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姐姐,到底她长的什么样啊?”那姑娘还真的就是好奇的紧啊,她才是过来京城,现在认识的人并不多,当然以着她这种外官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结交到什么勋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沈月殊便是一位,当然的,她最近也都是跟在她的身后,时隔没有多久,就已经姐妹相称了起来。
“是什么样子,你日后便能得知,”沈朋殊微弯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不过你可以试想一下,一个已是及笄的姑娘了,却是偏长了童女的身量。”
“那一定很可笑,”那姑娘不由的再是捂嘴笑了起来,她虽然未见其人,可是脑中却已经想象出来,这个像是什么,可不就是孩子非要装成大人,这样不可笑,又有什么可笑?
“沈姐姐,她都是长成这般了,怎么的还有人娶啊?而她都将侯爷祸害了一次,又是去害了朔王爷。”
“或许是手段了得吧。”
沈月殊轻撇了一下红唇,可不就是手段了得,还是十分的了得,否则怎么可能会让堂堂朔王愿意八抬大轿迎娶她,甚至还是当了正妻,不过,她到也是听说,朔王对她也没有那般的好的,而每到此时,她的心里,便会平生出不少的痛快出来。
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就算是喜欢,也都是利用,也都是不长久,沈清辞,她害的她如此的痛苦,她又怎能让她过的太过痛快。
就在她的唇角也是漫上了一层的讥诮之时,却是听到了哐的一声,好像有杯子掉在了地上,不对,这声音不是掉的,而是……摔的。
当然这一声,也是将刚才还在说着风凉话的姑娘给吓到了。
就在此时,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揭开了纱帘,从里面走出了一名面如银月,端庄美艳女子出来,而女子身上的衣服穿的宽松了一些,可是这衣服的样式,还有颜色到是独树一格,当然也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女子,现在的身怀有孕的。
她走了出来,身边也是跟着两名十分大气的丫环出来。
沈月殊的脸色猛然的一僵,这一张脸哪怕抹了再多的水粉,可也都是比不了沈清容的天生丽质出来,相貌本就是天生的,而沈清容的这样张扬的美,在京城却是独一无二的,当然更是也是别人所模仿不来的,再是加之她的身份,她足可以在京中的贵女圈中,排得上前五了。
至至沈月殊,她算是个什么?也不过就是在这些不知事的人面前,显摆起自己的身份罢了,她们都是宗妇,可是宗妇与宗妇之间,也要分三六九等的。
虽然她们都是姓沈的,可是姓沈的与姓沈的之间,区别便又是大的多了,尤其是像是沈月殊,她在京城并没有多久,虽说也一直都是来往于各大府之间,可是她所结交之人,都是那些不入流的,这也不就是在说,她沈月殊,也是不入流之人。
她暗自的将自己的牙齿紧咬,心里明明恨及,可是却是不敢正面的迎上。
毕竟沈清容的身份在她之上,她知道自己不能同沈清容起什么争执,不然的话,怕是不管卫国公府还是俊王府的人,都是不会放过她,而她不蠢,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至于那位一直都是多嘴的姑娘,此时也是不敢动了,一直都是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是也是将自己的大骂了一顿,怎么的,她嘴欠的,就能这些话给说出来了。
到底她的脑子是怎么长出来的,明明知道外面马车是朔王府与俊王府的,也便是沈清容可能也是到了这里,她却是多嘴的非要提这些不可,要拍沈月殊的马屁,她知道沈月殊是极不喜欢沈家姐妹的,可是这一次的,她的马屁是拍对了,果然的,沈月殊的心情好了,可是她却是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出来。
“你是杜家的那个二姑娘?”沈家容记人到是记的不差,这个杜二姑娘可是去过一次诗会的,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又是长相一般,家世更是一般,更是没有任何的出彩,她能记住,不过就是因为,她与别人生出了一些口角,吵的还不小,所以是让沈清容至此,也是有了几分的印象。
若说记住的,其实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这件衣服,到是同那一天的穿的一模一样,所以才是有些印象罢了,怎么的,难不成就只有一件衣服,换来换去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件。
那个低头的姑娘一听见沈清容喊对了自己的名子,身体不由的也是跟着微微的颤了一下,这才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慢慢的站了起来。
“是……是我。”
她结巴的说着,还是看着自己的鞋尖,却不敢抬头看人。
“你想要见我妹妹?”沈清容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声音很平,很静,也似没有什么起伏,却是让杜二姑娘不由的像是人桶凉水从头泼到了脚。
“小女,小女不敢……”
杜二姑娘哆嗦着身子,再是一幅唯唯诺诺没出息的样子,也是让沈清容瞬间就是没有什么了心思,不过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是难怪,不是高门大户所出,也是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导,这嘴碎的实在太让人讨厌,看来,她可是要好好地支会一声,自己的那些闺中好友才成,以后可是要小心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规矩先且不提了,这嘴也是长的不牢靠,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满满的信口雌黄。
第545章 惊
她妹妹,卫国公府的嫡长女,圣上亲封忠义人家的姑娘,朔王府的正妃,独自一人养了上万的兵将,就连圣上也都是对她存着几分敬意,这么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名不见经转的东西,竟也敢如此的大放厥词,怎么的,那一句祸从口出,是没有说过,还是不会说,或者压根就是斗大的字不识上一个?
