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梦与沈月殊本就是同宗的姐妹,自是要比她这个人,更是亲的一些,没理由要帮她?
“为什么?”
沈月梦笑着,就是笑意加着不少的恨意,
她撩开的自己的袖子,便是这一双手腕上面,到处都是个伤,新伤加着旧伤中,什么都是有,丝线道道,青青紫紫,十分触目惊心。
“这就是我要帮你的原因,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若是你真的出去了。记着我这一份恩的话,那么替我杀了沈月殊,不对,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此生最恨之人。不是别人,就是沈月殊。
沈月殊不死,她沈月梦誓不为人。
“你放心,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沈清辞能说的便是这些,就算是没有人对付,沈月殊也不会有什么善终,她会一天天的老去,一日日的丑去,就连她的命,也会一日一日的缩短,她最是在意什么,便会失去什么,她会老会丑,齐远也会离开,没有人可以守着一个老太婆过一生。这不是夫妻,是爷孙。
她会失去自己最是在意的,最终变的丑陋不堪,哪怕是有人多看一发,也会恶心到想吐。
她更会害死所有亲近她之人,一切的。
沈月梦扯起自己的嘴角,面皮之上,那一种惨淡,如她的身上的伤一般,伤痕累累,几乎都是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不知道我是否能见到?”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她在世之前,能不能看到沈月殊生不如死,不过她会努力活下去,她一定会活下去的。
也一要死在沈月殊的后面。
“你走吧,”沈月梦再是推了一下她。
“一会他们便是回来了。”
沈清辞刚是想要走,结果却是想到了什么?
她突然将自己的手腕拿上前,“你喝一口我的血。”
沈月梦再是扯起嘴角。
“我不是沈月殊,我不需要美貌。”
“以后你便会知道的。”
沈清辞的再是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抬起。
第754章 人不见了
沈月梦盯着她认真的神色,虽然不知道为何她要如此说,可是最后还是拉勃她的手腕,沈清辞才是被人取过了血,伤口并没有真正的长好,只要轻轻的一碰,便会有血流出。
沈月梦闻着这些血腹味,其实是有些想吐。
她不是沈月殊,做不来生喝活人的血,她是人,她不是畜牲,她有人性。
可是,最后她还是喝了一些沈清辞的血,人血刚是一下到肚内,她不由就干呕了起来。
“保重,”沈清辞收回自己的手,而后转身,再是从那个墙洞之内爬了出去。
而当是沈清辞走了之后,沈月梦这才是用那些枯草,再是将洞口给封住,也是抹掉了她们来时的脚印,这才是向院子之内跑去。
明明她知道出府的路,明明她也可以出去,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可以,隐姓埋名,可以拥有另外的一种生存方式。
可以不用挨打,也可不用挨骂,更可以活的很长。
可是她却是没有走。
她要留在这里,她要报仇,她要亲眼看看着沈月殊死,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回到了屋子当中,沈月梦蹑在地上,拿着布也是擦着地,而她也就是低眉顺眼,哪怕是个人过来都是可以踩她一脚,她都会低头承受。
而她也是在自己的心里祈祷着,沈清辞可以离开这里,也是希望沈月殊可以回来的晚上一些。
只是似乎她的祈祷并没有什么用。
沈月殊回来的比她想象中要早的很多,而且她一回来,便是去镜子看自己的脸色,怎么的都是感觉自己的今天日的气色不是太好。
看来,她要给自己的身体补充一些东西才行了。
“来人!”她喊着人,“去给本夫人拿药去。”
而她口中所谓的药,并不是其它的东西,面是一碗人血,只要喝了这碗人血,她的气色便会一日一日的美下去,直到了永远。
兰宁连忙的下去,也是帮着沈月殊去拿药,而他们都是没有留意到,此时正跪在地上擦着地的沈月梦,却是不知的抓紧了手中的抹布。
时间太短了,不行,她可能逃不了,若是真的再是被抓回来,想要再是救她出去,绝对没有第二次的机会,而她现在只是希望沈清辞可以跑的快一些,可以离此时过上一些,不要被抓到,千万不能被抓到,否则都着她的,必会人间的炼狱。
这些人一定会放光她所有的血,也是割掉她身上所有的肉。
这样的残忍的事,沈月殊这个疯子怎么可能做不出来?
