了下来。
还好,这里是重新盖好过的,否则,她都是不知道将白锦安排在哪里好,就在她睡的迷糊之时,却是听到了灰狼和天狼的叫声,它们两只的听觉要比人灵敏的很多,所以当是有动作之时,沈清辞还是未醒,而它们却会先醒过来。
沈清辞坐了起来,好似也有人的声音。
这是,白锦的?
她的脸色一变,连忙的拉起了被子,就连衣服也是没有换过,而两只还是在跟在她的身后,其中小灰狼一条前腿还是瘸着的。
白锦,沈清辞忙是推开了白锦的房门,而里白锦的声音更大了,就像他此时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那声音都似是野兽般的嘶吼。
沈清辞连忙的点着了桌上的烛台,在回头间,就见白锦此时躺在那张塌上,他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额头上面的青筋也是向外爆了出来,而汗水也是大颗大颗的向下掉着。
“白锦,你怎么了?”沈清辞跑了过去,也是用力的握紧了白锦的手。
“白锦,白锦……”她喊着白锦的名子,可是白锦还是一样的嘶吼着,他脸上的五官几乎都是扭曲了起来,额头上面的青筋就似要裂开了。
“白锦……”
沈清辞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怎么好,现在的都是这个时候了,这里只有她一人,灰狼和天狼也只是认的回别庄的路,却是不知道老大夫住在哪里?
白锦此时满嘴都是血,他都是要将自己的嘴唇咬成了血肉模糊,沈清辞连抓起了一块被角往他的嘴里塞,就怕他真的将自己的舌头咬破,那时就死了。
“啊……”
白锦突然是一推,力大道的也是将沈清辞推到了一边,也是令她狠狠的撞在了墙面之上。
沈清辞捂着自己的后脑,也是摸到了手中的粘腻,她好像是受伤了。
而她现在也是顾不得自己的头上的伤,此时白锦已经用自己头撞起了墙面,脸色也是扭曲的更加的难看了一些。
沈清辞再是过去,双手也是用力的按住了白锦的肩膀,防止他自残,这样的疼痛,她有过,她承受过,她也是疼过。
怎么办,她怕他疼,她怕他会承受不住。
猛然的,白锦的抬起了手,直接拉住了的她的胳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突的,感觉自己的胳膊传来剧烈的疼痛……
白锦正在咬着她的胳膊,几乎都是要将她胳膊上面的肉咬下一块,沈清辞的眼角的泪,就这么掉下来了一颗,可是她却是忍住没有抽回自己的胳膊,她感觉他在安静,他感觉他咬的力气越来越小,她感觉他也是一点一滴的恢复了,直到他的脸色逐渐好转,直到他的动作越来越轻,也直到他渐渐的平缓了呼吸。
“没事了,睡吧。”
沈清辞一直握紧着他的手,“不疼了。”
不管什么疼都是会过去的,我连断骨的疼痛都是经历过了,真的没有那么疼的。
也有可能是白锦真的累了,或者她的安慰起了作用。白锦终于是睡着了,当然也是睡的很安静,就连刚才一直都是拧紧的眉头,此刻也是跟着放松了下来。
沈清辞这才是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她没太管自己身上的伤,摸着黑去泉眼那里打了水,也是用棉巾将白锦脸上以及嘴角的血都是擦了干净。
而后她才是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然后脱掉了衣服,而她的那一截胳膊,几乎都是血肉模糊。
两只小狗跑了过来,也是蹲在她的面前,不时的呜咽着,两双眼睛就是湿潞潞的,就如同哭了一般。
“不担心,我没事的。”
沈清辞摸摸两只的小脑袋。
这才是将自己的胳膊上面的血洗干净。
她忍着疼,一点一点的洗着,她本就是身肉之躯,当是水沾到了伤口上时,那些疼痛仍是让她抽紧了自己的身上的肌肉,而她只能咬紧了自己的唇片,一直的忍着。
应该是有药的,她记得白梅经常会带有伤药,而且都是宫中的药,她又站了起来,在自己的屋内找了半天,最后才是找出了一些药,也都是白梅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
她从一堆药里面,找到了伤药,这才是给自己的伤口上面轻轻的洒着。
第226章 不是中毒
她的胳膊不断的在缩,因为疼,很疼……
直到了她拿来了一块白棉布,细细的将自己的胳膊缠好,这才是疲惫的倒下就睡,就连被子也都是忘记了盖上,两只小狗一直都是趴在地上,脑袋对脑袋的守着她。
当是沈清辞睁开眼睛之时,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而她的胳膊上面也是传来了一阵剧痛。
她坐了起来,两小小狗都用自己的前爪趴在了塌边,可是却是很乖的都是没有跳到她的塌上来。
沈清辞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没有受伤的手,分别的抱了抱它们两只,昨天晚上辛苦你们了。
“汪……”
“汪汪……”
“饭菜应该是送来了吧?”沈请辞自言自语的说着,她站了起来,再是换了一件衣服,用一只手将自己的头发梳了一下,她先是去看了一下白锦,可能也是因为昨天闹了大晚夜的,所以他到了现在还是未曾醒。
沈清辞再是走了出来,饭菜早就已经送了过来,就在门口外面摆放着。
她将食盒提了起来,然后放在了里面的木桌上面,两只小狗儿都是跟了她很久。
“不急,我马上拿给你们吃。”
说着,沈清辞便已经打开了食盒,里面每天都会有一只烤鸡送过来,沈清辞自己不是太喜欢吃这些,都是白梅与白竹吃的,她们两姐妹,简直就是属于无肉不欢的那一类。还有这两只小的,自小也都是吃鸡肉长大的,现在它们还小,等到它们长大一些,就可以吃生肉了,不过现在还是吃熟的吧,太小了,小心吃生的拉肚子。
沈清辞撕下了两只鸡翅膀,给了它们两只分了,再是喂它们吃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这两只才是满足跑到一边打滚去了,灰狼的前腿还是有些瘸,不过却没有昨天那般严重了。
“你起来的到是早。”
白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有多久,就见他用力的伸了一下懒腰,“我怎么感觉有些全身酸痛来着?”