而此刻杜二姑娘的心中,简直就是七上八下的十分的难受,当然更是坐立难安,不对,现在的沈清容在这里,她还怎么可能坐的下,怎么敢?
沈月容还会给宁康侯几分薄面,可是,她却是什么也没有,要是被府里知道,她得罪了沈清容,也是得罪了卫国公,俊王府,还有朔王府三家,非要将她送去家庙不可。
她的额头上面渗出了不少的冷汗,也是不时的看向沈月殊那里,希望沈月殊,可以给她说一名好话,只要一句好话就行啊。
可是沈月殊却是不知道将眼睛瞄向了哪里装傻,现在不但是装着瞎子,也是在装着聋子。
杜二姑娘几乎都是要哭了,可是再哭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她的双腿一软,差一些便跌倒在了地上。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如果沈清容要是不依不饶的话,她以后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沈清容再是摸着自己的肚子,红唇向上扬起的弧度十分的讽刺,果真的,这自私的人就是自私,只是都着自己,却是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而她就真的不明白,到底的齐远的眼睛瞎到了哪里,明明的,她家的阿凝左看右看的,都是要比这个沈月殊强到太多。
可笑,还真是可笑。
看看那张脸,都是要将脸的抹成了城墙了,仍是掩盖不住脸上的老态,这坏事莫不是做的多了,所以就连人也都是老的快了。
“你不是想要见朔王妃?”
她再是将视线落在了杜二姑娘身上,杜二姑娘的身体再是抖了一下。
“小女,小女不敢。”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以后哪敢还去说道沈清辞,她以后一定会见着那个人就跑,听到那个名子就躲。
“不用你不敢,”沈清容冷笑一声,“你若是想见,立马就可以见,她就在这里。”
而杜二姑娘的身体又是颤了一下,怎么也都是没有想到,自己说人家的坏话,却是被人给抓了一个现行,若是换成了别人,她就算说也就说了,可是现在这两个姓沈的,她一个也都是得罪不起,更何况她将两位都是得罪的狠了。
杜二姑娘额头上面的冷汗,再是冒出了一滴冷汗。
此时,那条纱帘被拉开了,就见沈清辞坐在那里,一身浅紫色的衣服,头上的紫藤花虽简单却又华美,远远望去,竟似画中仙,湖中人,镜中影般,有些缥缈的清美。
“看吧,”沈清容的声音有些凉薄,而杜二姑娘本能的抬起脸,结果正巧就是对了上一双冰冷的黑瞳,而她的心脏就这么惊了一下,差一些就被吓的尖叫出声。
沈清辞就坐在那里,她把玩着自己的荷包,也是捏着那颗夜明珠在玩着。
她终是从杜二姑娘的身上移开了视线,再是垂下眼睫,玩着自己的夜明珠。
沈月殊也是瞄向沈清辞那里,心中也是不断冷笑,有什么好得意,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罢了,如果没有沈定山,她还有什么,如果当时他们没有被赶出卫国公府,没有在那个偏远的地方长大,她也会成为京城出名的贵女。
不过就是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童之身,怎么还怕别人说吗?
就算其它人嘴里不说,可是这心中谁又不是心知肚明。
也就有他们这些虚伪的人,莫不想要堵住别人的嘴不成,而再是堵,沈清辞那身体就是那种样子,也不可能一时间便长大。
而她本来还是自信的脸,结果一见沈清辞现在的身形之时,脸上的得意,也是僵在了那里,更甚至,一双眼睛里面,也都是不可置信。
她瞪大着自己的眼睛,一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也是做梦了
那个削肩,细腰,又是身形婀娜的女人,是谁?
是沈清辞吗?