她就连自己的亲二叔都是可以害死,就更不用说与她本就有些过节的沈清辞。
而她在恍恍不安之时,果真的,兰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在沈月殊的耳边说了一些。
“你说什么?”
沈月殊猛然的站了起来,本来还是带有一丝的笑意的脸,此时也是全部黑沉。
“人跑了?”
“是,”兰宁缩着身子,“人跑了。”
“人怎么可能跑了?”
沈月殊从来都没有想过人会跑,这是她的地攀,这里的都是她的人,一个说就连路也都是走不了的女人,怎么可能还能跑的出去?
是谁,这是谁做的,是谁从她的府中将人带走?
第755章 她的命她自己定
“夫人,先是不管这里,我们先是将人追到。”
兰宁连忙的说道,当然心中更是不安,人丢了是小,可是药丢了那就是大事,若是真的找不到人,那么这府里的人,可能都是没有一个会有好日子,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她这个一等大丫环。
“找啊,还不快去找!”
沈月殊将桌上的东西都是摔在了地上。
此时,她的面目狰狞,如同恶鬼一般,几乎都是令人惧怕。
药一定要找回来,否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都是不敢想象,到底卫国公府的人要怎么对她,哪怕最后她有齐远护着,可能她也跑不了。
更何况如今齐远也都是腹背受敌,她若是再是惹出如此大的事情出来,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受到怎么样的一种报复。
兰宁也是不敢耽搁的,连忙就调派了府内的护卫,也是沿着四周找去。
当然他们也都不是无脑之人,他们所住的这个宅子,本身便是不易进也不易出的,正门那里,正临着的便是正街,正门所在之处,一直以来都有护卫把守,从不会有人离开,就连换班之时,也都是面对面而换,一个大活人,根本就不可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出去。
不对,不要说大摇大摆,就连飞也都是飞出去,而四周也都是有围墙之类的,她一个女人,半死不活的,也不可能飞天而走。
而这边四周都是大山,也就只有几条小路可以走。
几名护卫,也是沿着这几条路而找。
而以着他们的脚力,想要追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再也是容易不过。
再说沈清辞,她从那个墙洞爬出来之后,就一直的向前有跑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更是不知道来时与去时之路,她所知的,就只有跑,一直的跑,不能停,不能休息,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想,就只是跑,除非她能够逃出升天。
只是,她的步子突是停了一下,回头间,似乎是听到了自己身后好像有着什么声音?
这是……
人。
有人追来了。
她的脸色一变,握紧的双手,因为手腕伤口的崩裂,竟是向下的滴起了血滴。
她回头看一眼自己走过的路,竟是发现,原来一路都是她的血
就在上面,她走不远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沈清辞转身再是向前走着,其实她一眯的力气也都是没有了,她想要停,想要坐,想要躺,可是她不能停,她一步也不能停下。
手腕上面的血滴,滴了一路,而她的脸惨白的已近是无色。
她甚至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可能就连她自己都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移动着自己这一幅破败的身体。
突然的,她感觉自己的喉头一个腥甜,她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从手指,却是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几乎都似近了她的身前一般。
她抬头看着前方,有些低沉的眼睛也终是渗入了一缕又一缕的光。
她突是一笑,惨笑的脸上,终是有了一抹解脱。
猜,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水声,是水声,是真正的水声,她不会听错的,前面真的是有水声了,她在平阳那个地方呆了整整两年。
那里的水声,她很熟悉,甚至最后她都是可以用听,用闻,便能知道,此地河水流速了,河床宽度,还有河水的深浅。
若是烙衡虑在的话,一定会夸她的,对不对?
因为她很聪明,她是一个治水天才。
她再是向前走着,也是往着出声的地方而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是接近,而她也是离那一条河越是在近。
突的,她回过了头,再是咳嗽了一声,唇角却中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终是命不久矣。
而当那些护卫追来之时,便是看到沈清辞张开了双臂,身上的衣服仍是沾满了血迹,如是雪里映出的红梅一般秀丽,四周竟是有一种奇妙香气,这种若有似无,也是他们从未闻到过的。
她脸上那些伪装,早就已经退掉,余下的只是她如同冷瓷一般的脸,明明狼狈无比,可是那样的一双眼睛。
如清荷一朵,干净中余香。
如白雪中一点,晴空中一色。
突的,她笑了,似只蝴蝶一般,也是向着身后的大河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