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他们这些外人越疽代苞吧。
他们俊王府又不是少了一口饭,回府他去给果儿做弄个满汉全席去。
他可怜的小表妹,没个祖父祖母,也没人疼她,外祖是好,可是外祖想的少,怕是真的会让果儿被人给欺负了过去。他连忙抱着小表妹出来,自己的马车也是在外面等着了。
“我们先是回府里去。”
宇文谨吩咐着小厮,这书院都是有近一月的休沐,正好的,他也可多在府里呆着,好生的孝敬着祖父祖母,还有爹娘。
当是他将果儿抱回到了府中,俊王妃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抱着也都是不放,一口一个心肝儿肉的,疼的就跟自己的命一般。
家中十个小子,看的太心烦了,还是这么一个软萌萌的小姑娘好。
又小又乖的,长的又像沈清辞幼时的模样儿,简直可都是一模一样的。
沈清辞小时候,别提有多讨人喜欢了,那一张小嘴巴都是可以将人给甜死了,一句一句仙女姐姐,仙女婶婶的,可真是疼死人的。
不要看那时的沈清辞,可是他们宇文家的大恩人,若不是那个小不点儿,给自己的姐姐的当红娘,他们府里就不可能娶到林云娘,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厚的家底,更是不可能会有如此优秀的十个孙儿,就连她家那个最是体弱多病的小十,日后也定当都是人中龙凤。
她对沈清辞存有一份感激,自然的也就越是喜欢果儿了,就更不论这是老朔王爷的亲孙女,已故的老朔王爷,在初可是对她极为照顾,这份恩,她也都是记着的。
“怎么的,你外祖让你将她抱过来了?”
俊王妃见果儿睡着了,就将她交给了一边的乳娘,让自己身边的婆子亲自带着去了沈清辞容那里,沈清容自是会照顾好这个小家伙的。
就是她有些好奇,沈定山可是疼这个外孙女儿疼的紧,他十五个孙儿外孙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儿的,又是与亡妻长的极像,怎可不疼,怎可不爱?
宇文谨这才是蹲坐在俊王妃面前,也是将卫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说给了俊王妃听。
“岂有此理!”俊王妃听了此事,那还得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孙儿的头,“那你可是饿到了?”
“祖母放心,孙儿没有饿到的,”宇文谨握紧俊王妃的手,“果儿有些小零嘴儿的,一直都是给孙儿吃着呢,”可是这话不说则好,一说之下,俊王妃的心里怎可不疼?
若不是果儿还想着自己的哥哥,她的孙儿不就是挨饿了。
这可是他们俊王府的长子嫡孙,也是给予了后望,他们都是不舍饿他一餐一饭,现在才是还未成年,怎可饿着,就分明就是欺辱于他们。
可见果儿那孩子在卫国公府,到底过着什么小白菜的日子,否则沈清辞也不可能将果儿带过来。
宇文谨到是不知俊王妃想偏了。
这果儿再是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小白菜,没人给饭吃。
也就是沈定山忽略了这么一次,就让果儿成了小白菜,气的俊王妃直接就去找了俊王爷。
问林尚书这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懂不懂得一点的待客之道,知不知道礼仪廉耻,不但饿了他家的谨哥儿,还要饿小白菜果儿。
可怜的果儿,从此就不叫果子了,直接就改成小白菜。
烙小白菜现在可是一堆人心疼着,爱着,哄着,可是小白菜的娘呢?
沈清辞再是趴在桌前画起了图,这图她已经画了一月左右,总算可以得其全貌在此。
她再是修改修改的,定是可以得到最是全面的一幅图。
她将图拿在手中,吹了吹上方的墨迹,这才是放了下来,等到似是有一阵微微而来的梵香之时,她这才是将图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一边。
待是烙衡虑进来之时,她都已经将桌子收拾干净了。
她这又是在绘着什么图了?
而自是沈清辞从外面回来之后,就一直都是有些神神秘秘的,有些行为也都是有些怪异,不过却一直都是未同人说过,就连他也是相同。
不过她不想说,他也便没有多问。
烙衡虑坐了下来,再是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顶。
“马上快要到岳母的生忌了,我让舅舅那边已是准备妥当了,到时我带你去看看。”
“好,”沈清辞的眼眶红了一红。
“我想娘了。”
她一直都是知道,没娘的孩子有多么的可怜,上一辈子她就是没有娘,才会被人教坏,被人欺辱,这一辈子,她还是没有娘,她已经活的够好了,可是还有人欺负她没有娘。
“她在天上呢,”烙衡虑再是摸摸她的发顶,“她一直都是在看着你,也是护着你,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也都是遇难呈祥,迎刃而解,我相信,她一直都是在的,在你最是需要帮助的时候,都会在你身边,那不是别人,那是你娘。”
“恩,”沈清辞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她趴在桌子上,将自己的脸埋在胳膊之上,她想哭上一会儿,为娘哭上一会儿。
就一会儿的好。
烙衡虑没有说话,就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有些事,是他们这一辈子最大最痛的遗憾,他们没有那些至亲之人的记忆,甚至都是没有见过,不记得。
如娄雪飞,如早早就已故去的老朔王爷与老殊王妃。
所以他们两人都是相同,每次听着别人喊爹娘之时,之于他们心中,是怎么样的一种难过,谁又知道。
第1407章 怎么又是她
更可怕的事,他们会慢慢忘记了爹娘的样子,最后能找回来的,就是那幅一直都是存于图画当中人影,他们也才能够找回到爹娘当时的影子,却仍是从他们记忆当中逐渐的退色而去,就连烙衡虑也都是记不清自己爹娘的样子了。
林云娘是吗?