可是不可能,这绝对不能能,这怎么可能会是沈清辞,沈清辞明明长的不是这样的,沈清辞明明就是女童身的。
可是那个女子是谁,那个身形几乎都是漫妙无比的女子是谁,还有那张脸,竟是带着一袭的荧光般,几乎一眼便是将人目光吸引而过。
这样的女子,哪怕不需要做何种的表现,她也都是人群中最是光亮的一点,也最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那一个。
沈月殊目瞪口呆的,又是如遭雷击一样的神色,不得不说,也是真的取悦了沈清容,她再是走了过去,坐好,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直接打脸让人痛快。
她不是说她家的阿凝是女童身吗,结果现在怎么样,她家阿凝这模样儿,这身段儿,这身份,她想要超过就等下辈子吧。
杜二姑娘也是偷看了好几眼沈清辞,她扁着嘴,真的感觉自己的被骗了。
说好的女童身呢,说好像是木头人呢,说好的没男人要呢?
可是现在……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前,她这里还没有人家那里鼓呢,也的腰也没有人家的细,腿可能也是没有人家的长,肩膀也是没人家长的好看。
而她不由的埋怨了一眼沈月殊,都是她害怕的,天天就是她在她的面有说沈清辞是女童身的事,可是现在女童身在哪晨,她能给她造一个女童身吗?
本来,那一道帘子隔开,各自吃着各自的,也是相互的不打搅,可是现在的这院子偏生的就是拉开了,还是从中间拉开了,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的都是让人食不知味。
不过沈清容可是没有这种感觉,她照样的吃着鱼,当然也是在看着别人的笑话。
她就是要坐在这里,她就是要让那些人好好看看,到底这位宁康侯夫人还怎么的能吃的下去?
如若要问沈月殊能不能吃下去,那么答案就是,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定力,当我也是没有这样厚的脸皮,在一群女子的嘲笑之下,还可以吃下去饭,就算是这些饭吃下去了,怕也都是得消化不良。
第546章 地动之兆
沈月殊装着不受影响的吃着饭,就如同未发生过什么一般,只是这些美味现在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是无味着,她咬着自己的牙关,也是将这些东西,都是当成了沈清容姐妹在咬着。
她想走不能走,想留又是难爱的留,
如果她真的走了,还不知道别人怎么嘲笑她,这样的人她也是丢不起。
可是坐在这里,她又是食不下咽,这简直就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是难吃的一顿饭。
她如此,杜二姑娘想来也是一样,杜二姑娘将自己的屁股向外面挪了一些,也是想要说一句,自己先是离开了,可是沈月殊在此不走,她自然也是不敢走,每次当她站起来之时,那边的小俊王妃就会向她这里看来,似是在警告,也似是恐吓。
所以最后她只能再是将屁股压在了椅子之下。
一桌的饭菜,什么也是不想吃,还想吃什么,还能吃什么,什么也都是吃不下去。
她低头坐着,就连动也不敢动,当然也是不敢动筷子,就连呼吸也都是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沈清容再是要了一份鱼,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
“吃鱼。”
沈清辞放下了杯子,其实是想要说自己吃够了,也是吃饱了,她真是不想再吃,可是沈清容现在怎么的,味口到比起刚才还要好了。
她也知道姐姐是在堵气,当然也为了她而出气,所以就为了一份气,她再是拿过了筷子,夹了一些鱼放在了自己的碗中。
当然也是在报复着某人,也是让某人不痛快罢了。
不过到也是奇怪,这些鱼的味道,到真是与刚完全的不同,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这样的感觉,好像还真不差。
姐姝两人相视了一笑,到是在对方的眼中都是读出了一些什么,她们不愧是嫡亲的姐妹,现在就连心思也都是想到了一处了。
别人越是无法下咽,她们的味口也就越发的好。
而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家天香楼,存于京城当中已有百年的时间,外表看来还是一样的古风典雅,可是事实上面,因为没有细细的查验,所以还不知道,就在这下方,酒楼的根基已经因为年月,还有雨水,以及老鼠啃咬的原因,都是脆成了一线,只要现在微微有一些外力,怕是这天香楼也就要倒了。
更是无人知道,就在天香楼的下方,几只老鼠正在啃着下方的木桩,它们不断的啃着,也是让酒里的根基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
突的,沈清辞放下了筷子。
“白竹,”她喊了一声白竹。
白竹也是跟着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沈清辞问着白竹,她的感知能力就像是她的嗅觉一般,异于了常人,而现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