“你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清辞试探的问着白锦,也是将两个鸡腿撕了下来,都是放在了白锦的碗中。
“恩,我能记着什么?”
白锦走了过来,直接就拿起鸡腿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就是嘴巴有些疼,不过现在再疼,也没有吃重要。
而现在什么大家公子修养,什么规矩,在这里通通都是可以舍去,再多的规矩也都是没有吃饭来的实在。
哦,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沈清辞轻轻的敛上了长睫,她的视线也是移到了自己伤的那条胳膊上面,而她睫羽也是挡住了此时那些过亮的光线。
“你说,我昨夜做了什么了?”
白锦突是靠到了沈清辞的面前,一双凤眸也是微眯了起来,向来都是微抬的唇角,此刻的弧度大了一些,好像身上也是带了一些亦正亦邪的气息,竟都是如同那毒药一般,令人哪怕死了也都是无怨无恨。
沈清辞被他突来的接近,到是弄的双手无处安放,当然她除了辈子的黄东安,从未与男子如此的接近过,哪怕是曾今与她谈婚论嫁的宋明江,当时也都是发乎情,止乎于礼。
也从来都是没有过分的行为。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白锦喷洒在她身上的那阵热气,她不由的感觉自己的脸皮有些发烫,就连耳跟子也是红了。
“呵呵……”
白换却是突然大笑出了声,再是伸出手捏捏她的脸,对于手中这种细腻的如玉般的皮肤,真是爱不释手。
她有一身上好的冰骨玉骨,就是还没有长大。
“好了,吃饭吧,”白锦也是不逗沈清辞了,他都是怕将她给逗的急了,到是她跑了,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可要怎么办?
他将一个鸡腿放在了沈清辞的碗中,“吃吧,咱们一人一个。”
沈清辞看着碗中的鸡腿,实在是没有味口,不过最后还是将那个鸡腿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而骨头则是丢给灰狼和天狼了。
到了正午之时,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摸了摸灰狼的前腿,“应该是骨头受了点伤,我看走路也是不成问题,不要紧的,它还小,等到了长大了就好了。”
沈清辞这才是将心放了下来,再是摸摸灰狼的脑袋,灰狼听话的舔了舔主人的手指,再是汪的叫了一声。
“好了,没事了。”
她将灰狼放了上来,再是拍拍它的小屁股,“去找天狼去玩吧。”
灰狼摇了摇自己的小尾巴,再是扭着小屁股欢快的出去了,它可没有什么心思,当然也最是简单,不管人对他它做什么,它仍然是对人摇着尾巴,也是表达着它们的好感。
“大夫,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沈清辞坐了下来,她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面的伤,对于白锦夜里的发生的事情,真的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了,而更奇怪的,是他自己竟然什么也都是不记得了。
当是她将白锦晚上发狂的事情说出了之后,老大夫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按脉相来看,那位公子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中是除了脑袋上面的伤。
“如若真是如此,可能就是与他的失去的记忆有关。”
“会不会是中毒了?”
沈清辞想起自己在那些杂书上面所看到的事情,有些毒是不是就是如此的,只有到了夜里才会发作。
“他没有中毒。”老大夫对于这一点还是相信的。“老夫年轻的时候,跟着一名神医学过一些,那名神医也善于用毒的,一般的毒,老夫还不放在眼中,如果那位公子真的是中了毒的话,老夫应该是可以认的出来的。”
“这样吧……”老大夫想了想,这才是说道,“我一会儿再是给他开上几幅安神的药,晚上再是看看,如果没有再是出现,那就不用担心,要是再是出现,我们再说。”
沈清辞知道,也只能如此了,因为她自己也是不确定,白锦晚上发作的事情,是不是今天有,或许也只是偶然的一天,做梦梦到了什么,这也的事情也是未可知。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无稽之谈。
她连重生的事情,都是可以发生,为什么别人的身上发生不了其它的怪事?
第227章 一定会救你
“怎么,又是药?”
白锦端过了那碗药,这些药的味道十分的令他不喜,不过每次他一见沈清辞黑呼呼的脸,到都是哭笑不得。
他拉起袖子擦着沈清辞的脸,“不是让药童来煎了,你怎么自己动手了,你这到底是在熬药,还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的?”
“药童有事不在,”这药确实是沈清辞亲自动手的,就是她已有很长时间不熬药,所以第一次手忙脚乱的,还将自己的手指烫好几下,不过还好,这药她是熬成功了,虽然说是一路的波折,但是药是可以喝的,也是不会喝的中毒,更是不会喝死人。
白锦摇了摇头,无奈的将药碗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然后一仰头便将药全部的喝了下去,就是……这药……
“阿凝,你确定你的药里没有毒吗?”
沈清辞愣了一下,“有毒吗?是不是那个老大夫……”
“别乱想了,”白锦将碗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你明天自己喝了一口,就算是没有毒,也都是要被苦死了,”这还真是他喝过最苦,也是最难喝的药了。
不对,他喝过的药就是这么几味,也就是这么几幅,至于以前他有没有喝过,他还真的不知道,也是不记得了。
所以说,这句话还是说的有问题的吧,不过似乎也是没有问题,毕竟他现在确实是不记得的以前的事情。
他再是从桌上拿起了那个药碗,就连现在的嘴里,也都是那种浓重的令他有些不舒服中药味儿,他都是怕,自己刚喝进肚里的东西,会不会一会儿就顶到喉咙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