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不会真的生他们的气了吧?
“他们在香觉寺中,近些日子到是不会回来。”
沈清辞抬起了头,视线再是落在了景哥儿身上。
“景儿,逸儿可是说过,你若是离开,他便要出门之事?”这件事情,烙宇逸在去香觉寺之前,还专程的过来告诉给她。
她说景哥儿的身体已是无大碍,所以他们在此可以,不在此也是可行,一切也都是由着他们。
沈清辞也是无所谓,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吃饭之人,景哥儿他想要住多久都是可以,就是没有烙宇逸,他们住在这里,还不如住在卫国公府,毕竟还有一个想要把儿子当成了太皇养着的林云娘。
而景哥儿一听此话,不由的也是脸色发白,烙宇逸确实也就是如此说过的,而他当时也是没有放在眼中,还以为这是烙宇逸同他开玩笑的,也就只是想要让他别回府去。
结果却是真的。
而他也是太不了解烙宇逸,烙宇逸并不是一个喜欢威胁的人,他向来做事十分随意,要走要留也都是随别人,他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却是不包括劝人。
所以他当初说的,本来就是他要做的,就是可惜,一个不了解,也是不在意。
“你们要住便住吧。”
沈清辞抱起怀中的烙白,也是让小梨帮忙收拾客房子去,他们想要住多久都行,反正这府中,现在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他们所性的,还是可以同她这个妈母,好生的说说话,只要他们的娘愿意就行。
而显然的,她并不认为他们会真的住下。
沈清辞走进了屋内,也是将烙白放在了屋子里面,这天气凉了,抱着这么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到是比抱一个汤婆子要暖和的多了。
她再是走进了香室里面,到也算是有事可做,不过就是对凡事,现在没有多少的兴至,不过做香料,她还是喜欢的,当然也是由此的,也是会让自己的心情变的更好一些。
“夫人,两位表公子已经离开了。”
白梅这一进来,嘴里也是说道。
“知道了。”
沈清辞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这也是同她所想象中的差不多。
“一品香那里的生意不错。”
白梅见沈清辞没有太大的不喜欢,这才是继续说道,尤其是夫人的睡莲清香,到是买的人十分多,也是多亏了那位白姑娘,天天都是用着这些香,所以也是让众多的女子生心向往,一听说这味睡莲香就在这一批的新香里面,这一早的就差人过来,也就是要买这香不可。
所以这味香料到是卖的不错。
“就是……”
白梅又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夫人,那位王姑娘一直都是以为这些香,是为她所做的。”
“别人可有问过她?”
沈清辞轻轻晃动着碗中的香料,那一袭幽幽的清香,也是让她的眼睛,似也是跟着轻润了一下。
“问过。”
白梅回道。
有不少的人,都是曾今问过她,不过她却是没有否认。
“她既是当初撒了谎,也便要承认如今的谎言揭穿。”
沈清辞淡淡的说着,“这世上没有一个久远的谎言,是谎言,总有被拆穿之时,她享受到了谎言带给她的虚荣与快乐,那么自然也是要承受,谎言最后所带来的伤害。”
“这世上种什么样的因,也便要结什么样的果,果子是否长的好,也都是要看是否浇灌的好。”
白梅也是感觉如此,当然她这心里也是极不喜那位王姑娘的。
就那样的一幅姿色,还想要肖想她家的小王爷,也是活该被人笑话。
“白梅……”
沈清辞喊了一声白梅的名子。
“夫人,”白梅在的。
白梅连忙的,也是反应了过来,也是站在那里,等着沈清辞的吩咐。
“你刚才在想些什么了?怎么的,我喊了你几声,都是未听到吗?”
只是在想着铺子里面的事情,白梅回着,当然也真不敢,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给了沈清辞辞,现在沈清辞辞的心情明显不好,她都是怕,这些糟心的事情,被她知道了,这心情越是不好,那要怎么办?
“府中今年可是有存粮?”