你父母双全,有人为了你挡去了所有,让你的一生平顺如梦。
是谁将你的从天牢里面救了出来,是谁免了你削发了此余生,是谁让你有了这一品诰命,又是谁也是让你母亲也是得了诰命之位?
是谁送了你那么多的银子,让你的吃喝不愁,用度不虚,可是你都是忘记了,现在却是拿着当初的恩,狠狠的给了那人一刀。
而烙衡虑很久都是没有见过沈清辞如此的哭过了。
哪怕遇到了再多的难事,受到了再多的疼,哪怕一人一路,靠着自己的双腿走回了家,也没有见她掉过一滴眼泪,可是她却是想娘了。
她眼睁睁的目睹娘死在自己眼前,她亲手埋了娘,她一个人守着娘,也是一个人护着那么一个风雨飘摇的家,现在还要护着整个大周。
因为她知道,只有大周平安,她的家人才能平安。
她的爹爹,她的兄姐,的她的侄儿外甥,还有她好不容易才是生下的四个孩子,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是压在自己身上,没人的为她负罪而行,她自己为自己,为了他们而来。
我没事了,沈清辞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可是眼睛却是红的就跟兔子一样。
烙衡虑让人拿了用冷水浸过的棉巾,让她敷到了眼睛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是沈清辞再是睁开双眼之时,好似眼睛也是轻松了很多,当然也是没有那般的酸涩了。
她再是拿出自己画的已然都是快要成形的图。
娘,你看,阿凝很厉害的,阿凝很快就可以完成,只要完成了,阿凝就真护住了爹爹,也是是护住了整个大周,阿凝也是让娄家的姓氏可以永远的流传下去,让娄家香也是跟着一并的流传永久。
她再是拿出了笔,继续的画了起来,快了,再是给她几日的时间,就应该可以了,这图她当初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去研究,一直也都是记在她的脑子里面,她相信,这样画出来的图,一定也就是最为完美的。
对了,她怎么将那件事给忘记了?
“白梅。”
她冲着外面的喊了一声,怎生的不见烙衡虑了?
他刚才还是在的。
白梅连忙的走了过来。
“夫人,怎么了?”
白梅这刚是进来,一见沈清辞又是正常的神态,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无事了,夫人就是夫人,非是一般的女子。
“公子呢?”沈清辞再是继续的画了起来,当然等这些都是画好了之后,她就可以拿给烙衡虑去看了,而她从苍涛那里带回来的融铁术,也是可以重见了天日。
不管是什么,这两样也都是要成就一样才成。
不然她费了半条命弄回来的东西,要是真没有用,她想跳河。
“公子啊?”白梅想了想,然后指了指外面,“公子溜狐狸去了。”
“好吧。”
沈清辞不说什么了,她再是在纸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画了起来,一品香的事情,她现在也都是的交给了白梅还有谢思,她不在的一年时间,她们两人都是做的很好,想来,日后除了出新香之外,她们二人完全可以守住这两家一品香,而她也就可以放心的再是离开京城,去筹备新铺面之事。
至于现在,她要将这些图画好才行。
白梅见沈清辞的不再说话,连忙的也是跟着出去,顺手也是轻声的帮着关上了门,再是尽责的守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进去打搅到了夫人。
而此时的烙衡虑确实就是在溜狐狸的。
一只白团般的小东西回来跳下了马车,再是一蹦一跳的小跑到了卫国府的门口,也是站在那里等着主人。
而卫国公府的护卫也就是未曾看到小狐狸一般,小狐狸跳进来再是跳进去,似乎也是同着这些护卫玩着,就是跳了几次之后,它自己都是感觉无聊,这才又是跑进了大门里面,而卫国公府大门也是打开,将马车迎了进去。
那些护卫都是恭身而站,也是微微的弯下了腰,不再多有何种造次。
“你怎么来了?”
沈定山到是奇怪,烙衡虑怎么过来了?他现在还因为自己的小果儿不见了正在炸着雷呢,结果烙衡虑就来了,这正巧的,有个人给他炸,这府上的人,一个个都是没出息的,不要提人,就连狗都是没有,灰狼和天狼都是长青给带走了,说是要借用几日。
而到了现在也都是没有还给他,他到是无所谓,反正现在也是没有什么战事,所以有没有它们都是可以。
可是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也是连狗也都是半条,就令他的心情有些不怎么的舒爽了。
“叽……”小狐狸顺着主人的腿爬了上去,再是坐到主人肩膀上面,要是一动不动的话,确实不像一只真狐狸。
烙衡虑向沈定山行了一礼。
“云益此次过来,正巧有事同岳父大人相商。”
沈定山抓了一把自己炸起的胡子,再是一屁股就往一边一坐。
“成,说吧。”
烙衡虑再是一礼,礼数向来都是十足,皇家人的身份,向来也都是在礼数之间,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问题出来
“何事?”
沈定山再是问了一句。
“其实也无大事。”
烙衡虑拿起了壶,给沈定山倒了一杯,其实一闻都是知道,这是香觉寺的灵雾隐茶的,看起来,那些茶都是送到了沈定山这边。
若是沈定山日后还想喝的话,他让舅舅再是多送一些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