沈清辞问着白梅。
他们府中有三个炭窑,每一年府中的木炭也都是供应十足,哪怕是给俊王府,卫国公府,都是送上不少,也要余下了大半。
而这些旧的木炭在第二年,都会分给府中的下人用,就连白梅自己的屋子里面,在最冷之时,都是要点上好几个炭火盆的,所以他们府中向来不缺炭用,当然也是没有断过粮。
至于粮食,也是存下了不少,朔王府的千倾土地,这种出来的粮食,从来都是不卖,全部存于府中粮库当中,若是府中吃不完了,等到了第二年有新米新面之时,这些旧粮,都会被夫人送出去,或是所性的,就分给了那些穷苦人家,而每一家一品香当中,皆也都是如此的屯着粮食,这几乎都是成了夫人的习惯。
只要一开了新的铺子,夫人必会买上几千倾的地,不少还都是开荒而来的,而这些地里的种出来的粮食,都是收在了自家的粮库那里,只等新旧粮交换过后,才会处理旧的粮食。
第1797章 各地都是不好
至于问为什么,沈清辞现在如此的喜欢屯粮食,也只是因为她一直都是预防,防着哪天大战来袭,军中没有粮食,到时哪怕再有银子,也都是买不到粮食之事。
她怕挨饿,她自己就吃过草,她不想让爹爹也是跟着吃草。
所以她一直都是在屯,就是为了给战事做准备,哪怕这一年又一年的屯,也都是无所谓。
烙衡虑说过,这天下本就是如此,没有绝对太平盛世,你想太平,可是它国就未必没有野心,所以这大小的战事总会发生。
现在是太平,现在也是无事,可是这战事若起,粮草首当其冲,到时她几十家的一品香,每一家皆能拿出粮食,就足够大军吃用不少的时间,短时间这内,也是可以调集到大量的粮草,再是加上朝廷所准备的,足以保证,大军不会饿肚子。
而且这些粮草也不是没有用,每年的旧粮,可以接济穷人,也算是一品香如此敛财之后,为百姓所做的一点好事。
而现在马上就要到了新旧粮交替之时,有的地方收粮收的早,所以新粮已是入库,旧粮也是未支。
白梅这想了想,“夫人,我们的粮食向来都是收的早,再是加上今年的天气好,所以王爷就让早些收了新粮,这时也应该收完了才对。”
“是吗,早收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走到了窗前站好。
“这一次的雨下的若是久上一些,缺粮的地方也就越是多。”
而白梅不由的,心里也是一惊。
“夫人是说……”
有可能会遇到粮荒之年,而大周都是有多少年,没有过粮荒了,这几年一直都是风调雨顺,就连那些水患也敢是被治好了,现在也是少有地方会有水患发生,所以百姓家的存粮也都是足够了,当然也是少了那些居安思危,不少的百姓都是开始卖粮存银了,这件事情,她到是知道,大香的嘴里一直也都是在抱怨着此事,就说他们村中的人,现在都是卖了粮食,用卖粮食的银子,去买其它东西,再是用银子盖大屋子。
也是完全的,没有了以往的缺粮之事。
“你去吩咐下去,旧粮先是不要卖了。”
沈清辞算了算时间,这新粮入库,一月之后才会处理,所以现在她手中,既是有些新粮,也是有些旧粮,希望旧粮真的未卖,哪怕那些粮食,她统统分文不取的捐了出去,也不想这些粮食最后成为某些人的盈利的手段。
“是。”
白梅知道了,她连忙也就出来,想着要如何的通知那些铺面的人。
“大娘子,府中的白雕正巧在的。”
一边的婆子也是提醒道,这不是正有新香吗,所几只白雕也是在此,就是等着送消息给各地一品香的。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白梅连忙的也是让人写了信件,让白梅送了过去,他们府上的白雕飞的十分快,应该不出几日,就可以将所有的消息都是传到了才对。
而她其实也是希望,自己最后白忙一场,否则这一年,她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
等到将信都是送出去之后,外面的雨好像也是停了下来。
“这雨,是停了吧?”
白梅不由的也是松了一口气,停了就好,是的,停了就好,只要停了,那么就能好上一些,毕竟能抢上一些粮。
只是还没有离她这口气松的太多,这一入夜,又是一场大雨而下。
沈清辞站在窗前,小烙白也是乖乖的被她抱着。
“叽叽……”
烙白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抓主人的手背,不过它的力道十分小,也是不会抓伤主人,很难相信,这么一只像是兔子一样的小东西,要是挠起人来,有多么狠的,一爪子下去,连骨带肉的都是抓下来,有时还会挠的深及见骨。
不过在主人面前,它还是一只既漂亮又乖巧的小白团子,这性子就如它身上的皮毛一般,又软又暖的。
当然它还长了一张十分可爱小狐狸脸,叫声也是可爱。
沈清辞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你看,又是下雨了吧,这场雨若再是下着,也不知要少收多少的粮食?
烙白舔了舔主人的手指,也像在安慰着主人一般。
“你说,你家的大主人到底去了哪里了?”沈清辞问着烙白,“这好端端的,都是外出一月有余了,却是一直都是未见回京,他不会在哪里养了个小的吧?”
而她不由的,也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对哦,不可能,你家主子我,长的如此的花容月貌的,虽说年岁不小,可是我长的漂亮啊,美人迟暮,那些再是青葱的小姑娘,过了年纪,也都是如同老树皮一样,就只有你家主人会一直的青葱下去。”
“叽……”
烙白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也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不过它却是知道,主人不开心的。
外面的那些雨还是在下着,这一下又是一整日。
到了第二日,仍是没有停,京城中仍是从前的日子,之于富贵人家而言,可能如此大的雨,也不过就是出行不便而已。
可是对于那些穷苦人家面言。
他们却真的可能因着这一场雨,而心生绝望了。
天若再是不放晴的话,可能这一季的庄稼那是毁的更多了。
外面的情况如何了?沈清辞问着白梅,若只是京城地界有雨,那么到也是没有什么,去其它的地方调上一调,也是足够他们过完这一冬,到时等到明年今日,也便能好一些,可若是整个大周朝都是如此,那么这一年的生计,都会成了问题。
“夫人,我找人打听过了,各地……都是下了。”
白梅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当然这得来的消息,是极快的,因为他们府上有三只白雕,其中一只跟着大公子,而另外的两只,也是养在在府中。
主要就是给各地一品香送信,而据各地一品香的回报,这场雨下的范围仍大,几乎多半个大周也都是有下雨,说来像是京城这样的雨,还算是小的,也是亏的在这几年间,烙衡虑一直都是在治着水,也是修着官道,也是将大周境内那些易发洪水之地的水患,都是彻底的治理过了。